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莞身後的蔣秋娘和羅孚道:“秋娘,你和孚兒真的不回去嗎?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何苦弄得分隔兩地。”
“姐姐”羅孚大叫,看上去像是想和羅莞共進退,卻聽羅莞皺眉怒斥道:“好好照顧孃親,若是能接你們回去,姐姐自然來接你們,在此之前,你好好學功課,那縣試的榜單大概也快出來了,無論你考沒考上,功課都不許落下,明白嗎?”
“姐姐”羅孚的聲音低沉下去,大眼睛裡蓄滿淚水,卻終於沒再說什麼話。
“好了,我們走吧。”羅莞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黑老太太和羅海天,在這離別時刻,她並沒有多傷感,反正只是暫別而已,她想她是一定可以在大快人心的復仇後平安歸來的,因為穿越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好吧,這是開玩笑,事實上是因為她堅信邪不勝正,堅信自己絕不會再被這樣的極品一家人給欺騙陷害。
第一百六十九章:後臺
走出院門,正要登上馬車,忽然就見不遠處三匹高頭大馬風馳電掣般奔過來,轉眼就到了近前。接著馬上人不等馬匹止步便猛然跳下,幾步來到羅莞面前,沉聲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爹來接我回家。”羅莞看著謝青鋒,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滋味發著漲,鼓鼓的既甜蜜幸福又依依不捨,只是她卻強作淡然的微笑著。
“接你回家?他怎麼又想起你了?從前難道不是他趕你們離開的?那時你們孤兒寡母幾個,若不是你性子堅韌,現在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他這會兒又想起接你們回家了?”
謝青鋒咬牙切齒的問著,從他現身起,羅海天便激動地身子都像打擺子似的顫抖,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畢竟說起來,他還和路王府的遠房親戚連過宗嘛,從前可沒少受那一家的照拂,從這一層上來講,他認為自己還是有資格和世子爺攀談幾句的。
誰知謝青鋒眼裡根本沒有任何人,一來就直奔目標——羅莞,連眼角餘光都沒給他一個。因此羅海天便站住了。
哪裡知道這正欣慰歡喜呢,覺得這個女兒在世子爺眼中果然非比尋常,正盤算的快活,便聽見謝青鋒的話,這把老傢伙嚇得,身子打了個寒顫,連忙上前辯解道:“世子爺,之前那是我受人矇蔽挑唆,才會行出這樣糊塗事,如今我知道錯了,所以才要把莞兒接回家去好好補償她。”
謝青鋒看向他,面色冷森森陰沉沉的,看的羅海天心裡不由自主就打了個突,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聽謝青鋒冷笑道:“受人矇蔽挑唆?你是一個官員,什麼人能矇蔽挑唆的你寵妾滅妻?嗯?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世子爺,是真的被人矇蔽了,當日新安候府退了婚事。我兒有些羞臊惱怒,這才受了小人挑撥,那幾個媳婦婆子如今都關在柴房裡,只等著莞兒回去發落呢。”
一旁的黑老太太到底是活得年紀大,見識的多些,又仗著自己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見兒子腿都哆嗦,便忙上前來幫著辯解。
謝青鋒卻是沒有什麼尊老的心思,正要說話,便聽羅莞笑道:“好了。你不用問。不管如何。我爹爹真心愧悔了,也是好事兒。我這一次回去,便是要看看羅府究竟變成了什麼樣,若真是變好了。我再把娘和弟弟接回去。還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孚兒長大後還揹著被趕出家門的名聲吧?若是能入族譜,還是入族譜的好。”
謝青鋒看到她的堅定神情,忽然就想起那天在酒樓羅莞說過的話,她說過若是羅海天自己識趣,她不會記著過去那股仇恨,但若是他利慾薰心真找過來,就決不輕饒。從羅莞的目光中,他能夠察覺到這女孩兒身體裡蘊藏著的鬥志。
總算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謝青鋒意識到羅莞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只是像羅海天和他老婆這種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羅莞進了羅府,真的能夠報仇嗎?若是不能報仇,反而讓他們給害了怎麼辦?
一念及此,世子爺心中的擔憂便蔓延開來。正要再說話,便聽羅莞笑道:“好了,不用擔心,那可是我親爹,他還能殺了我不成?何況不是還有你嗎?”說到這裡,臉上便不經意泛上一抹紅暈。
這話說的大有情意,一時間,謝青鋒也不由得有些痴了,忽聽身後一人沉聲道:“莞姑娘回去羅府,這我們阻止不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她在你們那裡傷了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你們羅府雞犬不留。”
這話殺意凜然,謝青鋒回頭一看,就見範京面色森寒,隨著話音落下,他的手在院門口種的一棵手臂粗的柳樹上輕輕一拍,接著便聽“咔嚓吱呀”一陣響聲過後,那小樹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