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莞姑娘和明哥投緣,你們就在這裡安心住著,安心住著哈。”
羅莞在一旁冷眼旁觀,就見範良一個勁兒的挽留,連額頭上都出了汗,再看對方看著蔣秋娘的目光,她心裡就有些明白了,因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踏實,不過嘴上卻沒說什麼,又和範良謝明雨閒話幾句,問了羅孚的功課,便和蔣秋娘一起回去了。
用過晚飯,羅莞坐在床上。一邊縫衣服一邊在心中暗暗盤算:那二莊主應該是對母親有些意思吧?難怪他對我們這樣熱情。只是他又沒有妻妾,我和母親落魄無依,他如果真的喜歡了母親,知道娘已經被休了,怎麼不來提親呢?或是他只想要娘做個妾?唔。這應該不可能,若這男人只是好色之徒,他現在妾侍應該有不少,哪裡會光棍一個?只是這樣一來,倒是讓人費解,他看不上娘?不像。怕娘看不上他?這更不可能了,他可是秋明莊二莊主,我們只是落魄的人,他有什麼自卑的?等等
羅莞猛然就想到了範良那條瘸腿,心中豁然開朗,暗道是了,他定是因為自己那條腿自卑,所以雖然對母親有意,卻不肯表露半分。如此說來,這倒還是個不錯的男人,他沒因為母親落魄就把她當做可以任意攀摘的野花野草。唔,說起來,除了這條腿,他人長的精神,家世也不錯,如果還是個體貼溫柔的男人,或許就把母親給他也算不錯。娘經歷了羅海天那樣無情無義的男人,若是後半輩子有個男人能知冷知熱的,也算是不枉做女人一場,不過這到底還要看孃的意思,而且也要繼續觀察觀察,看看這二莊主是不是值得託付的人物。
想到此處,便想起範良說什麼也不肯讓自己叫他哥的話,羅莞忍不住笑出來,暗道難怪他說差了輩分,若真是對娘有意,這可不是就差了輩分呢?好小子,有這種企圖心竟然也不叫我們知道,哼!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剛想到這裡,便覺著指頭忽然疼了一下,只疼得她“哎喲”一聲叫出來,凝目看去,原來是因為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以至於讓針尖把指頭給紮了,此時那針眼處便冒出一顆小血珠來。
蔣秋娘聽見女兒驚叫,連忙趕過來,待看到那被針扎出來的傷口,她便搖頭嗔怪道:“也不知道小心些,八成又在想你那些果子了吧?還不知道能賺多少呢,你如今心思倒是全用在那上面,這到了秋天,不多結幾個果子,都對不起你對它們這個精心勁兒。”
羅莞笑道:“孃親放心,它們一定會好好回報我的。”因想著自己心中那個計劃,越發躊躇滿志起來。
“弟啊,你告訴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打算什麼時候兒成婚?你知不知道哥給你成婚的禮物都準備好了,結果這左等你不成婚,右等你還是不成婚,若說是在戰場上耽擱的,可你這回來也有將近一年了吧?怎麼這事兒還是沒提上議程呢?”
御花園中,當今天子穿著一件非常隨性的寬大道袍,正在涼亭裡和謝青鋒弈棋,不過面對著表弟的咄咄攻勢,皇帝陛下並沒有表現出半絲凝重,他關注的重點,反而是謝青鋒的婚事。
“急什麼?”謝青鋒淡淡道:“我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一而已。”
“二十一?還而已?”皇帝陛下大呼小叫著,一點兒也看不出身為九五之尊的風度和威嚴。聽見謝青鋒催促他落子,於是隨意放了一顆棋子在棋盤上,這才又抬起頭道:“弟啊,你知不知道民間二十一歲的男人,那娃都滿地跑了,如今朕的第一個皇兒都出世了,你卻還沒成婚,你說將來這孩子大一點兒,都沒個陪他去上書房讀書習武的伴兒,這是何其悽慘?你還記得當初咱們倆手拉手上書房,有罵一起聽,有打一起挨的時光嗎?那是多麼快樂幸福的童年,你忍心讓咱們的兒子卻不能重複這份幸福快樂嗎?你還是個稱職的爹嗎?”
顯然謝青鋒和周圍服侍的太監宮女都已經習慣了自家陛下這“平易近人”的風格,一個個都面不改色,謝青鋒甚至還斜睨了皇帝一眼,淡然道:“我還沒成婚呢,現在就討論我是不是個稱職的爹這種問題會否太早?而且陛下,當日咱們兩個在上書房,似乎也沒有誰敢打罵咱們吧?哪裡有什麼‘有罵一起聽,有打一起挨’的時光?”
“比喻,這個就是比喻了,你又不是不懂。”皇帝凌晨冷哼一聲,隨手又落下一子,嘆氣道:“你早點兒成婚,朕也去了份兒心思,不然舅媽總去母后面前哀嘆,母后隨後就找朕去教育。你說古往今來,有朕這樣的皇帝嗎?還要操心表弟的婚事。最操蛋的是,朕都不顧皇帝架子,想把你這婚事一手操辦了,你他媽還不領情,真是越想就越覺著我們上一世裡肯定是仇人,所以這一世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