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既在這裡住著,少不得有事也要幫把手,你就別多想了。”
羅莞聽母親這樣說,再看看元老太太,不由得嘆氣道:“我只是憐惜外祖母,這樣大的年紀了,卻不能享享清福,還要給兒子兒媳幹活,這還有天理麼?”
元老太太淡淡道:“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我都習慣了,莞兒也不必替我傷心。何況許是因禍得福的關係,村裡那些大地主家的老太太,倒是一輩子享福,可多是不到我這個歲數就去了的,就是到了我這個歲數,也萬萬不能如我這般行動自如身體硬朗,看看你外祖母,如今牙都沒幾顆活動的,那些老太婆啊,一口牙早就掉光了。”
蔣秋娘忍不住笑起來,羅莞也為元老太太的樂觀堅強感到欣慰,暗道罷了,就看看那夫妻兩個究竟會怎麼做人,實在到了不堪的地步,我和母親帶著外婆離開這裡就是。如今做點活計也沒什麼,就如外婆說的,權當鍛鍊健身了。
這時元老太太和蔣秋娘已經看到了羅莞手裡提著的果子,老太太便笑道:“你們身上又沒有錢,這果子是哪裡來的?莫非竟然是她買的?這可是難得,連我還不能從她手裡摳出錢來這樣享受,莞兒倒是有辦法,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外孫女兒,比你外婆和你娘強多了。”
羅莞笑道:“舅媽還不知是要我做什麼事呢,這果子卻也未必是好吃的。不過想來就是沒果子,難道她就不用我做事了?所以能賺些還是先賺些的好。外婆和孃親且停下手來,咱們吃了果子,我幫你們洗。”
元老太太和蔣秋娘都說好。因就洗了手,羅莞這裡把果子洗乾淨,先遞給羅孚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羅孚雖然已是垂涎三尺,卻也知孔融讓梨的故事,先把這最好的給了元老太太,接著又挑了個好的給蔣秋娘,然後讓過了羅莞,這才找了一個相對小的自己吃起來。
一家人邊吃果子邊說笑,元老太太聽了羅莞說的今天在村裡逛的事兒,心中便明白了,點頭道:“不必問了,怪道他們定要接你們過來,我還說怎麼轉了性子?原來卻是為了讓你們做門神,替他們嚇走那牛鬼蛇神呢。”
羅莞不明白這話,元老太太就把那李保長每年借徵糧斂財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又道:“往年他們沒辦法,又懼怕那保長的後臺,只能忍痛割肉。如今你們過來了,原本是落魄的,他們兩口子自然不把你們放在眼中,誰知之後你們就鬧出了那樣大事,連幾位貴公子都過來了,他們哪裡想不到要扯著你這虎皮做大旗?偏偏之前又把你得罪了,如今可不是可勁兒巴結?不然你以為她能捨得買這樣果子給你們吃?”
羅莞心想這下好,那保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舅舅舅媽因為有了我這虎皮,也變成不省油的燈了。只是我自家知自家事,除了知道那幾個人的身份外,其實半點兒關係都沒有,其中還有一個可說是冤家對頭的退婚負心漢,呸!若是讓舅舅舅媽明白這其中的關竅,不知會不會因為這幾斤果子錢心疼死。
轉念又一想:管它呢,又不是我說我和那些人認識,是他們自己想當然。憑他們那些人狗咬狗去,我這裡什麼都不必管。是了,今日在路上遇見雲秋水,還和他說了幾句話,只怕舅媽如今更是想當然了,怪不得還攛掇我讓人家過來吃飯,若是雲秋水真來了,只怕也不用我們,那李保長聽說後就不敢再來了。
心中暗自盤算,只這些終究都和自己沒關係。羅莞如今發愁的是:她沒想到今年被囤積哄抬價格的竟然變成了水果,這簡直是打亂了她發家致富的全盤計劃,這第一步幾乎就走不下去了。
在院裡晾著衣服,怎麼想都是無計可施,羅莞暗暗苦笑,心道老天爺啊,你給我安排的這穿越命運還真夠多舛的,要不要這麼考驗我的意志和金手指?過去兩個月裡吃的苦頭還不夠嗎?
“姐姐姐姐”
正想著,便聽羅孚的聲音響起,她回過頭去,嗔道:“又做什麼?這樣慌里慌張的,我不是讓你去讀書了嗎?怎麼這會兒就讀完了?”
羅孚笑道:“都一個多時辰了,姐姐也說過,讀書時半個時辰就要出去歇一刻鐘,回來再讀,不然只怕把腦子都讀僵了。我可不是聽你的話,讀了一個時辰,就去散心了呢。”
“這麼長時間嗎?”羅莞也笑了:“我和娘還有外祖母洗衣服,竟然就忘了時辰。怎麼?這個興奮勁兒,可是散心時發現了什麼東西?”
羅孚興奮地直點頭,見羅莞已經把這一盆衣服晾完了,他就拉著姐姐的手往這屋子後院走去,一邊小聲神秘道:“姐姐,我可能是發現了一個藏寶庫。”
“藏寶庫?”羅莞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