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方才卻是首次。
可驚豔於這份乾淨空靈是其次,那女子臨去時那一眼,卻讓他驀然生出些奇異的感覺。
似乎是熟悉,可奇異的是,他敢肯定自己是記憶無差,他絕未見過這個女子。 這樣的女子,他若見過怎會不記得?不覺有些稀奇。
應了扎哈頭人一聲,他大步跟上,裝作不經意,“方才那位是――”
“阿思啊――那是蒼山頭人的外甥女,”扎哈頭人笑道,“來住了一月,眼下回去了。”
榮俊頷了頷首,“我看她倒似漢人多些。”
扎哈頭人呵呵一笑,“她娘原先嫁到了邊郡,尋了個漢人郎君。如今好像是回那漢人的老家,也在你們京城。”
榮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明思沿著山道走了一段後停下,樹後閃出兩個暗衛身影。兩人先朝明思行了一禮,便伸手接過了阿龍阿虎手中的包裹。
明思看著兩位表哥,“大表哥、二表哥,你們回去吧。”
阿龍阿虎點了點頭,阿龍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些。儘量趕快些,你身子不好,得在入冬前趕回去才好。”
明思柔聲應下,“我到了便給你們來信。”
二表哥阿虎也說了兩句。兩人這才轉身回走。
明思目送他們遠去,“走吧。”
兩暗衛點頭,三人朝下走。
明思忽地想起方才見過的那幾個胡人,“對了,你們方才可有見到從這兒過去的胡人?”
其中一個暗衛頷首,低聲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西胡太子榮俊?
原來是他啊,難怪氣度不同。
另一個暗衛又介面道。“太子殿下特使出京,受皇上之命出使五國,請五國國君赴明年的巴山節。眼下太子殿下既是到了元國,想必也快回京了。”
原來是如此。明思瞭然頷首,說到這裡也就丟過了,“你們不是說又近道可以下山麼?”
兩暗衛一愣,露出些難色,“回王妃,這近道是有,可路不大好走――”
“沒事兒,走近道吧。”明思笑道,“不是還有你們兩位高手麼?走吧。”
聽明思這般說。兩人也就依言而行,領著明思朝近路抄去。
一面走,其中一個暗衛摸出一張字條給明思過目,“王妃,這是今兒個要發的,你看看可合適?”
看著字條上寫的端端正正的一行字,明思皺了皺眉。“山上採花?上次不是採花麼?”
那暗衛撓了撓首,也有些不好意思,望著明思試探著,“要不寫繡花?”
“我即便繡花也在屋子裡,怎見得到?”明思搖首。
他一噎,想了想,“要不寫捉兔子――山雞也行,可成?”
明思無語。把字條遞還他,“算了,還是採花吧。”
暗衛嘿嘿一笑,結果字條,掏出鷹哨吹響,不多時。一頭通體黝黑的鷹便帶著細竹筒,振翅躍起,兩個眨眼間,便消失在湛藍的天際。
望著鷹飛的方向,明思凝望的眼中慢慢浮現一抹柔光。
今日九月十六,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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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京城的百姓都道今年該是個好過的暖冬,望著天上到了十月底還暖融融的太陽,大家心裡也跟著亮堂起來。
可有一個人的心情卻日復一日的沉鬱。
布羅同沙魯站在偏院廊下,對視的兩雙眼中都有些莫奈何的同情之色。
他們同情的物件並非是對方,而是他們此際坐在書房中的主子――大胡的睿親王殿下。
沙魯眉頭皺了皺,朝布羅使了個眼色,無聲口型,“你倒是進去說說話啊,你不是挺能說的?”
布羅還他個白眼,無聲還了一句,“你讓我說什麼?”
沙魯一噎,想了想,也是這道理。打四十日前,這跟著的十來回的信,十回裡倒有八回在採花――眼見這天兒都要近冬了,這王妃今年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這能怎麼勸?
更莫說,先前還有個對郎會
沙魯愈想愈是不妙,這對郎會聽說都是要成雙對的,這王妃對郎會上同那司馬陵坐了大半宿,這該不是――不打算回來了吧!
這般一想,心裡就不踏實了,湊近布羅,“你說王妃該不是要跟了那司馬――”
還未說完,布羅冷冷一瞪,他驀地咽回,旋即訕訕,“我這,這不是擔心麼?”
布羅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壓低了嗓子,“少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