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究竟是怎麼養出來的?莫非是因為當日被趕出家門,所以一時間性情大變,才會變成這樣子?”
方雲白笑道:“我倒是欣喜她變成這樣子,看著她笑,聽她說話,便覺著她活得是那樣瀟灑自在,別說秋水被她蠱惑,就連我,只要是和她在一起,也覺著輕鬆適意,舒服得很。”
“怎麼?你也有這種感覺嗎?”謝青鋒一挑眉,有些驚訝的看向方雲白。
方雲白也是一愣,旋即便明白過來,輕笑道:“是啊,原來青鋒也有這種感覺啊,老實說,我和秋水也就罷了,連你都呵呵,這還真是令我驚訝,怎麼,如今羅姑娘已經明白拒絕了秋水,莫非你也想試一試?”
“胡說。”謝青鋒冷哼一聲,但心卻因為方雲白這句話而情不自禁的跳動了一下。
“呵呵,我是胡說嗎?”方雲白一笑,旋即又挑眉道:“但是羅姑娘已經明白說過,她不會嫁入豪門,難道你不死心?更何況,就算是你有這個心,太后,皇上,王妃娘娘,你這邊的阻力,不知比秋水要大多少倍,你有辦法解決嗎?”
“我怎麼樣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沒戲,新安候爺肯定不會讓你娶一個曾被他退親的女子。”謝青鋒也挑眉,毫不示弱的道。
對此,方雲白只能報以苦笑,接著便站起身告辭出去。
“解決之道麼?唔,若是有解決之道。那個女人還會那麼固執嗎?”眼看好友走遠,謝青鋒忍不住便喃喃自語,手指敲著桌面,腦海中不自禁浮起今日羅莞的神采飛揚。一瞬間,世子爺靜如止水的心也不禁開始咕嘟咕嘟冒起了些微小的泡泡。
在謝青鋒和方雲白談論羅莞的同時,距離荷風溪月十里外的一個村子裡,也正進行著一場關於羅莞的對話。
“爹孃和妹妹們當日實在太勢利了些。好說是親戚一場,就幫幫她們又如何?更何況我聽說那莞妹妹到了你們家,還幫了好大的忙,結果就為那麼點果子錢,便把人趕走了,若不是你們當日做的那麼絕,今日也未必落到這麼個境地。”
“那是我們趕她走的嗎?那是她自己走的,我們哪裡留得住。”頭髮花白了一半的婦人不甘心的叫,若是羅莞在這裡。恐怕要大吃一驚了。她那個從來都是穿紅著綠滿頭珠翠的舅媽。怎麼會蒼老憔悴成這個樣子。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世子爺和兩個小侯爺去找她?雲小侯爺還還向她說了那些話?”
一個女孩兒夾起了一根蘿蔔條子,卻是不送進嘴裡。而是怔怔問著張氏,正是蔣新蘭。
“可不是呢。當時我和王嬸子聽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更沒想到莞妹妹竟然會拒絕。”張氏嘆氣搖頭,想了想又道:“昨天世子爺的妹子好像也過去了,說話很不客氣,我當時還想著,咱們是什麼人?人家千金小姐肯過來看一眼,說兩句話,那都是求神拜佛得來的福報,結果倒好,莞妹妹竟也沒客氣,到底把那幾個千金小姐轟走了,我看她的神態,也不似把那些女人很放在眼中似得。”
蔣新語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她從來就是最高傲的性子,能看得上誰?誰還敢和她不客氣”不等說完,便聽張氏正色道:“三妹妹到這會兒還說這樣話嗎?你這性子多早晚能改改?”
蔣新語便默不作聲了。這裡蔣新蘭看了眼張氏,疑惑道:“姐姐在她手底下幹活,她真的就沒認出你來?好歹當日也是見過一面的,或許,我也過去?她大概也認不出我。”
張氏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叫道:“二妹妹可別這樣想,我當日雖見了莞妹妹一面,不過是過年回孃家的時候而已,且見那一面,連一刻鐘的話都沒說上,又過了這些年,她才不認得我,若是你過去了,她怎可能認不出?到那時,她恨爹孃到這個地步,還能容許我在那裡幹活嗎?你趁早別給我添這個亂。”
蔣新蘭嘆了口氣,喃喃道:“是啊,只恨我瞞不過她去,不然的話,我也是和小侯爺相識的,也能說上幾句話。”
張氏氣惱的看了這妹妹一眼,咬牙道:“你還做夢呢?不是為著你們心高,你能蹉跎到如今還嫁不出去?聽我的話,趁早兒歇了心思,咱們家如今落魄,也不比從前了,我覺著村西頭王大娘家的兒子不錯,能幹活,力氣也大,性子也憨厚,看看明天找個時間託人去給你說說”
不等說完,便見蔣新蘭撂下臉,“啪”一聲放了筷子,站起身道:“我急什麼?姐姐就這麼著急把我推出去嗎?究竟我吃了你多少飯?”
“我的天,這是吃飯的事兒嗎?你也看看自己多大了,再不嫁人,難道要給人做填房小妾?”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