是副將,但是更喜歡指手畫腳。
瀲灩也無所謂,總之只要順利完成任務就好!這場仗拖久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其實她無所謂誰坐皇位,只不過一步步順理成章的讓她站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更何況,她因為前身的緣故,也討厭燕子墨。
看著太陽逐漸落到了山的後面,而月亮冉冉升起,皎白的月光籠罩著整個龍脊原,看上去是那麼寧靜、祥和。
兩條影子如山貓一般無聲無息的竄到了主營帳的背後,用刀尖挑破條縫,向裡探去。
主營帳裡擺放著張寬大的桌子,上面有些令牌等物,後方還懸掛著地形圖,而一個看上去雄壯的男人,正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震天的呼嚕打得驚人,好似打雷一般轟隆作響。
齊御刑剛想有動作,卻被瀲灩一把按住了,用眼神示意了下前方的守衛,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松果,然後以念力彈出,“咻——”在衛兵斜前方不遠處骨碌碌滾落在地。
“誰!”衛兵立刻提起精神,提著槍小心翼翼的探過去,瀲灩如法炮製,引開了另一個守衛,而不斷的將松果丟擲不同的距離,也引得那兩人越走越遠。
趁機二人潛進營帳,一切都順利的有些出乎想象。
就在齊御刑將大刀一揮,往床榻上的人砍去的時候,那本來睡得那麼沉的周成孝,突然一骨碌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手裡一杆長槍啪的擋開他的攻擊,嘴裡喝道,“哪裡來的毛賊,這般不自量力!趕來本帥營帳撒野!”
“喝,沒想到警惕心還挺高!”齊御刑冷笑一聲。
周成孝眯了眯眼,也朗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齊家小兒!這位不是稱之為什麼天才的華府嫡女麼?爾等不好好呆在家裡,深更半夜來我營帳做什麼?!莫非也隨了那亂臣賊子,想造反不成!”
“周成孝,我勸你也降了寧王,莫向那陰險卑鄙的燕子墨稱臣,為虎作倀!”齊御刑說起來倒是振振有詞。
啐了一口,周成孝怒目圓睜,“呸!當今聖上乃是先皇親定太子,登基稱帝順應天命,那燕子卿身為寧王不好好輔佐新帝,反倒犯上作亂,爾等無知小兒快快棄械投降,隨我向聖上請罪,或可饒你們一條性命!”
“好大的口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齊御刑也不多做口舌之爭,已經抖一抖大刀,殺了上去。
瀲灩凝神觀戰,看那周成孝武藝道也不弱,到底是有些念力修為的,只不過比之齊御刑的念力修為,稍差了一些。好在武功夠好,畢竟是實戰經驗豐富,他刀刀看似普通,卻都是致命的招,一時間倒是旗鼓相當虎虎生風。
她心知不能戀戰,便引弓搭箭,尋找最佳契機。
奈何兩個人殺得很近,極難找尋下手的空當,手指微鬆了一下,想想到底是召喚出嘯月狼王,那狼王經上次一戰休憩良久,此番被召喚出來,抖了抖身上金色的毛髮,看準目標就衝了上去,撕咬爪抓毫不客氣,周成孝沒想到背後突襲,頓時慌張,嘴裡罵道,“嘚!奸險小人,偷襲還以眾欺寡,我大燕朝的顏面都讓你們丟盡了!”
接著仰天大喝,“來人!”
外面就聽到紛沓的腳步聲,沒多會兒就衝進來許多拿著刀槍的兵士,直衝著他們,沒想到他居然早做了防備。
齊御刑大笑道,“有意思!”,然後凝聚念力至他手中的大刀,只見那把刀熠熠生輝,泛著耀眼的光澤,營帳內的人一時受不住的遮住眼,趁這個空隙,他大刀一揮而下,周成孝往邊上一側,險險避開,只是一條手臂被生生削下,他痛的長呼不止,嘴裡還喝道,“好賊子!”,依然忍著劇痛迎戰。
瀲灩則轉身與那些衝上來的兵士糾纏起來,數箭連發,斬殺十數名兵士,而那廂,齊御刑趁勝追擊,儼然佔了上風。
事實上,瀲灩對著周成孝倒是有些於心不忍的,由始至終,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名忠臣耿直,只不過站的立場不同而已。他即便失去一條胳膊,依然在拼死和齊御刑廝殺,即便不敵,也絲毫不失大將風範。
“拿命來!”齊御刑大叫一聲,一道猩紅的血柱噴起,頓時血濺四方,那些兵士嚇得齊齊後退,而周成孝已經身首異處,身體掙扎了幾下,撲騰倒在地上。
瀲灩不忍去看,而他已然抖出包袱包裹上頭顱,露出勝利的笑容道,“走!”
她幾乎想勸他丟下頭顱,留他一個全屍,然而此時並不是說話的時候。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廝殺的聲音,人馬甚眾!
兩個人面面相覷,那些兵士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