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交,你皇祖母至今還沒緩過來。若此事為人知曉,那些個筆厲諫臣還能放過你?這些日子朝堂才剛剛清靜了些,不過是那些臣子未曾尋住把柄――就連四大侯府,就連你外祖家,如今對母后都頗有微詞!誰都是隻顧自己!予極易,是皆大歡喜,可要取,卻是步步維艱――陵兒,你可知,如今你是斷不能行差踏錯半分哪!”
看著太子慘白的面色,玉蘭的心緊緊縮成了一團。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那日明思對她說那句話的用意了。
她並未聽見那日後的第二日,明思和司馬陵的對話。
而在此刻,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六小姐早已將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可是眼下這局,又該怎麼解?
玉蘭心中惶惑。
只見上官皇后定定地看著司馬陵,眸光湛然,“陵兒,如今,你明白了麼?”
司馬陵痛苦地閉了閉眼,片刻後,眼角慢慢沁出溼潤,他顫聲道,“母后,此事除了兒臣那幾個心腹並無人知曉。母后若不放心,兒臣再遣人尋個妥當隱秘之地將她安置――只需五年”
只見上官皇后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湮滅,取而代之的卻是暗潮一片。
玉蘭心裡方道了一聲“不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上皇皇后驀地抬聲,“來人!”
殿外“嘩啦”湧進幾人,除了那侍女香櫞和那嬤嬤,還有四個侍衛。
“好好地給本宮把太子殿下看好!沒有本宮的親口懿旨,不能讓太子殿下踏出這宮門半步!”上官皇后厲聲道。
言畢,便提步而出。
司馬陵心房猛地一縮,便欲衝上前,卻被趕過來的侍衛攔住。侍衛雖不敢傷著太子,可也使了巧勁兒將他箍住,讓他無法衝出去。
司馬陵煞白了臉,“母后,你要作甚?”
走到殿門處的上官皇后頓住腳步,卻未轉身,只語聲淡淡,“母后不能讓一個女子毀了我大漢的太子!她若真如你說的那般好――就該成全你才是!”
司馬陵驀地睜大了眼,目眥欲裂,“母后,不――”
上官皇后的身形已經消失了殿外的夜色中。
緊接著,朱漆殿門徐徐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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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蘭走入坤寧宮時,遠在城東郊的明思也剛剛沐浴完。換過一身簡便的衣裙,便上了床,拿了一本遊記,就著燭臺看著。
見明思上了床,紫茹原本想守夜,明思卻讓她退下,便同綵衣一道退了出去。
見兩人離開,明思將手中書冊放下。開始沉思。
原本同玉蘭說那句“無人說話”時,其實也沒有確切的想法。只是那時路十三沒有音信,便想著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路子可走。
玉蘭要送人來,定然是送她熟識的人過來,或許可以想想法子。
沒想到司馬陵一走,路十三便來了。而今日,玉蘭又將紫茹送了過來。眼下,倒讓她有些不方便了。
不知為何,今日紫茹來後,她此刻心緒卻有些不寧。
如今這般境地也是她未曾料到。
她原本想著能說服司馬陵為上策。若是說服不成。她就只能在路十三的幫助下詐死脫身這一條路可走。
可是,走這條路。她日後便不能再以納蘭明思的身份生活,也不能再名正言順的回到四老爺四夫人身邊。是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出此下策。
可如今,司馬陵加派了人手,路十三想帶一具屍體進來不易,想帶她出去也是不易。
而今。她真正是成了困坐愁城。
為今之計,只能等機會,比耐心。
心下還有一點隱隱憂慮――那就是司馬陵做了如此多事。萬一走漏了風聲,那便
呆坐了半晌後,明思蹙起眉頭,只覺頭有些疼。闔眼靠在床頭,輕輕用手按揉著額頭。
她輕輕嘆氣。
就在此刻,忽地聽得後窗傳來輕輕的摩擦聲,似風颳了窗扇搖動一般。
她驀地一怔!
她的窗戶是關好的!這聲音是人為――不是路十三!
路十三不會這般早,更不會弄出這樣的聲音。她的後窗從未插銷,路十三每回都是直接拉開進來。
明思垂了垂眸,起身輕步走了過去,站到窗前低聲,“誰?”
無人言語。
明思怔了怔,她分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