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蕊蕊的背影。
“是何?”
書痴先生良久沒有開口,就在曹山長以為書痴先生又要開始裝傻扮糊塗,都準備離開的時候。
書痴先生一臉糾結,嗓音似乎有些飄忽地開口道:“如果,如果這天命之象出現在一女子身上,怎麼辦?!”
“”曹山長聞言,整個人都石化了。
“難道這意味著,我們要回到幾百年前的母系社會嗎?”書痴先生一臉學術考究地沉吟。
“嘎嘣”曹山長整個身體彷彿出現了裂紋,他看向書痴先生的眼神充滿了驚悚。
書痴先生似乎是之前已經吃驚夠多,如今是一臉淡定了,沉默地看了曹山長一下,突然咧嘴一笑,說道:“說笑的,剛不過是為了打破氣氛調笑一下罷了。你還好吧!”
“”曹山長一愣,良久,整張臉似乎都要扭曲了,“書!痴!”巨大的吼聲呼嘯而來。
書痴先生一臉淡然地挖了挖耳朵,滿眼不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好騙,唉,難怪師父說你只能守成,好了,天黑了我先去吃點東西。”
說罷,他轉身,在兩人背對背的那一瞬間,書痴先生與曹山長的表情同時一變。
曹山長露出不屑的表情:書痴這小子還以為我是當年的我那麼好騙麼,哼,肯定是林子墨那裡有問題,好好去探查一番去。
書痴先生露出奸笑的表情:哎呀,真沒想到等候已久的天命之人會是少年啊,不對,會是易容如此精湛的女性,若不是卦象上明明白白的顯示好多次“女”,自己估計絕對分不出來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貽,小曹那個笨蛋肯定自以為識破我的計謀,應該會去私下認真調查一番吧,這種主動去調查的情況應該會調查的更詳細更多吧,希望小曹辛苦調查出來的資訊會對自己去投靠這件事情有點用啊。
啊終於等到師父說的這個人了,再不出世,自己真心要憋死了。不過女性麼,唔,似乎女帝也挺有趣的樣子。
林蕊蕊出門尋蕭仁可打算回家,走到一處圍牆拱門處,聽見不遠外一陣陣的嘲笑聲。
“蕭仁可,你居然去當書童,你要不要這麼丟我們嶽文書院的臉啊!”一個有些尖刻的鴨公嗓響起。
“表弟,你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知道蕭公子的,說不定他是有什麼難處呢?”一個女孩子的嗓音柔柔弱弱的響起,“蕭公子,其實你並不是書,童對吧?”少女說到書童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艱難,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鄙薄。
書童這個詞再怎麼好聽,再怎麼和小廝奴僕不同,再怎麼有文化,但說到底,還是伺候人的。
“小生正是書童,”蕭仁可非常理所當然帶點無語的嗓音響起。
“哼,不過一小小書童,居然敢於我表姐搭話!找死嗎?!”
“表弟”
“這位兄臺,在下並未”
“哼,招惹了居然還不敢承認,你這種傢伙怎麼可能是我們嶽文書院的!”
那鴨公嗓繼續叫囂,圍觀的人越多,他似乎就越興奮,一看就是個喜歡挑事的傢伙。
林蕊蕊蹙眉看著那邊,只見一方是一男一女站在最前方,兩人都是身著男裝,只不過少女那曲線並未遮掩,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他們身後站著約莫幾人,有純粹看戲的學子,有擔憂的地望著蕭仁可的學子,也有兩人的書童。
另外一邊,便是身著便服的蕭仁可,雖然身姿挺拔,但一個人站在那裡還是稍顯弱勢與孤獨。
果然不管在哪個國家哪個社會,總有一些傻逼喜歡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人啊。
林蕊蕊在心裡感慨著,剛準備向那邊走去,直接帶蕭仁可走。
就在這時,見一侍從打扮的人重重朝蕭仁可撞去,因為是斜著撞人,蕭仁可沒能注意到旁邊危險的情況,直到那小廝撞上身,蕭仁可才詫異扭頭。
這一扭頭,他整個人的重心依舊不穩,猝不及防下,身體向後斜倒,整個人跌入荷花池中,此時荷花正是春光爛漫之時,蕭仁可掙扎著將腦袋破出水面,一朵荷花正好就頂在他的腦袋上,看著有些滑稽。
“哈哈哈”那鴨公嗓發出囂張的笑聲。
旁邊一些書童小廝的驚呼“落水了!救人啊!”,配合著這個囂張的笑聲,顯得頗為諷刺。
蕭仁可被撈上岸的時候,林蕊蕊已快步走過去,她蹲下,連連拍著蕭仁可的背部,他正趴在旁邊的大石塊上嘔吐,一股股泥土水從他口中噴出,黑髮粘在額頭上,咳嗽聲此起彼伏看著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