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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明思想著也無妨,算起來,她也是太子的長輩,那些規矩倒也無妨,遂吩咐帽兒讓人將晚膳送到青竹偏院。

晚膳有酒有菜,自然是豐盛之極。

明思只喝了榮俊敬的一盞酒後便未有再飲,席間只偶爾應上一兩句話,大多時候都是聽榮烈榮俊閒聊舊事。

一頓晚膳下來。明思倒是知曉了不少那些個王爺皇子的癖好糗事。

榮俊口才極好,是個聊天的好手,無論什麼話題從他口中說來皆是別有一番趣味。

用完了晚膳,將席面撤下,又送了下酒的涼熱菜上來,兩人繼續飲酒。明思有些精神不濟,榮烈便讓她回院子去歇著。明思也不強撐,遂含笑同榮俊交待了一聲。退了下去。

待明思離去後,榮俊笑看榮烈,“昨日回來便聽說了十七嬸的事兒,外間都說十七叔待王妃情意非比尋常。我原是不大信的。可今日一見,才知傳言還猶為不及。”

榮烈挑眉懶懶噙笑,替兩人斟酒,語聲淡淡,“她和那些個女人不同。”

榮俊垂了垂眸,抬眸含笑,“確是。”又頓了頓,“若非尋常又豈能讓父皇同你都另眼相看,不過若說你是在雪山對十七嬸動了意思。我可有些不信。”

榮烈也知此事瞞他不過,聞言笑道,“的確算不上,一開始皇兄也是清楚的,我最初的確是存了利用之心。你走之前應也知曉你父皇的打算,正好遇上她拿了我的玉佩入宮,我便利用逼迫了她。”

話沒說透。但榮俊自然是明白榮烈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她也著實不容易。那秋池――”說著,看向榮烈,眼帶好奇。

榮烈卻垂了眼簾,端起酒杯後才抬眼看向榮俊,“此事皇兄心裡也是清楚的。”一頓後,勾了勾唇。“她雖念及舊情,於大事上卻是心中有數。秋池的確是見過她,不過她也勸說他放下仇怨。若非是有人報信,秋池早已遠走他鄉,再不復返。”

榮俊一怔!

“可是奇怪你父皇為何未怪罪她?”榮烈飲了一口酒,看向榮俊噙笑淡淡。

榮俊微微點頭。

榮烈笑了笑。“那是因你父皇看明白了她。她這個人性子極軟,你若待她有一分好,她便會記你十分。若是她對秋池絕情絕義,又豈會記下旁人對她的恩情?皇兄心裡清楚著呢,不過皇兄的這份情,我自然也是記著的。”

榮俊瞭然頷首,停頓須臾,忽地露出些遲疑,“我府上那個同十七嬸可是往昔有些恩怨?”

榮烈一聽便明瞭,看來榮俊是知曉了京兆尹報信之人的身份了。遂挑眉譏誚一笑,“你府上那個你還真得小心些!據我知曉,明思同她非但無怨,還救過她的性命。至於她為何同明思過不去,問題恐怕是在她自個兒身上。這女人心思太過狠毒,你玩玩兒也就罷了,其他的麼,你可要多掂量掂量才是。而且――”榮烈瞥了他一眼,“這女人手裡是沾過人命的,你如今膝下猶虛,若他日有了子嗣,這女人你可得看緊些。”

榮俊聽得一愣,蹙起眉心,“人命?你是說,她親手殺過人?”

榮烈頷首,頓了頓,將當年明汐殺人滅口嫁禍鄭書遠的事兒簡略說了,言畢,淡笑道,“你當司馬陵為何不碰她?那是因他早已知曉此事。他那人最是心高氣傲,之所以肯大婚不過是為了那親政之權。若非這後頭的事兒,待司馬陵一旦掌了權,只怕這頭一件便是廢了這女人!”

榮俊皺起眉頭,“你何時知曉的?”

“看我作甚?”榮烈懶懶掃他一眼,“我也是這後來才知曉的,你當我是故意塞這麼個女人給你?就算我是,憑你的本事難道還拿捏不住一個女人?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回吧。”說著便起身。

榮俊似無奈一笑,起身嘆氣道,“若是往昔,你我今日定是通宵達旦――可惜啊”一面說著一面搖首而笑。

榮烈笑而不語。

說歸說,榮烈還是將榮俊送到了馬車跟前,待榮俊上了車,馬車駛動後,榮烈才回轉。

望著榮烈的背影遠去,榮俊放下車窗簾,身體朝後一靠,閉目養神。

見榮俊臉色透著酒意,康全倒了一盞茶遞給榮俊,“殿下喝茶。”

榮俊睜眼接過,飲了一口,垂了垂眸,忽道,“你回去吩咐麻三,我要睿親王妃的資料,愈詳細愈好。”

康全聞言一愣。

“沒想到她竟然是十七叔的女人。”榮俊輕輕一笑,“難怪查不到――”

康全驀地驚住,“殿下,你是說蒼山頭人的是睿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