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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明思怕被下人看見,趕緊脫開身子,伸手拉著他的手,“走吧。”

榮烈知曉她皮薄也不迫她,十指扣緊,兩人朝外行。

回到主院,如玉迎上來,明思吩咐她擺膳,擺好後陪著榮烈一起用,在榮烈的強逼下,又喝了一碗羔羊湯,榮烈這才遂意。

用完膳,榮烈吩咐如玉將鞦韆墊子拿出來,便陪著明思盪鞦韆。幾個丫鬟都識趣的退下,庭院中只剩夫妻二人。榮烈輕輕地推著鞦韆,明思抬首含笑望他,忽道,“榮烈,你會膩麼?”

榮烈微愣,接著挑了挑眉,“膩?”

明思頷首,唇邊笑若蘭花,動人柔柔,“我們如今剛剛才開始,日後日子久了,可會膩?”

榮烈一手推著鞦韆,看著那櫻草色裙裾在風中輕擺搖曳,唇畔慢慢現出一抹清朗溫潤笑意,“傻思思,日後的事,你的性子,我如今即便說不會膩,你也不會信的。那有何必想那麼多,這日子,咱們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把每一日過好,也就是了。”

明思笑了笑,也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幾時也學著那般想那些幼稚的問題了。

不過榮烈的這般想法倒還真是現今,原來那個世界的活在當下,他如今已經想通透了。

明思輕輕嘆氣,眉眼盈盈地望著榮烈,“如今的日子太好太幸福,我有時只覺美好得不真實。”

榮烈呵地低笑,琥珀眸光瀲灩灼灼,語聲壓得低沉邪魅,“每日我都進去好幾回,撐得你那般滿,怎還不真實?”

明思驀地臉燙,緋紅過耳,心跳加速卻半個字也回不出來,只咬了咬牙,裝著沒聽見。

榮烈愛極她這般羞惱神情,頓時喉間低笑不止。

這一日,兩人坐了半晌鞦韆,榮烈又拿出樂器,將那些個沒在明思跟前現過的樂器一一演奏。遇著明思有興趣的,榮烈便教她如何演奏,言笑晏晏,一個下午便很快過去。

到了晚間,將琴案在亭中架起,明思笑道,“之前都是你給我奏曲子,今日我給你奏一支。”

榮烈噙笑相望,眸光柔柔,頷首輕笑不語。

明月當空,星子稀落,天幕悠遠濃墨。

明思沉靜片刻,素手輕撥,曲聲淙淙瀉出指尖,輕快優美中別有一種兩情相悅的歡欣在其中。

榮烈深深凝視,唇邊一絲柔情笑意不絕。

夜風習習微涼,曲聲中的歡欣愉悅卻似讓這微涼的夜色沁入了熱烈,讓人的心其暖融融,不自覺身心鬆弛,只覺美好。

“這是什麼曲子?”待明思奏完,榮烈含笑開口問道。

明思微笑,“皓水莫負。”

“皓水莫負——”榮烈若有所思,“倒是好曲好名字,可惜未有歌詞相配。”說著眉眼柔潤相望,“思思,我想聽你唱曲。”

這《皓水莫負》本是隻有曲子未有歌詞,而明思會唱的曲子雖不少,但適合用琴演奏歌詞也符合這個時代審美的卻並不多。

見榮烈眼中的柔情炙熱,明思不捨得讓他失望,想了想抿唇道,“那我唱一個《莫失莫忘》吧。”

說著斂容垂目,纖指輕撥,琴聲清越瀉出,“晚風拂帷裳,孑影無燈伴。相離莫相忘,天涯兩相望。月如霜,並淚沾裳,浸溼單羅杉。鈴兒輕輕蕩,聲聲入愁腸。遙寄相思,遠眺舊鄉,伊人何方——”

唱到此處,榮烈忽地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蓋住她的手不讓她奏琴,明思一怔,停住口,抬首相望。榮烈看著她,搖了搖首,語聲卻輕柔,“不唱了——來,陪我喝酒。”

明思怔忪,有些不明所以,望著榮烈,榮烈膚質細膩的臉頰上似現出些莫名紅暈,目光稍稍遊離的輕咳,“這詞兒,我不喜。”

明思怔愣須臾,旋即明白——“天涯兩相望遙寄相思,遠眺舊鄉,伊人何方”這詞意是相愛之人的分離他不喜歡

明白過來,一時間心中乍好笑,但緊接著的下一瞬心底蔓延出滿滿不知名的酸甜暖意。

原來,原來,不止她一人會患得患失,會害怕幸福太過。

抑住心房中種種難言情緒,明思未有說其他,將手放入榮烈掌心,柔柔輕聲,“嗯,好,我不唱了,我陪你喝酒。”

這一夜,葡萄美酒夜光杯,兩人偎依在一起,淺斟慢飲。述往昔年幼舊事,也笑談身畔親友,明思不知不覺喝了許多。

她的酒量本就極淺,今日這般確是超水平發揮了,可葡萄酒後勁極大,到後來,明思只覺頭暈發沉,昏昏欲睡,靠在榮烈身上便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