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那丫頭可是好幾天都沒上山來了,也不知道在家做什麼。”挑起話題的是範良,話語裡有著深深的擔憂:“大哥,明哥,她說過她那舅舅舅媽不是人,你說她們孃兒幾個該不會是在那家被欺負了吧?”
謝明雨看了他一眼,搖頭無奈道:“那又如何?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挺欣賞羅姑娘的,只是咱們終究是外人,哪裡有去管人家家事的資格?”
“怎麼沒資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那什麼那麼勢利的兩口子,人人得而誅之”範良激動了:“咱們就去相國村,闖進那蔣家看看,要是她們幾個真受了欺負,媽的就把那不是人的兩口子宰了”
“閉嘴。”範京斷喝一聲,打斷弟弟的話,銳利目光看著他:“別忘了你如今是什麼身份,還喊打喊殺的,你想幹什麼?進大牢嗎?還是要從此亡命天涯?”
範良頭一縮:“那個我,我就是隨口一說,怎麼可能真的殺人呢?她們孃兒幾個也不肯答應啊。我只是我只是覺著,她們娘幾個著實可憐,羅姑娘的脾性又對咱們胃口,若是在蔣家受氣,倒不如接了來咱們家住著,趁早把那蔣家給一腳踢開還好。”
“那怎麼說也是人家的孃舅家,你和人家算是什麼關係?就想把人接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範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弟弟:“我說你這張牙舞爪衝動莽撞的性子到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讓阿良改了這性子,也確實有些為難他了。”謝明雨輕輕搖著摺扇,一派悠閒地微笑著,接著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看向範良,淡淡道:“阿良平時很少在乎別人如何過活,怎麼這一次卻對那孃兒幾個如此關心啊?”
“啊?沒哪有哪有關心?”範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慌亂擺手道:“那個我我不就是就是因為羅姑娘羅姑娘教了明哥你一些種果樹的知識嗎?那個今年的果子能結這麼些,全都是羅姑娘的功勞,我我這個叫叫知恩圖報對,就是報恩。”
這最後一句話倒像是勸他自己似得。謝明雨更加驚訝了,和範京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正要問範良,就見外面看門的家丁匆匆走來報道:“莊主,公子,二莊主,門外有幾個女人求見,其中還有個女孩兒,她說她叫羅莞,說”
那家丁不等說完話,範良便一下子跳了起來,火燒眉毛似得叫道:“羅姑娘?她娘也跟著來了嗎?在哪裡呢?混賬東西,怎麼不趕緊迎進來?不,不對,我親自迎出去,等等,是不是還得換身衣裳”
“阿良”看見範良這團團轉的模樣,謝明雨心裡哪還會不明白?只是他卻並不樂觀,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對範良淡淡笑道:“你這身衣裳也足夠會客了,走,咱們一起過去,這麼晚了,羅姑娘她們過來,只怕是離開了蔣家,日後有的是日子相處,你鎮定些。”
“哦,對對對,鎮定,我要鎮定。”範良咳了一聲,跟在範京和謝明雨身後,眼看都要走到大門口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悄悄湊到謝明雨身旁小聲問道:“明哥,你說,她們真的會在咱們這裡住下來嗎?”
“羅姑娘和她那個弟弟母親看上去都是有些心氣的,住下來倒是未必,不過最起碼也能住一段日子吧,不然她們也不會投奔到咱們這裡,只怕是離了那蔣家後,舉目無親,這才過來的。”
“既然是舉目無親,咱們就索性把她們留下來唄,反正這莊子夠大,多幾個人也熱鬧。”範良一臉憧憬的道,卻聽謝明雨笑道:“到時候再說吧,你那嘴巴快咧到耳朵根後面去了,還不快收收,不然當心嚇到人家。”
一面說著,便到了大門口,範京和謝明雨上前招呼,看見元老太太,便以晚輩禮相見,將幾人熱情的迎到莊中,謝明雨才道:“羅姑娘可是離開了令舅家?”
羅莞笑道:“謝大哥說的沒錯,我賣果子得了幾個錢,我那舅舅舅媽便急得火燒屁股也似,那個家,我們是呆不下去了,不然遲早要變成他們使喚的牛馬”
不等說完,便聽範良笑道:“沒錯沒錯,這樣的母舅家,還呆在那裡做什麼?活活受氣麼?蔣娘子和羅姑娘放心,你們就在這秋明莊住下,我們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多養幾個人還是不算什麼的。
謝明雨微微看了範良一眼,羅莞也是有些愣神,好半晌才回過神道:“哦,那個多謝二莊主的好意,我們不是打算住在秋明莊,不過倒還真要麻煩莊主和謝大哥,在這附近幫我們找個房子,如今我們手裡的錢不多,若是買房子的話,就沒有多少餘錢了。若只是租房子,慢慢還可以倒騰過來,不知莊主和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