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了?這種話怎麼能對她說?還不讓她笑話死?我我怎麼這麼蠢這麼笨啊。
卻不料羅莞並沒有出言譏諷,謝玉芳小心看了她一眼,就見她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微微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總想出門見秋水世子,是因為這個”
不等說完,便聽謝玉芳惡狠狠道:“你你不許笑,不許告訴人,不然不然我和你勢不兩立。”
羅莞嚇了一跳,搖搖頭,心道性子雖然驕傲可惡了些,終歸還只是個小女孩兒啊。因便微笑道:“勢不兩立?至於這麼嚴重嗎?我好害怕啊。”
謝玉芳臉更紅了,起身跺腳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哼!不和你說了。”說完轉身便要走,卻被羅莞拉住了衣袖,聽她笑道:“好好好,不打趣兒了,來,你坐下聽我給你分析分析,你這樣做其實是行不通的。”
謝玉芳聽她說行不通,心中便是一涼。不過轉念一想,羅莞說的沒錯,現在秋水哥哥看見自己,好像恨不能有條地縫能讓他鑽進去逃走似得,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偏偏這樣事又找不到人傾吐商量。謝玉秋和自己一樣,什麼都不懂。譚芳蕊呢?呵呵,疑心未去,她心中已經沒辦法把這位表姐當做知心人了,哪裡還敢去找她?
因此時聽見了羅莞的話,想到這女人能把哥哥迷得神魂顛倒,或許真能給自己一些中肯的建議。一念及此,便慢慢坐了下來,目光注視著羅莞,咬著嘴唇道:”你說我這樣做行不通,為什麼行不通?溪月公主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羅莞笑道:“溪月公主可以這麼做,但姑娘不能這樣做。溪月公主生長在西夏王宮中,那裡民風粗獷開放,她從小就是騎馬射箭,馳騁來去,所以養成了無拘無束的野性。這樣的人,一般來說都會生出傲氣,但幸而公主有一個好母親,西夏王后原本是我們大夏的公主,所以,那裡的天地賦予了公主靈性和野性,西夏王后卻教育出公主的溫柔聰明,這兩樣合而為一,才會出現今天這天真爛漫善良可愛的溪月公主。這種性格是很吸引人的,所以秋水世子一開始躲著她,但是到最後,卻慢慢喜歡上了她。”
謝玉芳聽見羅莞說雲秋水喜歡溪月公主,只覺心如刀割,她強行抑住了自己的不甘心不服氣,靜靜聽羅莞繼續道:“但是姑娘不同,姑娘生長在大夏的王府,從您懂事起,學的是貴族千金才可以學的規矩,一言一行,皆以優雅端莊為要,女戒女訓德容言功,哪一樣是可以允許你行為有半點出格的?到今天,即便你是天真爛漫的性格,卻也只能存在心裡,你的一舉一動,本能帶出的就是大宅門教育的影子,如果非要強裝成溪月公主的天真可愛,只能是東施效顰。”
羅莞說完就有點後悔,暗道怎麼可以用東施效顰這種詞呢?這驕傲的四姑娘不跳起來和我拼命才怪。卻不料謝玉芳竟然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羅莞忙笑道:“當然,話說回來,若是讓溪月公主裝成你這樣高貴優雅規規矩矩的模樣,也只能是東施效顰。俗語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這麼大了,早已經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謝玉芳怔怔看著她,好半晌方嘆氣道:“羅姐姐,你說的沒錯,難怪難怪我總覺著很彆扭,如今才知道,呵呵,我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非要裝成那副模樣,可不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難怪難怪呵呵呵”
羅莞見這四姑娘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於是連忙又安慰她道:“其實你只是性子嬌蠻了些,舉止卻是嫻雅端莊,這氣質也動人的很”不等說完,便聽謝玉芳幽幽道:“動人麼?怎麼不見秋水哥哥喜歡我?我現在雖是東施效顰,可從前的我並沒有啊。”
羅莞咳了一聲,小聲道:“四姑娘應該知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秋水世子只把你當做妹妹,這隻能說你們兩個是有緣無分。”
“那那我該怎麼辦?”謝玉芳忽然一把抓住了羅莞的手,像個溺水的人尋求救援般的看著她,急切道:“羅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求而不得,那就不如徹底放下。”羅莞斬釘截鐵得道,但下一刻,手就被謝玉芳甩開了,聽她氣嘟嘟道:“怎麼可能?我我怎麼能放下?”
“怎麼不能放下?不放下又能如何?強扭的瓜不甜。何況秋水世子不是你能扭下來的啊。”
饒是謝玉芳此時心碎神傷,聽見這句話也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她瞪了羅莞一眼,咬牙輕聲道:“你你胡說什麼呢?秋水哥哥又不是瓜。”
羅莞笑道:“是了,你也知道他不是瓜,所以不是你想扭就能扭下來的對不對?其實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