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頓了頓,眸光微微一閃,“明汐寧可求我也不敢靠近他一步,這極不合常理。我同她已是徹底扯破臉皮。她違揹他的意思也算不上如何天大的錯,她要求也該求他。哪裡就求到了我跟前?何況還是當著他的面兒,這說不通。且她的眼神——我從未見過明汐對一個人這般害怕過,這不對”
明思停下,又喝了一口酒。
司馬陵思量片刻,“你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佈局,且用了威脅的手段讓明汐那般說辭?”
明思放下酒杯淡然一笑,搖首道,“那時我還未想得這般具體,只是感覺上不對,但卻無法將整件事串聯起來。莫清清詐死,這點我信他未有騙我。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覺到。但我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兩個清理不通的疑點。”
“後來又發生何事?”司馬陵問。
明思深深呼吸一口氣,從袖中將那張香箋掏出,“我真的疑心他——是從莫清清的這張香箋開始。是她告訴我的莫清清將我們二人引到太子府後的一所宅中,留下了這張香箋。”
司馬陵幾分驚異地接過,低頭仔細端詳一番,片刻,眸光一閃頓現出瞭然,“這是藏字詞,三日酉,西松風觀獨見——”驀地抬首,“她約你相見?你見了她?”
明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淡笑勾唇,“你看下面那副水印畫。”
司馬陵這才對著亭角燈籠光亮仔細端看,一看便明,卻還是未發現那石中的奧秘。
明思站起接過香箋換了一個角度,於是那亂石中的吐信蛇首便活龍活現出現,司馬陵遂一怔!
“我也是最後才發現的。”明思回座,垂眸端杯,唇畔一絲譏誚,“早前我只發現了那隻鳳凰同山雞。”
司馬陵也有些震驚,也疑惑,“這蛇首如此隱秘,她就不怕你發現不了麼?”
明思低聲笑了笑,“她根本不在意我是否會發現。無論我發現與否,對她都有好處。我若沒發現,那我同真正凶手干係越深,那事後得知真相便越是諷刺。我若發現了,那自然會疑心。她有信心我會疑心到那人身上。這樣一來,我便前後是敵,她正好坐山觀虎鬥,收那漁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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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石破天驚(三更)
明思說完頓住,淡淡一笑,‘何況,我以為她對榮烈雖是偏執,但只怕也沒想過要他死。她恨我,應該也同樣恨那利用了她的真正幕後兇手。我一直想不明白她能為一個人舍卻一切,為何最後卻將他逼入死路?她所犧牲的一切換這樣一個結局,她會覺得值得?為何她不早早對七葉花下手卻等到了最後才動手?我一直不明白,後來才明白了只因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兇手!‘
司馬陵面色慢慢凝重起來,“你為何說她篤定你發現這蛇首後就一定會疑心到他身上?”
只但憑這一個暗喻就斷定明思能明白她的意思,這實在有些令人驚異。
他這般問,明思卻笑了,“你不明白只因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在某些問題上的思維方向是完全不同的。看到這個蛇首,你首先想到的定然是懷疑她的用心是不是想擾亂我的視線和我的心。而我首先會將自己換到她的位置上,從她的角度去想。若她是空穴來風,她大可將這個資訊做得更明顯些,甚至可以想辦法親自送到我手上,而不用兜這樣一個大圈子,還是透過榮俊來交到我手上的。她為何要這般做?”
司馬陵眼底不解。
“因為她想看戲!”明思一字一頓,眸光驚亮,“她偏執於榮烈,因而恨我。可是,她卻是一個極其自傲自命不凡的女人。所以,她才用那山雞嘲諷於我。在她心中,榮烈選我而棄她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她私心中也認為榮烈是有眼無珠。即便如今榮烈不在,她想報復我的同時也更想證明這一點。於是。她刻意留下這條資訊,如果我沒發現,那便是我的愚笨。有朝一日,她便可看我痛苦,嘲弄我的有眼無珠,認賊做親!所以,她並未直接將這條資訊挑明,她是想同我較量。反之,若她是大雪山下手的真正幕後之人,她根本沒有必要將我同榮俊一同算計!榮俊身為太子。同我一個有名無權的王妃相比,身份判若雲泥。她既然害了榮烈還選擇獨活,如今為何還要自尋死路?以她的心機謀算。豈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還費勁心機之事?她可以有千鍾萬種的辦法來對付我,何必偏偏選了這一個?原因只有一個——她知道我們在疑心她,但只有她心中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