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琥珀色眼睛,同樣的深邃,甚至連眼角的形狀和角度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榮烈的那雙琥珀雙眼中,還帶著淡淡的金色,若是情緒激動時,那眼中的金芒就更加的顯眼。
而元帝榮安的長相則更似先帝榮照一些,除了同樣有一雙西胡人未有的異色雙瞳外,無論五官和輪廓,都更像先帝榮照。
但榮安的雙眸顏色較深,乃是接近濃茶色,只有心情極好時,這雙眸子的瞳色會變色稍淺,接近於深琥珀色。
此際,這大胡身份最高,也是關係最親密的母子三人,都坐在這煥然一新的慈寧宮內。
柴爾丹太后靠在胡床上,一手端著碧玉盞,另一隻手中的銀匙正在碧玉盞中的燕窩羹裡,輕輕勺動著。此刻,正是她每日進食血燕的時刻。
她的姿態雍容優雅而隨意。未曾留下太多歲月痕跡的面容上,此時,正帶著淺淺溫柔的笑意,笑吟吟地看著坐在她座下右側的兩個兒子。
母子三人已經說了一陣話了。不過,大多是太后和榮安在開口,榮烈卻懶懶地伸直兩條長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極少出聲。
今日來慈寧宮,他是被榮安拖來的。
西胡王都沒有人不知柴爾丹太后對這個小兒子的寵愛。但只有宮中的人才知道,這七八年來,十七皇子已經很少來太后宮中,同太后親近了。
有些知曉些內情的人,私心裡認為榮烈此舉是為了避嫌,減輕榮安對他的顧忌。而太后宮內資歷深些的宮人,則認為十七皇子同太后生疏,應是同數年前的那次宮中“意外”有關。
八年前,十五歲的十七皇子,那時還是睿王爺,未曾封親王。
那一年的皇室皇子的校場箭術試煉中,十五歲的睿王爺不知怎地,在試瞄的時候,不小心將箭放出。一箭正正射中了過去為他清靶的侍女。而這一箭又恰恰當左胸而入——一箭穿心,自然了無幸理。而這個中箭身亡的侍女,卻是柴爾丹皇后身邊極得信任的大侍女。
那一年,西胡皇帝榮照正是病中,未能出席那次試煉。
事發後,皇后將睿王爺叫到宮中,淺淺地才說了兩句,睿王爺就不耐煩地提腳走了。
柴爾丹皇后對這個兒子愛若珍寶,生氣雖有,但也並未因此事而有所處罰。但自那一回後,睿王爺就極少來皇后宮中了。
後來,太子榮安繼位,睿王爺成年出宮立府,這太后宮中,就來得更少了。
即便是蒐羅些奇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