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笙長長地舒了口氣,“我走了。”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又回首,對站在廊下目送他的明思揮揮手,“你趕緊回吧,外面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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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又是幾日。
沒有了納蘭笙的相陪,明思初時兩日還有些不慣冷清,但又過了幾日便漸漸習慣了。
每日照舊練舞、習字、散步、泡溫泉,連著十日下來,氣色便好了不少。
自我感覺精力也在逐漸的恢復當中,因此也心中喜悅。
此際,時節已到了三月下旬,漸漸地風和日麗,顯出一年中最美的時節魅力。
*光明媚中,處處可見樓宇精緻華美,小橋流水清幽,亭臺樓閣別緻,又有花紅柳綠爭豔,百花競春爭芳,偶爾枝頭還可見毛色豔麗的翠鳥婉轉啼鳴。
明思的心情也隨著這旖旎動人*光而日見明媚。
帽兒看著明思的身體和心情一日復一日的漸好,心裡也高興得緊。
這行宮也空曠,也不用擔心碰見什麼緊要人物,至於司馬陵,明思心知他這段時日事務定然會不少,也將他排除。
於是,主僕二人每日四處溜達,曬太陽,賞*光,好不自在。
這一日黃昏,明思在玉清宮後的花苑中曬太陽。
因為行宮內無人,又是在玉清宮內,故而兩人逛累了後,帽兒將躺椅搬到了花苑中,明思躺在躺椅上闔眼養神,只在面上覆了張絲巾遮陽。
夕陽暖洋洋的灑在身上,隔著絲巾面上也無炙熱之感,閉上眼,卻還是能感受視野中一片紅紅的暖意,卻不刺眼,明思覺得很是舒服。
司馬陵緩步而入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帽兒不在,只兩個侍女垂首恭立花苑門前,見得太子剛想行禮,太子卻揮了揮手,淡淡看了她們一眼,眼神示意。兩個侍女一愣,會意噤聲退下。
司馬陵站在門前靜靜地凝視。
天氣幾分勳暖,明思沒有再穿小襖,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繡花長裙,交衽的款式露出精巧的鎖骨,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被一條鵝黃宮紗束起,寬大的水袖和裙裾上繡的蝶戲水仙活靈活現。將這款式簡潔的素白長裙點綴出幾分活潑俏皮。
一頭長髮已經沒有再染色,黑絲段般只挽了一個斜斜的墜髻在右側,用數顆白色珍珠做的寶鈿簪起,在陽光下烏油油的閃耀著順滑的光澤。
小巧卻有肉的耳垂只墜了兩顆白色珍珠做的耳墜,在夕陽中現出近似透明的粉紅。
面上一層薄薄的黃紗只蓋到鼻翼上,露出粉潤的菱形朱唇。
再往下是纖巧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雖被塗上了易容的顏料,卻無損形狀的美好。
司馬陵靜靜地看著,視線一點點的挪下,落到鎖骨下方那處時,他只覺呼吸一滯——不曾想往日那厚厚的小襖下竟然掩藏這這般秀美的“峰巒疊嶂”,和那窈窕的腰身一襯,是真正惹人遐思的嫋娜和浮凸有致。
司馬陵只覺自己有些面熱,不知是為看到的這番美景,還是為此刻自己因偷窺而生出的那些朦朧幻想。
下腹有些熱意,喉嚨也有些發緊,他不自覺的朝前邁了兩步。
明思聽得腳步聲,以為是帽兒端了燕窩過來,也未起身,仍闔著眼,微微帶笑道,“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其實黃昏也沒什麼值得惋惜的。黃昏有夕陽,晨起有朝陽。生生息息,各有各的美好。帽兒,你覺得可是?”
語聲棉棉柔柔,帶了些慵懶的隨意。
司馬陵忍不住微微一笑,眉眼頓時柔和,語聲溫潤,“甚以為然。”
明思一怔,抬手取下面紗,坐了起來,眸光頓時愕然,“殿下?”
只有驚愕,卻無不自在,更無責意。
司馬陵心中頓時一喜,朝前緩步,輕笑道,“怎又叫殿下了?咱們不是說好的麼?”
不是帽兒,是
明思怔住,只見司馬陵一身緋衣,華貴風流,五官更顯俊美,唇畔淺淺笑意,似心情極好。
呆了呆,明思回神心道,司馬陵怎麼來了?
面上一愣之後,起身便欲行禮,司馬陵上前一步抬手擋住,微微而笑,連眉心那一粒原本赤紅如血硃砂似也變得色澤溫潤,“你知道我向來私下不喜多禮,免了吧。”
明思心生詫異,今日司馬陵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