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天福哥去相親嗎?怎麼沒去?而且,今天人家母女倆都來了,可我瞧天福哥一點不認得他們呢。”
“這混小子。”說到這個,周氏就氣不打一處來啊,“雅兒,這事大娘都沒跟你說啊,那天我死活讓他跟趙媒婆去柳村一趟,可這小子也不知犯了什麼邪,打死都不去,還揚言再提這事,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他這人左性,大娘還真怕他跑了,這事他能做的出。大娘就想著看能不能緩一緩,等過了年,以後得空了再說,想不到人家姑娘家倒樂意了,這也是咱的福分。”
說到最後,周氏又樂起來,“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就不信,柳婉兒那麼好的姑娘,咱們天福會不動心。”
動不動心這玩意還真不好說呢,蘇雅不想打擊周氏,就道,“先看看再說吧,不過,這事還是先不要讓天福知道,他那麼排斥,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嗯。”周氏也懂,“話又說回來,這事吧,到底怎麼樣咱還不知道呢,人家雖然去了趟麵館,也是沒想露身份,說不定還有其他想法呢。”
蘇雅點點頭,也沒說別的,就和周氏一起將飯菜擺了好,再招呼其他人過來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蘇雅等人正興致勃勃的跟陸大柱和周氏說今天賣蛋糕的火爆情景,外面突然來了個婆子,走到門口,瞧見一家子正吃飯,就沒進屋,只在外面喊著,“周姐姐在家嗎?”
一聽這聲音就是趙媒婆,周氏端著碗就出去了,“是趙大妹子?快,快進屋坐,還沒吃飯了吧?我們也才吃著,要不你就在我們家湊合著吃點?”
趙媒婆其實年紀並不大,三十來歲,但做拉媒保纖的活兒也有十來年了,按鄉下人說的,她這是祖傳的營生,是從她孃家祖輩傳下來的,所以,趙媒婆在家還是姑娘時,就很會保媒了。
“不了,我才吃了來,周姐姐,你先吃著,我就在這等會兒。”趙媒婆不肯進屋。
周氏就都明白了,下午蘇雅回來什麼都告訴她了,此刻,趙媒婆來了,事情還不明擺著嗎?柳家那邊有信兒了。
“好好,”周氏也顧不上吃飯了,將飯碗往鍋臺上一放,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拉著趙媒婆到那邊堂屋,“趙大妹子?走,咱上那邊坐坐,說說話。”
“好呢。”趙媒婆就是想單獨跟周氏說話,忙跟了她去。
一進堂屋,趙媒婆話就來了,“哎呦,我說周姐姐,你們家到底什麼想法?上次說好了要到人家姑娘家去相看,結果你推說年底忙愣是給推了,怎麼,是沒看上那柳家的?”
“不不不,咋會看不上呢?”周氏見過柳婉兒,覺得那樣的姑娘配自己家的老二,不虧。
趙媒婆坐下,就疑惑的問,“那是咋回事呢?我可告訴你,那婉兒姑娘你是見過的,模樣品性自不用我去說,這提親的人可都踏破她家門檻了的,我不是蒙你,這比你家條件好的還真是不少。可老柳家的兩口子說了,他們家就一個寶貝閨女,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那家子人要好,女兒嫁過去不會受欺負。”
周氏聽了連連點頭。
趙媒婆又道,“周姐姐,我今天來呢,其實也是柳嫂子託我的,說來,這也是你們家的喜事,那婉兒姑娘多少好男兒不要,偏相中了你家天福了。”
“真的?”儘管早已料到,但聽聞這個訊息,周氏還是驚喜了一把,自己天福雖然人憨傻了些,可也的確是個不錯的好孩子啊。
“可不真的。”趙媒婆笑道,“告訴你,下午的時候,柳嫂子親自到了我家說的,說是她們已經偷偷的去相看過你家天福,覺得這孩子憨厚能幹,很不錯。”
周氏笑容滿面,“還說了別的嗎?”
“你還想怎麼著?”趙媒婆好笑的問,“人家都同意姑娘許給你們家了。”
周氏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他們家還有沒有其他要求?比如彩禮什麼的?要讓我們家做什麼?”
“我的傻姐姐。這些事你得等兩個孩子相看好了,兩家都覺的妥了,你們再坐下一起慢慢談。”趙媒婆說,“不過,我瞧了,就你們家新蓋的那幾間大瓦房,家裡又有牛、田地,鎮上還有面館,這能相看你們家的姑娘肯定也不少。但是呢,能像那柳家姑娘那模樣性情的可不好找呢。”
這個周氏是知道的,本來嘛,很多鄉下人都希望找那種壯實能幹的媳婦,其實,她也一樣,但她也希望能找到兒子喜歡的,畢竟,兒子要跟那女人生活一輩子,閤眼緣很重要。
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