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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榮烈自然只能由她管。可她光顧著樂呵得意了。卻忘了,這人如今是個瞎子。

而瞎子,也是有膀胱的

見明思不說話,榮烈嘴角翹得更高了,“夫人總不會讓你的病人憋著吧?咱們方才不是已經談妥了麼?在我傷好之前,只怕要叨擾夫人了。”說著,朝著明思一笑。十分儒雅斯文,“也不必麻煩,夫人送個夜壺來就成。只是小方便而已。”

拿夜壺?

明思滯住――夜壺倒是有一個,不過貌似在秋池房間裡。

明思噎了噎,冒出一句,“就算有夜壺你也沒法用啊。”

他都看不見,男人撒尿,不得一手拿著那啥麼?那夜壺口子也不大,他能對準麼?

榮烈笑意柔和,“故而,待會兒,還需煩勞夫人一二。事急從權,還望夫人莫要介懷。”

事急從權

明思只覺雙頰在抽動,瞪著這個此際笑得十分像正常人的傢伙,很想磨牙!

這個妖孽,還真想得美!竟然想讓自己伺候他撒尿!

磨牙半晌,明思倏地轉身出去,步子有些重。

榮烈聽在耳中,面上笑容愈加愉悅。

過了片刻,明思走了進來,手裡卻是一個裝水的大木桶。把木桶朝門後一放,她走到床邊,伸手撈住他的胳膊,“起來吧。”

榮烈聽著那物什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像是夜壺,但轉瞬一想,這山村鄉下的東西自然笨重,故而也未多想。聽得明思有些洩憤的語聲,他分外舒爽,也就順勢搭著明思的手下了床。

寒毒未去,身子有些僵硬,不夠靈活,剛走了兩步,腿上就撞到了一堆硬硬的東西。心下生疑,伸手一摸,頓時一愣,旋即氣怒,“此處是柴房?!”

手下的觸感正是一根根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火!

這一發現,心中那怒火苗就“滋滋”地往上竄――柴房是何種地方?大戶人家懲治犯了錯的奴才,才會用柴房來關奴才!

這個女人竟然竟然敢讓他睡柴房!

這院子雖不大,也不至於連一間房都騰不出來!她竟然如此過分!

榮烈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梗了半天,才把那“折辱”二字,換成了“過分”。

明思瞟他一眼,“我家就兩間房,住的都是女子。我怎好讓一個男子住女子的閨房?”輕聲一笑,緩聲悠悠,“我們姐妹二人雖是鄉下女子,可這名節二字還是聽過的。事急從權嘛,閣下想必是不會介懷的。”

明思笑眯眯,將那“事急從權”四字咬得十分清晰,尾音還加了一個拖得長長“嘛”字,韻腳兒最後朝上一挑――瞎子也能聽出其中的愉悅!

榮烈臉色僵住了。

深吸了口氣,不再說話,跟著明思朝前走。反正能讓這女人伺候他如廁,什麼仇也報了!

到了門後,明思彎腰提起木桶,往他手裡一塞,“閣下慢用。”

榮烈來不及反應,便條件反射的抱住,呆了呆,伸手摸了摸,愕然,“這――不是夜壺?”

明思抿唇輕笑,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搭在桶口邊沿,“這個極方便,小方便不怕對不準。大方便也使得――蹲個馬步就成。若站不穩,搭著旁邊的柴火借力就行。”

說完一笑,不顧榮烈的鍋底臉,轉身出去了。

聽得門合攏的聲音和那門外傳來的銀鈴笑聲,榮烈終於回過神,磨牙恨恨――此刻,他真的,真的十分十分想罵娘!

明思回到自己的房間。帽兒正坐在桌旁,手撐在臉頰上,一臉擔憂。見明思回來,抬起頭露出笑容,轉瞬又怯怯地低聲,語氣很是擔心,“小姐那睿親王沒難為你吧?”

明思失笑,“傻丫頭,怕什麼?他也是人,難不成還能吃了我?”

帽兒憂慮不減。小聲道,“可我每回看著他。就覺得好怕人”

明思上前坐下,帽兒倒了一盞茶遞過來,明思接過一笑,寬慰她,“不用怕,我給他解了毒,他就該走了。這兩日。你別讓他撞見就成。”

帽兒一驚,皺緊眉頭,“小姐你要替他解毒?”一驚之後。反應過來,“小姐要把那七葉花給他用?不行!我不同意!”

帽兒極不高興。小姐為這七葉花費了多少心思,何況,這是制那“歸女丸”的重要藥引,可遇不可求。而那“歸女丸”卻是治療小姐身上寒症的唯一希望!怎麼可以給那個壞傢伙用?

帽兒反應激烈,“不行,我不給!”

明思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