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親戚趁著兩個孩子小,騙出去賣掉的。
“好在母親保佑,讓我能從一位商販那裡將它贖買了回來,”林子璟鎮重其事地交給林蕊蕊,臉上滿滿的都是遺憾,“妹妹最愛的就是撫琴,連曾經的第一琴師都贊妹妹的琴音”只因天上有,人間幾回聞“,原還想讓妹妹能在今日的宴會上撫琴一曲,冠壓群芳可惜”
聞言,林蕊蕊整張臉都要抽搐了。
古琴什麼的
這麼高雅的藝術她真的玩不轉啊!
還當場表演?冠壓群芳?
哥哥,你差點無意識中狠狠地坑了你親愛的妹妹一把,你知道麼!
“”停頓良久,林蕊蕊好不艱難地開口,“哥哥,我學琴不過是修身養性,陶冶琴操罷了,爭名分之類恕我不敢苟同”說著,林蕊蕊臉上還露出清高的不滿,彷彿是高雅的藝術被冒犯成賣藝一般。
“我知妹妹不屑那些虛名,也是我莽撞了,”林子璟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討好地衝林蕊蕊道,“以後一定不這樣了!”
“嗯,”林蕊蕊矜持地點點頭。
默默的,給自己抹了一把冷汗,不行!別的不說,學琴這一樣,一定,必須,馬上抓起來,有這麼個愛坑妹妹的哥哥,被拆穿真的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林蕊蕊在心裡默默地重新規劃了一個計劃表,其中學琴佔了百分之六十的時間。
☆、134 堂兄
蜀城一處民房的二樓
一位身著月牙白披著圍著黑熊皮襖的男子倚窗站著,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中一輛停頓的馬車,修眉,挑鳳眼,猶如深海般明亮的眼眸透出一分狠厲逼人的氣勢,鼻樑有些歐化高挺,更顯得五官俊美硬挺。此人正是白沫。
白沫揮揮手,一人迅速從旁邊的陰影裡冒出來,白沫有些冷冽的嗓音開口:“弄清楚馬車去的方位沒?”
“回主上,一分為二,馬車是往滄瀾樓去的,”那人低聲回答。
“哼,我就知道”這話白沫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確認林公子訂的是滄瀾樓?”
“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那人說的落地有聲。
“很好,我先去白雲樓會見一面,到時候記得讓替身過來,起碼拖住一炷香時間,”白沫低聲說完,臉上不知怎麼的突然浮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聽到的下屬嘴角齊齊抽了一下,主公!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要穿透大舅子的阻攔,與一位妙齡少女順利會師嗎?!有必要又是設計圈套,又是打時間差,連替身這麼高階的東西的召喚出來了!現如今,居然臉上還露出這麼痴傻的笑容嗎!
這是何等的無語,何等的讓人——想掀桌啊!
白沫完全沒有聽到自己下屬的咆哮。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那輛馬車正往滄瀾樓駛去,人與人之間真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聯絡,有些人,見一面就覺得相看生厭,有些人,見一面卻會將對方不知不覺的放在心底,一有空閒就會將兩人的相處反反覆覆的回憶,直到再難割捨。
“主公,林公子快到了,”片刻後,一位下屬敲門說道。
白沫這才從他的思緒中回神,想起林子璟快到了,起身,剛剛邁出一步又突然停頓下來,這讓後面追隨白沫行走的下屬們都是一個踉蹌。
“我,今日衣冠正否?”白沫突然開口道。想到敷衍過林子璟後,意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林蕊蕊了,心情有些激動。
“”所有的下屬都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好一會,才有人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應道,“正。”
“嗯,周身顏色可無不妥?”白沫似是完全沒有察覺旁人的表情,他是真的在煩惱自己的衣服,畢竟是急急忙忙從外省市趕過來的,只匆匆梳洗換了一下外衣,現如今想起,換得委實是太匆忙了,沒有好好挑一挑顏色,也不知襯不襯膚色
“”白沫的下屬臉皮都要抖爛了,一個個低頭不敢說話。
好在白沫也知道時間來不及,只是自言自語,沒有繼續挑戰自己下屬的神經,突然他看了一下旁邊,說道:“對了,林久遠呢?”
陰影裡似乎有人動了一下,一個沙啞的女低音開口:“林公子去見他妹妹了。”
“妹妹,麼,”白沫蹙起的眉頭平緩下來,轉身,徑自離去。
滄瀾樓的小花園
不論是假山上下,枯樹左右,又或者是曲徑通幽的走道,湖面,小橋,每一處可以安置東西的位置,或掛著,或擺放著可愛俏皮的燈籠。
明明天色早已昏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