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玉像是能說服的人嗎?蘇雅看夠嗆,不過,此人辦事不按常理出牌,所以,結果到底如何也未可預料的。
“好,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好好的開咱的店,若有人來搗亂啊,咱還像今天這樣,拿刀哄他們滾蛋。”蘇雅豪氣沖天,一腳踩在凳子上,大聲嚷道。
陸天佑撲哧一聲兒笑了,“好。”
其他人的心也跟著心裡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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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楠回到一品香,想想真是窩囊,想他一名門公子,竟然被一黃毛小丫頭拿菜刀威脅,太他媽憋屈了。
就這樣躲出去嗎?能躲哪兒去,這鳥屎蛋子大的地方能怎麼躲?除非回京。
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回到那地方受人制約,就因為一小丫頭,那也太虧了。
不行,李錦楠想了想,終於打定了主意,找來剛才跟自己一起去強拆的一夥人的頭,叮囑著一定不能將今天的事說出去,不然有他們好看。
接下來,就親自去準備了些好東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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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時候,李錦玉又坐著小轎回來了,看到依然存在的蘇家麵館,眉心皺了皺,過後卻又鬆開,唇角溢過一縷淺淺的笑意。
蘇雅正出門倒水,就見他從轎子裡出來,目光一冷,一盆水潑了出去,暗罵了聲流氓,徑直回屋。
小屋內,有幾個客人正在吃麵,生意沒有上午那般火爆,卻也不差。
等這幾個客人吃好了,差不多也就該打烊了,他們還得回左家莊,這天寒地凍的不能太晚了。
李錦玉就站在路邊瞧了幾眼,過後又上了轎子,“回府。”
轎伕們就又抬了轎子走了。
原來,他回來卻不是要回一品香,似乎只為看著蘇家麵館還在不在了。
看到它在,覺得刺眼,可如果它不在了,似乎心裡又有些不舒服,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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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宅,李錦楠興沖沖地迎了上來,“二哥,你總算回來了?猜我今兒給你淘了什麼好東西?”
李錦玉回房,脫了外袍,接過丫鬟遞來的家常衣服換上,一邊拿眼睨著弟弟,“那麵館的事,你辦妥了?”
李錦楠面色一僵,馬上介面道,“二哥,您還真想將那麵館拆了哇?我瞧著,人家小姑娘一家子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今兒才開張,咱就拆店,無緣無故的,顯得不地道。”
“哦?三爺何時這樣憐香惜玉起來?難道是口味換了,喜歡上了那土丫頭?”李錦玉換了衣裳,坐到椅子上,悠然的喝茶。
李錦楠心想,我呸,喜歡那臭丫頭,他腦袋被驢踢了不成,“二哥,你知道,我一向心慈手軟,這等事怎麼下的去手。不過,我也警告了他們,以後開店規矩點,懂些事,萬不可怠慢了二哥你。”
“是麼?”李錦玉放下茶杯,幽幽的盯著弟弟。
李錦楠忙湊了過來,道,“當然了,就那小丫頭片子,經過我一番教訓,那哭的叫一個聲淚俱下啊,說悔呀,因為不懂事怠慢了二哥,還說以後只要二哥去,她都給二哥免費,還要親手給二哥煮麵呢,就連二哥坐過的位置,她都特意保留著,每天打掃幾遍,當牌位一樣的供著。”
“你當爺死了?”還牌位,烏鴉嘴。
“啊呸。”李錦楠忙吐了一口,笑道,“你看那小丫頭連這話都說了,那是真的從心底裡尊敬你崇拜你啊,二哥,就饒了人小丫頭吧,不容易啊。”
李錦玉輕輕一笑,等他說完了,才幽幽道,“可我聽到的,怎麼和這相反,聽說,你是讓人拿著菜刀給嚇跑的,十幾個大男人還被人脫了褲子光屁股?”
“誰說的?”抓出來活剝了不可,李錦楠咬牙,“謠傳,沒有的事,二哥怎麼能信這樣荒誕可笑的話。”
“哦。”李錦玉又抿了口茶,笑道,“好吧,既然那小丫頭如此可憐,那爺就發發善心,讓那小麵館留著吧。”
李錦楠抹了把冷汗,總算矇混過去了。
“對了,剛才說要給爺什麼好東西?”李錦玉問。
李錦楠見事情如此容易的過了,倒有些捨不得自己的寶貝了,但李錦玉都追著要了,無法,只得將寶貝拿了出來,是一副字畫。
“二哥,聽說舒小姐喜愛字畫,我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一幅當代畫聖無花的畫作,看,上面還有他提的詩呢。”
“哦?”李錦玉對詩畫並無興趣,也不等他展開,就道,“收著吧。”
“好。”李錦楠忙將畫卷又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