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冤家路窄?
“雅兒,你幫我去叫我家大奎好不好?讓他過來揹我下山,我這腳是不能走了,嗚嗚。”李氏眼淚鼻涕一大把的,也不知是凍的還是疼的,但蘇雅瞧見她一屁股坐在泥地裡,那地上潮的很,怕她褲子也早溼透了。
蘇雅冷冷的望著她,“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實話?”
“實話?”李氏渾濁的眼睛瞪的老大,“什麼實話?”
“不說算,我什麼也沒看見。”蘇雅轉身就走。
“哎喲喲,雅兒,你回來,回來。”李氏立刻朝她大聲喊著。
蘇雅頓在原地,回頭看她,“說還是不說?”
李氏還想蒙,畢竟她又沒被當場抓到,“雅兒,你想讓嬸子說什麼?”
還真是不老實呢,蘇雅就直接道,“我菜園子裡的尖椒是不是你乾的?”
“啊?”李氏表情僵了下,臉皮很不自然的動了動,“雅兒,你菜園子裡的尖椒咋了?嬸子才上來,還沒來得及到後面菜園子看呢。”
“那就好好的待著吧,也許,一會就有人上來。”蘇雅說罷,扭頭就走。
見她來真的,李氏慌了,大喊,“我錯了,嬸子錯了,雅兒,救命啊,嬸子撐不住了。”
“是你乾的?”蘇雅厲聲問。
李氏不敢看她的眼睛,哭道,“雅兒,嬸子錯了,是嬸子一時鬼迷心竅,你救救嬸子吧。”這條路,村裡人很少走,她現在被卡在這裡,要不是蘇雅恰好路過,就算凍死還真怕沒人知道,何況,她的腳還在不停的流血,她好怕啊。
蘇雅搖頭,憤怒的看著她,“果然是你乾的。”
“雅兒,我錯了。”李氏真悔了,只是想毀了人家的東西,可沒想到把自己給搭上了,這一隻腳治的好還得花銀子,治不好的話,銀子花了,腳還殘了,她這是倒的什麼血莓啊。
蘇雅瞧著她臉色慘白,再加上鼻涕眼淚糊住,還真是不像樣了,空氣裡血腥味很濃,她的傷口還是流血。
如果不及時將她送藥的話,她這隻腳廢了不說,恐怕連命都得搭上,畢竟,這個年代醫術太有限了,稍微一個感染的,都能要命。
好吧,就算與這潑皮婦人有過結怨,可蘇雅仍然不能坐視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如果那樣的話,她和這婦人也沒什麼兩樣,她也會一輩子不能心安的。
幾步走過來,蘇雅試著用雙手掰開那夾子,但哪裡掰的動?
“哎呦,雅兒,別碰,疼死了疼死了。”李氏早已疼的哀嚎起來。
蘇雅見這玩意從她腳上掰不掉,索性,一用力,將整個夾子從土裡挖了出來。
“雅兒,你幹什麼?”李氏吃驚的看著蘇雅用雙手挖土。
“把這夾子挖出來。”蘇雅頭也沒抬,雙手賣力的挖著土。
這捕獸夾子挺大的,一半深深埋在土裡,一半露在表面,主要是為了防止獵物逃跑,當然,有些稍大的獵物力氣大一些,也有能掙脫逃的,但是,這夾子厲害就在,你一用力,那鋸齒就更深的嵌進肉裡,等你真的逃脫了,也會因為流血過多,好不了的,所以,很多行家並不怕獵物逃脫,他們只要順著血跡去找,很快就能找到的。
所以,既然掰不開那夾子,蘇雅覺得只能將整個夾子全部挖出來,再帶李氏回村,讓懂這個人幫她開啟夾子,不然,讓她一人在此,肯定會出事。
李氏很快眼眶就溼潤了,看著蘇雅原本白白淨淨的小手沾滿了溼泥,那泥又溼又冷又硬。
蘇雅挖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另一端了,就一用力整個的拔了出來,隨後,將手上的泥土往邊上雜草上蹭了蹭,就扶起李氏,將她背到了自己背上。
“雅兒,要不你去叫俺家大奎來吧。”蘇雅瘦小,自己如此肥胖,李氏真怕把她壓壞了,到時候兩個人都留在這裡,可真就麻煩了。
“別亂動。”蘇雅吼她一聲,然後揹著她就一路小跑著往村裡去。
快到村口的時候,看到村長扛著鋤頭要到菜地裡去,蘇雅就喊,“村長爺爺,救命,李嬸子受傷了。”
這一喊,村長忙放下鋤頭,喊了住在邊上的一戶人家的男人過來,自蘇雅背上將李氏給背了過去,然後,徑直送到李家,自己則去找鄰村那個土郎中過來。
人被揹走了,蘇雅總算鬆了口氣,而李氏,眼看著快到村口,知道自己有救了,意志就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蘇雅渾身是汗,話說這李氏真夠重的,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