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同我都去。”明思挑了挑眉梢。
見明思這模樣,榮烈反倒是噙笑,“想去麼?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按理,這樣的場合,別人說是下了帖子不去,是極掃顏面的一件事。榮烈的口氣卻很是輕鬆。但明思見榮烈並未直接開口說不去,那說明,應還是有些顧慮的。
此人性格乖僻,行事不按牌理。可明思知曉,他於事,心裡應也是極有分寸的。
如今不管認不認,到底也算坐了同一條船,明思也不會只顧自己。
沉吟須臾,“還是去吧。”
光天化日,眾目皆在,只要自己小心些,應是不會出大差錯。
榮烈眸光在她面上一落,唇角彎了彎,“好。用膳吧。”
明思端起碗,忽地想到一事,猶豫片刻,覺得還是知會一聲的好,“明日我要去看看看藍靈。”
榮烈神情平靜,頷首道,“我把沙魯調給你吧。日後你出門,遣人喚他就是。”
明思一愣,朝他看去。
“這府中人,你也就同他們二人熟稔些。”榮烈也端起碗,眸光卻是半垂,並未看明思,“你不是說沙魯的車趕得好麼?我有布羅跟著就行了。”
偏廳中,三面都有燭臺,光線很足。
明思不著痕跡地審視打量榮烈的表情。燭光將他的五官映得極明晰,距離不過兩臂。甚至,她可以看清楚他半垂的睫毛。可是,除了平靜自若,再也看不出別的什麼端倪。
明思垂了垂眸,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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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榮烈練了劍回來,照舊將劍遞給帽兒,“放回書房。”
帽兒離開後,榮烈在屏風外站了站。見得屏風底部露出的藍色團花地衣邊角後,唇角極愉悅地輕輕一勾,轉身進了淨房沐浴。
明思同帽兒去看了藍靈後,又去了方府。
牛厲害一月前,又長開了些。一見明思就“咯咯”直笑,明思喜得捨不得放手。還是金葉相勸,道是明思未抱過孩子,一時抱得久了,隔日胳膊會痠疼。明思才騰了些手,讓帽兒抱。
牛牛穿的是明思特地給他做的一款小奶牛連體衣。黑白相間的圖案顯得面板更是粉嘟嘟的奶白。身後還有一條黑黑短短的俏皮小尾巴,十分逗趣可愛。
現在接近半歲的牛牛已經可以顫顫地坐穩了,尤其愛吐泡泡,還會發一些單音。
看著每一次來,牛牛發生的變化,明思心下只覺感動。她還是第一次,見證一個生命的成長。這才發現,這真是一件世間最奇妙最神奇的事。
前世她從未有過想做母親的念頭。沒有那種衝動,也沒有能做好一個好母親的信心。
而今生,她也沒有迫切的願望過。
即便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