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看著蘇雅,“雅姐姐,你還疼嗎?”
蘇雅搖搖頭,“不疼了。”
這時,陸天玉將一碗熬的黑乎乎的藥端了過來,“雅姐姐,藥。”
瞧著那一碗黑咕隆咚還散發著苦味的藥汁,蘇雅頓時捏住鼻子,“我沒事了,不要喝藥。”
“你頭上受了傷,不喝藥怎麼行了,乖,起來,喝下去就沒事了。”周氏哄著。
蘇雅忙朝床裡退了去,她從小怕喝藥,眼下要她喝下這碗苦藥,真比要她的命還要慘呢,她不要。
“乖。”周氏好脾氣的哄著,“這藥已經涼了,不苦的。”
“雅姐姐,你等一下。”突然,陸天禧不知道想到什麼,一轉身就跑出去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一伸,將一把紅瑩瑩的果子遞給蘇雅,“吃這個,甜。”
蘇雅一瞧,紅姑娘?都洗的乾乾淨淨的上面透著誘人的光澤。
她都多少年沒吃這玩意了,想來還是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常吃的吧。
“還是禧兒聰明,娘怎麼就沒想到呢。”周氏就道,“雅兒,喝一口藥,吃一粒果子,這樣就不苦了。”
總少不了要吃藥啊?蘇雅心裡鬱悶,但額頭上的痛讓她還是不敢大意,她也想早點好起來啊,於是,聽話的接了藥碗,那股藥味更濃了,苦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她還是忍著,一閉眼,捏著鼻子就將藥汁一股腦的灌進了嘴裡。
“雅姐姐,果子,果子。”陸天禧忙將果子塞到蘇雅手裡。
蘇雅看都沒看,一股腦的塞進自己嘴裡,那甘甜的滋味頓時讓苦味淡去了不少,呼。
“娘,大哥,大哥二哥回來了。”陸天玉拿碗出去,就見大哥陸天佑二哥陸天福進了院子,連忙又回屋裡叫起來。
周氏聞言,顛著小腳就往門口衝去,拉著一位身形高大的年輕人就是又捶又喊,“你個混小子啊,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好端端的就欠人那麼多銀子,你是不想我們活了呀,連雅兒都受傷了,嗚嗚。他們明天還要來人,你說這可咋整啊?家裡鍋都被砸了,嗚嗚。”
“娘,”等周氏一通發洩完,陸天佑才道,“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說。”
“慢慢說,你個死小子,這兩年你出息了,是不是學那林家老大,也跟人賭錢來著,不然你咋欠人這麼多銀子,還讓人上家來討債,把鍋也砸了,還差點把雅兒搶去給人家做丫頭啊。”說著說著,周氏哭的就更兇了。
陸天佑聞言朝床邊望了一眼,見蘇雅頭上用紗布纏著,微微皺了下眉,但什麼話也沒說,就將周氏扶到椅子上坐下。
“娘,你聽大哥說,這銀子不是大哥欠的。”陸天福站在門口,急的說。
“不是他欠的?”周氏還未問完,陸大柱的旱菸袋就在桌子上敲的碰碰直響,“吵吵啥,天佑,你說,到底咋回事?這銀子不是你欠的,為啥人要到咱家要銀子?”
是啊,不是你欠的,人家怎麼會問你要銀子?蘇雅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緣由,目光不由就鎖在了陸天佑的身上。
這一看,她還真是狠狠驚豔了一把。
說實在的,看陸大柱夫妻倆這灰頭土臉的模樣,還真是瞧不出能生出陸天佑這樣英俊挺拔的兒子呢。
依蘇雅目測,陸天佑身高起碼在一米八以上,就衝他往屋內一站,這茅草屋頓時又矮了幾分,還有他那張臉,白白淨淨,眉清目秀,如果不是那身半舊的灰布衣裳出賣了他的身份,倒讓人以為他是出身不錯的世家子呢。
這人就是自己內定的未婚夫嗎?別的不說,就光這外在,蘇雅倒是滿意了幾分,誰讓他是外貌協會的呢。
蘇雅正樂滋滋的自己撿到寶了,這廂,陸天佑在爹孃的追問下,終於說出了實情。
“一個月前,若依去櫃上找我,讓我給做擔保借了二十兩銀子。”
“什麼?她讓你做擔保?那這銀子是她借的?”周氏一下子就炸開了,她不是早告誡這小子少跟那林家的丫頭來往嗎?家裡還有蘇雅呢,讓蘇雅知道了不是又要難過好幾天,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哦,想著,周氏又在大兒子胳膊上捶了幾下,“不爭氣的東西,你又跟她攪合上了?”
陸天佑臉色也很難看,“當時,她哥哥被人押著,說是不拿錢就留下一雙胳膊,她當時也是沒法子——”
“她沒法子?”周氏的怒火終於到了頂點,指著陸天佑就數落起來,“她沒法子,你就有法子了?她借的銀子,你來幫他還。你還啊,我看你拿什麼去還?”
“娘,若依當時說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