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說完又是一副很感慨失落的樣子,“往常都與那些酸腐儒生待在一起,似乎也被同化了,偶爾也需要聽到不同的聲音,不知能否與小公子結交,來個忘年交?”
一直站在旁邊當背景的老人將腦袋埋得更低了,為了就是掩飾聽到這段話時臉上那驚駭到極點的表情。
林蕊蕊愣了愣,頓了頓,還是客氣道:“小生敢不從命。”
“好好好,只可惜我很快就要離開蜀城了,這樣吧,我讓我下人帶只金雕給你,傳信用,如何?”中年男子又道。
老奴原本看向林蕊蕊的表情就很恭敬,如今只怕沒有搖著尾巴的諂媚了!
“嗯,”遲疑片刻,林蕊蕊點頭。
“叨擾許久,孤身一人的,我也該走了!”中年男子拱手告辭道:“小公子這般有才能的人,想必我母親也會十分很欣賞,日後若有機會來洛陽,當請小公子到家中做客!”說完,便朝馬車走去。
林蕊蕊被這人自來熟般的熱情驚住了,不就是背了點詩,又說了點治國務農的理論麼,連真正的壓箱底私貨都沒弄出來呢,怎麼就不應啊,古代權貴怎麼這麼快就折腰相待了呢?
驚疑半晌,才後知後覺般說道:“慢走。”
林蕊蕊轉身往家走,她沒注意到的是,漸行漸遠的馬車的車簾又一次被挑開,那名中年男人盯著她的背影良久良久,突然說道:“像,真是像啊!”
“主子!”那老人也是一臉感同身受般,“是否需要留人調查?”
“不,”中年男人沉吟片刻搖頭,然後輕輕動了動手指,只見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裡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去,把這個綁在小金雕上,”中年男人迅速在小絹布上留下幾句話,然後摺疊好遞過去。那男子畢恭畢敬地接過絹布,食指放在嘴裡,又是一個低哨,只見又過來一名身穿厚厚的皮甲,右手小臂包裹得尤為結實,上面站著一隻威武英俊的金雕。
“咻——”那金雕看到中年男人後,略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然後繼續低頭梳毛。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金雕的態度,似是感慨地看了一眼這隻小金雕,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放它,讓它負責送信。”
負責金雕的那人一愣,突然跪地說道:“奴才有罪,這金雕年幼,尚未訓好!恐不能擔當信使的職責!”
其實根本不是沒有訓好,而是根本就寵養著,沒有訓練過,誰讓這隻金雕的父親母親來頭太大呢!
“主子,這”那有著尖細嗓音的老人也疑惑道。
“無妨,放吧,它會知道該給誰送信的!”中年男人呢喃道,說完,就看著腳鏈被解開的小金雕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撲閃撲閃翅膀,猛地抬頭,視線緊緊地盯著幾十米外的即將消失的人影。
翅膀一揮,整個身體騰空而起,不多久,就見一束金色的光暈飛到了那已經易主的林府,飛到林蕊蕊的身旁。
小金雕想要落下,卻似是擔心自己的利爪會抓到人一般,只能盤旋著低空飛舞。就見那俊美無雙的少年很是詫異的站住,然後環視圍繞著自己的小金雕,臉上突然露出淡淡的微笑,抬起右手,輕輕一招。
“咻咻——”小金雕歡快地叫了一聲,彷彿重新找到自己的孃家一般,飛快落下,落下的同時還注意輕輕地用爪子抓,注意不傷到人。
“呵,”一聲若有若無的低笑傳出,片刻後,俊美無雙的少年右手舉著這隻金雕,左手肆意地在小金雕腦門上抓抓扯扯的,愉悅地走進自己家門。
她身後,是露出一臉驚呆表情的眾人。
“這,這怎麼可能!”飼養金雕的那名青年,看著自己被皮革包得嚴密厚實的右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滿滿都是被金雕啄傷的傷口,“怎麼,怎麼可能會那麼乖巧。”他臉上不僅僅是不可思議,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小嫉妒。
“這,這莫非是,”那尖細嗓音的老奴才震驚之後詫異地看向中年男人,“主子,這莫非是!”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老奴才,視線一直看著林蕊蕊的背影,眼中閃爍著狂喜,直到一絲一毫都看不見為止。
“果然,果然是妹妹的血脈,”中年男人眼中異閃連連。
這隻金雕的父母是劉公主,哦,後來改名竇公主養的,那個時候,竇公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南疆手段,那金雕不但長得又高又壯,且只對竇公主的嫡系血脈有點好臉色,對其他人從來都是冷豔高貴不看一眼,不聽命令,面對陌生人就會變成兇悍無比,有單挑能殺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