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又抽出那支長笛,輕輕吹起。
這一回的笛聲卻輕柔舒緩之極。
同船上那支一樣,明思也沒有聽過這支曲子,可曲聲一入耳,驀然一怔後,便沉靜在那優美輕柔之極的旋律中。心中只覺說不出的舒適安寧。
看著眼前的山水一色,鼻翼間是磬人心脾的水木自然芬芳,其間還夾雜了一股清冽醇柔的男子氣息。分明是兩種不同屬性的氣息,可這一刻交雜在一起卻讓明思的心愈發鬆緩平靜。
輕輕地靠著,靜靜地望著視野中宛若桃源般的如畫景緻,耳畔是優美空靈的曲聲,明思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卻已是日落西山。
雖有晚霞滿天,卻不同早前的明媚朗朗,而是另有一種風味。
金紅的夕陽將最後一抹燦爛灑入湖面,沉靜的湖邊一片金色鱗片般地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而笛聲還在耳畔,卻早已不知喚了幾支曲子。
明思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美景,眼中欣喜,怔了片刻後,轉首望向身邊的人。榮烈停住笛聲,放下手中吹了一下午的碧玉長笛,噙笑回望。
明思望著榮烈,又轉首看向前方景緻,清眸若水瑩亮,發自內心的感動輕嘆,“真美”
榮烈“嗯”了一聲,看著明思也輕聲附和,語聲卻含笑,“確實,甚美”
明思一愣,轉回首,榮烈卻驀地伸手攬過她,明思頭後仰,榮烈俯首凝視,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凝視須臾,他徐徐俯首下去。
就在他快到觸及那嬌豔粉唇時,明思面上忽地顯出一抹古怪笑意,稍一用力一推,身體一轉,便靈巧的脫開,笑看湖面,“船來了——”
因怕牽動明思手臂傷處,榮烈雖是反應過來,卻也不敢拉扯,只能任由明思游魚般的脫逃開。此際聞言,順著明思目光一看,果然,那老艄公滑著船已經快到了。
只得無奈一嘆,噙笑瞥了一眼那正淺笑盈盈的人兒,長身而起。
上船之極,那老艄公抬首一望,似一呆,又極快地俯身去拾腳邊的長竹竿。榮烈心中微異,明思卻已朝他伸出手欲上船。
榮烈不做他想,一笑,拉著明思走過船板。
回程便快了許多,不多時便到了。
馬車停在岸邊,沙魯將船返回,也趕緊過來相迎。
榮烈牽了明思下船,方一轉身,沙魯一頷首,“主子——”道了兩字,目光在榮烈臉上一落,神情便霎時古怪,遂僵住!
榮烈這才心覺有異,看了沙魯一眼,轉身走到水邊俯身一看——自己的人中兩側,各有一道黑黑的墨色長痕。畫得極為巧妙,從鼻翼下延伸到兩側,弧度彎起,尾端上揚。
還十分對稱
倏地僵住,臉色黑了黑。
他霎時明瞭——難怪明思主動替他擦臉,原來是炭灰。
片刻後,榮烈將臉上的兩撇長鬍洗淨,又恢復了那姿容絕世的美男子形象。
明思站在神情忍笑的沙魯身邊,正朝他笑得極莞爾。
榮烈似笑非笑的走近,拉起明思的手,再看向沙魯時,眸中卻有些威脅涼意,“還不走?”
沙魯一噤,不敢說話,神色遂一正,趕緊朝馬車行去。
榮烈牽著明思的手微微使力一捏,挑眉懶笑,“可高興了?”
明思抿唇得意,大大方方的點頭,“嗯,是挺高興。”
榮烈不語,唇角勾了勾,正當沙魯將馬車趕到路旁。兩人便行了過去。
兩人上車,沙魯關了車廂門,便回車頭,長鞭輕輕一甩,馬兒齊齊抬步,朝來時路而行。
馬車方一駛動,榮烈便轉首朝著明思輕勾唇角,若有深意的一笑,語聲低沉若啞,“你高興了,如今也該讓我高興高興才是——”
猛然靠近乍然放大的俊容讓明思倏地一愣,卻還未來得及反應,攔在腰部的手驀地上移穩穩托住她欲逃離的臻首。下一瞬,那唇便壓了上來。
這一次,卻不若上次那般輕憐密愛,榮烈一上來便輕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後舌如靈蛇般迅捷撬開她的唇齒後,便開始了入侵般的攻城略地!
那舌尖用力的在她的口中各處用力刮過,竭力探刺,所到之處,似麻麻帶痛。而那痛卻極輕,反倒是讓她更失了氣力。
寸土不放的侵襲了一番後,明思正痠軟無力間,榮烈這才最後吮住了那條同主人一樣此際渾然無助的香滑小舌。這一次,卻是極致的纏綿。
舌尖百般繾綣的來回輕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