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的東西原本是沒有的,但是謝青鋒回來後,自然就要重新加上了。
“莞兒,今天是我們的洞房夜。”謝青鋒看著垂頭不語的羅莞,心中泛上無限溫柔,輕輕將她抱坐在床上:“你不用怕,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呵呵,寧可裝死也不肯讓那些傢伙把自己灌醉了,不就是為了這洞房花燭夜嗎?*一刻值千金啊。
“我不怕。”羅莞咳了一聲,語氣中有點尷尬:“那個,就算你不溫柔,我也不怕。”
“莞兒,原來你這麼大膽。”謝青鋒忍不住笑得更深,將面前心愛的女人抱得更緊,感慨道:“我知道,是我死而復生。所以讓你格外珍惜,才會如此大膽是不是?其實,聽說第一次還是有點痛的,但你放心,我會很小心很小心”
“不是。”羅莞抬起頭,有些同情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輕聲道:“你說的沒錯,你死而復生,我很珍惜,但不是因為這個才大膽。那個你也不用很小心。因為你沒有小心的機會。”
“什麼意思?”世子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自己的洞房夜要虛度?不,這怎麼可能呢?他九死一生,回來就趕上成婚的大喜之日,如此之幸運。上天怎可能在結局來上這麼殘忍的一出?
“大概可能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羅莞吶吶地道,看著謝青鋒還不太死心的眼神,於是羅姑娘乾脆豁出去了,昂起頭道:“我我小日子來了,所以不能那個洞房了。”
“開玩笑吧?”世子爺的笑容有些僵硬,卻忍不住還是帶著一絲希望將這句話問出口。
“不是。”羅莞堅定搖頭,殘酷打破對方最後一絲希望。
“今天是第幾天?”語氣裡已經帶上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羅莞豎起一個指頭,弱弱道:“第第一天,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世子爺深深吸一口氣:“好吧。不就是三天嗎?我等。”不要奇怪他為什麼會知道女人的小日子期限,有云秋水那樣一個朋友,知道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稀奇。
羅莞的聲音更弱了:“不好意思啊,我我是兩個月才來一次小日子,每次的週期是七天”
“咚”的一聲。謝青鋒完美的定力也承受不住這句話的摧殘,以至於他竟一下子滑坐到了地上,捂著腦袋哀嚎道:“這叫什麼事兒啊?早知道,我還不如讓那些傢伙把我灌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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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兒,你小心些,懷著五個月的身子,可禁不得這樣彎腰。”
果園門口,翁老太君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中,向不遠處正興高采烈和女孩兒們撿蘑菇的羅莞叫道。頭頂上這遮陽傘也是羅莞的傑作,畢竟古代的農藥少,樹上還是有不少蟲子的,天氣炎熱,她也不敢讓老太君在太陽底下坐著,所以連夜讓府中針線上的人趕製出這頂遮陽傘,給翁老太君遮陰涼。
這時的她並沒有想到,不久之後,遮陽傘便會在京城流行開來,進而向全國推廣,而第一家推出這項生意的程胖子,也趁此機會大賺了一筆。
“老太太,新安候府那邊說,雲白的年紀不小了,想讓玉秋早點兒過門,您老的意思呢?”
徐王妃坐在翁老太君身邊,聽金夫人輕聲向翁老太君詢問著。便微笑道:“這也不錯,玉秋年紀本就不算小了,當日以為她哥哥死了,又讓她守了一年的孝,生生耽擱到今日,既然新安候也有這個意思,大不了咱們受些累,早些把玉秋嫁過去,你也了了份兒心思,接下來還有青松和青柏的婚事要操心呢。”
金夫人點點頭,看向不遠處兩個正跟在羅莞身後的寶貝兒子,微笑道:“侄媳婦真是個很好的人,雖然她出身低微了些,可是看看咱們家這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哪個不喜歡她?就是青松,原本我覺得這孩子太過膽小,如今跟著來果園的次數多了,似乎也比從前好了許多,上次看見那大鳥和大蛇打架,他回去還當故事一樣說給我聽呢,這在從前,根本就是沒有過的事。”
謝青鋒的死而復生,絕大多數人都是興奮激動,即使和他沒什麼深厚感情的,卻也覺著這樣一來,便有了主心骨,再也不用擔心匈奴韃子犯邊,說他是大夏朝的定海神針,這話並不誇張。
更不用提路王府的人,那真是從心底激動慶幸。然而唯獨金夫人,心中卻有一點小小的不是滋味兒:這個侄子既然回來了,原本可以落在謝青松頭上的世子之位就等於沒了,這簡直就像是送到嘴邊的肥鴨子飛了一般,讓她心裡怎麼不傷感。
然而羅莞嫁進來還不到一年,卻是和府裡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全都熟了,素日裡和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