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垂首道,“半個時辰前,夫人院裡的燭火就熄了。”
將手中書冊放下,秋池淡淡道,“下去吧。”
方管家抬眼看了一眼,無聲退下。
秋池又坐了半炷香的時間,起身滅了燭火,推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到了靜湪院,院門已合,秋池一推,虛掩的院門便開了。
夜色下的庭院籠罩在一層幽藍的光澤中,既清幽淡雅,又清冷靜謐。
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景緻,秋池心頭忽然湧上一種難以述說的情懷。分明是自己住了好幾年的院子,可自從明思住進來之後,自己每一回見到,心裡都會有別樣的感覺。
初時是不自在,而後是期許,再後是歡喜,而如今,卻是五味陳雜。
行到正房,門依舊是虛掩,推門而入。
聞得聲響,帽兒在外間榻上翻身而起,一見是秋池,遂低聲道,“將——”
他抬手止住,壓低了聲音,“夫人可歇了?”
帽兒瞅了他一眼,無聲地點了點頭。
小姐今日像是有些累,早早就歇了。還好她猜到將軍會來,沒有睡過去。
秋池頷了頷首,“你回去吧,不用值夜了。”
帽兒眨了眨眼,見秋池蹙眉,趕緊低低應了一聲,捲起被褥退了出去。
小姐讓不要鎖院門,想必也是猜到將軍回來吧。
帽兒嘆口氣,但願將軍能讓小姐高興起來。
秋池緩步朝內間行去。
窗戶都關著,室內角落小几上一燈如豆。
映出一室朦朧。
雕花拔步床上,雨過天青的輕紗薄帳內,錦被輕微的起伏著。輕步走近,只見鴛鴦軟枕上青絲如瀑,明思纖巧的身影正平躺熟睡。
隔著輕紗,那寧和柔婉的睡顏讓他忽生嚮往。
心中的不確定,心底的猶疑,在一刻全然化作了不可遏制的渴望。
明思睡得其實不安寧。
許久未曾造訪的舊夢再度來襲。
在灰霧朦朦的光怪陸離中,她又迷失了方向。而這一次,她沒有在四處遊走,只是抱了膝蓋在原地坐下。
不是因為累,而是心底隱隱有一種恐懼。
放佛那灰霧光幕之中,似乎藏著什麼可怕東西,讓她無端端覺得有些怯然。
而那遠方的聲音似乎卻漸漸大了起來,嘈雜聲夾雜著許多讓她感覺熟悉的聲音。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咬了咬牙,準備站起,卻發現自己好像被桎梏住了,怎麼用力也爬不起來。
使勁的掙脫,卻被壓得更緊,似乎還有溼熱的氣息在自己頸間肌膚上游走
驀地睜開眼,看著壓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男子,這才明白自己夢中的桎梏感從何而來。
明思呆了一瞬,偏首推了推秋池,語聲訝異,“阿敬?”
身上有些涼意,低頭一看,自己的中衣已經被解開了,秋池的右手正摩挲在自己的白色抹胸之上,左手則撫在自己光裸的腰間。
明思認為肚兜的結構不合理,故而從來都是隻穿自己製作的抹胸。
起伏的胸線被白色的絲質織物束起,美好的形狀隱約可見,胸部下方卻是滑膩如酥的光裸白玉肌膚,纖細的腰部有如蛇的柔韌感,卻又柔軟生香。
秋池俊朗的面容上隱隱潮紅,急促呼吸間熱氣噴灑在明思面頰上,星眸閃亮若星,眼底的慾望顯而易見。
此刻的秋池百分百是個慾望勃發的男人,無論是那雙眼,還有那急促熱氣的呼吸,還是那繃緊的身體,和那抵住自己大腿已經變化到極致的男性特徵!
明思滯了滯,身子一縮,卻被秋池摁住,他急切地望著明思,眸光中幾分迫切,幾分苦痛,幾分糾結,語聲低啞,“明思,給我——”
明思還未完全清晰的神智在這一刻全然清醒!
她吸了一口氣,“阿敬,你先放開我。”
秋池定定看了她一眼,忽地埋首下來封住她的唇,雙手也開始在她肌膚上游移撫弄。明思心裡一驚,雙手開始推他的肩膀,咬緊牙關不肯讓他探入。
秋池急切地想吻入她的口中,右手突地從抹胸下滑入,掌心下突如其來的綿軟彈性讓他心神驀地一蕩,他激動而舒爽地收攏手指一握!
明思一吃疼,吸了口氣冷氣——這具身體是這兩年才開始發育的,胸是她最脆弱的部分。
這一吃疼,牙關便失守,秋池溫熱的舌攻城破樓似的進入,在她口中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