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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這兩日回來也是忙。
每日上了朝,太子都將他召到宮中,問詢一些軍務編制上的事兒。昨日還讓他寫一份摺子給他,要求將北府軍人員編制以及每年的相關軍需消耗數量,還有軍餉發放等一系列情況一一說明。
他熬了大半夜才將摺子寫好,心裡卻有些猜疑。
太子以前也會問些他軍務上的事兒,可從未這般細緻過。太子不是針對他,這點他能肯定。可太子這般行事,他心裡卻不免“咯噔”。軍需消耗的數量直接同人員編制有關,人員編制可以造假,可這軍需採購的數量卻是假不了的,一查便能對應。
驚異過後,他心裡也猜測到了幾分。太子這是對其他三府的人員編制起了疑心了。
北府軍是四府中人數最多的一支,而其他三府則要少些。祖父在世的時候,也略提過一些,言下很是不屑。對於軍務,秋池是再清楚也不過的。這幾年他也有留心其他三府的情形,心裡也是惱怒,這三府的膽子比早些年愈發大了。
今日將摺子遞給了太子後,太子雖未明言,但話外之意也隱隱證實了他的猜測。
秋池發現此番回來,太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同早前不同了。
不僅是太子,如今朝中氣象也不復他離開前那般亂糟糟,朝臣們看太子的眼光也添了些敬畏。不僅如此,太子提及納蘭笙的差事時,言下似還有些深意,似乎納蘭笙並非只是勘察人口那般簡單。
對於太子殿下和朝中氛圍的這番變化,於情於理,秋池心裡都是樂見的。
太子心情也好,留他在宮中用了膳,兩人又到書房,太子看了摺子後,擇了幾個問題細細問了,兩人說了許久,這才打住。
回到府中已經是下午申時中。
回聞雅院換了衣裳,略略思忖後,就抬步朝靜湪院行去。
走到正房廊下,便聽見內間聲音傳來,卻是包不同在說話。
“田媽媽託了管事同屬下提過一回,屬下沒有答應。後來,老夫人尋了屬下去——”大約是有些尷尬,包不同說到這裡便頓住了。
秋池驀地頓住了腳步。
只聽明思聲音微微驚異,“老夫人同你提過此事?”
包不同的聲音道,“田媽媽那女兒屬下也見過,不大喜歡。因此屬下便回了老夫人,只說屬下眼下無意成親。後來老夫人見屬下這般說,也就沒再提了。”
又聽明思低低道,“原來是這樣。”
包不同卻有些不解,“夫人,出什麼事兒了?可是有不對?”
過了片刻,只聽明思淡淡道,“無事。原來你那日說的曾有過納偏房伺妾機會,原來就是指的這個。”
包不同似遲疑片刻,“夫人,可是——老夫人為難您了?”
秋池聽得一怔!
這時,帽兒忽地走了出來,訝然地望著秋池,“將軍?”
內間的對話頓時停住,秋池被帽兒看得有些不自在,“唔”了一聲,抬步走到門前,只見明思坐在正房首座上,包不同坐在下首。
見他出現,包不同趕緊起身,面上微微尷尬,“將軍!”
秋池略略頷首。
明思唇邊笑意淺淺望著他,“今日這般晚,可是太子殿下召了你去?”
秋池不自覺露出笑意,點了點頭,語聲也柔緩了,“殿下留了膳。”
明思笑了笑,“我猜也是。”說著,看向包不同,“那就這樣定下吧。其他的事我囑咐了方管家,你有不懂的,也同他討教。”說著又笑,“這些禮數,我也是不大懂的。”
包不同面上欣喜,朝明思感激地看了一眼,“有勞夫人費心了!”
明思微笑點了點頭。
包不同言畢,又轉身朝秋池行了一禮,“屬下告退。”
秋池頷首,包不同便告退而出。
這時,帽兒端了茶上來,秋池在明思另一側的茶床坐下,帽兒將茶盞放到秋池手側,便退了下去。
明思端了茶來喝,秋池左右看了看,明思看了他一眼,“今日下午方師長來過了,聽說婚期定了,便將藍綵帶回去備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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