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身子一轉,對著村長左耕田,就無限委屈的說,“村長爺爺,我告訴你,昨天二嬸子也是這樣欺負人的。她說我天佑哥要把我賣了,我就說陸家都是好人,才幹不出這等賣人的事,她自己就疑心到了二丫姐姐的身上了,然後就像剛才這樣撲過來就要打我,當時,我一害怕就伸手擋了下,可二嬸子就非說我打了她。”
哦,眾人這才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就是說嘛,李氏這粗壯的婦人能叫蘇雅那瘦乾的小丫頭打著?還是打的臉,怎麼可能?敢情是她想打別人啊。
那麼,今天這一出完全是倒打一耙嗎?
這李氏也真是過分,得寸進尺啊,昨天欺負人家小的,今天,乾脆帶著兒子到人家來欺負人家一家子了。
這樣的人家,哎,不少人開始搖頭,欺人太甚啊!
“你胡說,你明明就打了我的臉。”李氏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蘇雅無辜眨眼,“哦,那也有可能是,你想打我我就那麼擋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二嬸子的。”
“明明就是打——”
蘇雅不理她,直接對左耕田說,“村長爺爺,昨天的事本就是二嬸子先挑起的,平時,她欺負我們家人是欺負慣了的,昨兒因沒打著我,所以這才生了氣,今天才又到我們家來鬧事。村長爺爺,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不然,我們在這個村還要咋活?叫人欺負成這樣?”
頓了頓,蘇雅又將一頂高帽子戴到了左耕田的頭上,“我知道,村長爺爺是最講公道的人,左家莊能有今天安定祥和的局面,都虧了村長爺爺,所以,不能讓一粒老鼠壞了一鍋粥,村長爺爺,這種欺老欺少,到人家家裡打砸的土匪行徑,村長爺爺一定會嚴厲懲罰的,對不對?”
對不對?當然是對了,蘇雅這話問的奸詐啊,她說土匪行徑,那當然得懲罰了,但左耕田一旦點頭說對,無疑會給人造成一種印象,那就是要懲罰李氏一家的啊。
李氏忙道,“村長,你別聽這小丫頭胡說,我們——”
“誰胡說了?”蘇雅手指就在身後陸家人身上掃了一眼,“你瞧瞧,我二哥臉上的傷是不是你們打的?我大娘是不是你們給氣哭的,還有,這些蘿蔔乾是不是你們禍害的?還有,我大伯氣的話都說不出了,李氏,我可告訴你,我大伯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被你氣出個好歹來,我跟你沒完,我們全家都跟你沒完,你不是喜歡打嗎鬧嗎?好,我們陸家奉陪,打不過咱還纏不過嗎?這些年,你不讓我們好過,好,既然我們過不好,那大家都別過了,從今往後,你們想怎樣,我們陸家奉陪。”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讓李氏震的說不出話來,陸家的人也說不出話來,一個院子裡的人都呆了,怔怔的看著蘇雅,遲遲迴不過神來。
“好了好了。”左耕田好半晌才吭聲,“蘇雅啊,你二嬸子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那就是一個渾人,你別跟她一般計較了,聽爺爺的話,這次的事就算了,都一個村的人,房前屋後的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呢。”
到她這就算了嗎?剛才他還想讓自己跟李氏道歉認錯呢?不過,蘇雅真心懶的跟無賴糾纏,之所以那麼說無非也是想震懾對方,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哪能就這麼跟人耗著。
於是,左耕田遞過來的梯子,蘇雅一下子就接了,乖巧的點頭道,“村長爺爺,我聽你的。不過,你看,我們家被禍害成這樣,還有我二哥的傷,咋辦?”
“什麼咋辦?你這小X,你瞎說你。”
“夠了。”左耕田瞪了李氏一眼,很有正義感的說,“今天大夥都看見了,你帶著大奎二奎到人家鬧事,把人家家砸了人打了,你是要賠的。打壞了東西就賠東西,傷了人就賠錢治。”
“哎呀,村長啦,我大奎也捱了一腳呢,還有我挨的一巴掌就算了?做人不能——”
“吵吵啥?覺得我這個做村長的話不好使咋地?”
左耕田一冷臉,李氏還真就怕了,說話也沒那麼硬氣了,“可咋賠?我家裡什麼都沒,要不,也讓他們把大奎二奎打一頓,讓他們到我家砸去?”
還是耍無賴呢,蘇雅就笑道,“村長爺爺,您看這樣好不好?弄壞的東西,我們也不要他們賠新的了,他們家有什麼,我們直接拿來好了,另外,我二哥的傷,也不要他們賠銀子去請大夫了,但養傷需要營養的,要不就把二嬸子家的那兩隻老母雞拿來燉湯給二哥喝吧。”
“你說啥?你個小X,你還真敢想,你怎麼不去搶呢,喝湯?老孃給你喝尿——”李氏當即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