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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人跟那個遭老頭相愛過,他寧願相信閻王和玉帝是夫妻。

“把你養大的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在你五歲那年就已經被髮了瘋的太子妃扔掉了,從此不知所蹤。為了他本宮曾派人去尋找過,終是沒有結果。殊不知一晃多年,你居然來了京城,若不是看到你大腿內側的疤痕,本宮也不會想到你就是那個孩子。”

大腿內側?“我大腿內側有疤?我怎麼沒發現。”

“有,就是當年替本宮擋了一劍所留下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說青流是我的父親,也是你的情人,他現在何處?為何我在重王府從未見過他?該不會是是死了吧?”

深邃的眸子忽而轉過來,瞬間變得有些尖銳,“他沒死!不過是不住在重王府而已。”

“那他住在何處?”

“皇宮。”

登時秦明有些站立不穩,“皇宮?是是太監?”

太監兩個字咬的分外彆扭,火重染的臉頰抽筋般抖動了一下。“難道你希望自己的生身之父是太監?”

秦明面露尷尬,“我猜測而已。皇宮中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太監了,所以我才不會是皇上吧?”被自己的話驚到,神色變得很複雜。

“是,你是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

皇上唯一的兒子??“你沒弄錯吧?哪個國的皇上?大尹國的皇上可是有三個兒子!再說他也不叫青流,我記得皇上的名諱是元流。”

“那三個孩子不過是他的手足之子,當年本宮與他相識時他就叫青流,後來世事變幻登基之時改了而已。”

這個可以亂改麼??秦明疑惑的望著滿臉憂鬱的火重染,“既然我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又怎會在窮鄉僻壤的山野長大?”

修長挺拔的身姿靠近秦明,帶著絲絲微涼,蓄藏在眼底的憂傷似化非化,“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們去寢殿談。”說罷,執起秦明方才放血的手,細小的傷口已經凝結,指尖輕輕摩挲著,一股顫慄之感直擊秦明的心臟。

那些憂傷是為了自己的生父,那自己到底算什麼?跟生父搶情人?第三者?北鳶閣中總共八個人,自己又算是什麼?又或者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突然之間秦明有些哭笑不得,如此尷尬的境況,該如何收場,不由得嘆氣。

悶聲不吭的跟火重染回了寢殿,寢殿中燈光閃爍,靈鏡與臨畫都在。見到火重染回來,臨畫立即迎上前來說道:“主子,您可算回來了,馬上就要用藥了,這次的藥很關鍵一刻也不能延誤。”

“本宮知道了,去把藥拿來。”

“屬下已經把藥放在桌上了,”臨畫指指不遠處靈鏡旁邊的桌子,滿滿一桌子大大小小的玉碗,乍一看去十分壯觀。

“你生病了?”

“是老毛病,不礙事。”

“不礙事還要喝這麼多藥?”秦明抽掉被握著的手,走到桌子旁邊,“這些足有二三十個玉碗!”

臨畫無奈的撇他一眼,“不是都喝!只喝中間那個。”

果然正中間有個紅玉碗,因為四周碧綠的映襯,紅玉鮮豔如血。碗中的液體晶瑩透亮,如同凝露瓊脂。

“既然只喝一碗,為何要擺放這麼多?”

這時終日不語的靈鏡開口說道:“因為需要藥氣薰陶中間的千年冰脂它才不會變色。”

火重染也緩步走過來,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夾起中間的紅玉碗送到嘴邊,只見喉間動了動,碗中的冰脂已經一滴不落。

“你們先下去吧。”

“是。”靈鏡與臨畫微微俯身,退出寢殿,順手將扇門掩上。

喝了千年冰脂的火重染臉頰染上絲絲紅暈,配上讓人隨時都能淪陷的細長雙眸,美得簡直令人窒息。秦明怔怔的望著他眼神熾烈,幾乎已經忘記是來聽故事的。

“過來坐下。”

低沉的聲音一出,秦明立馬跟喝了迷魂香似的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混雜著一屋子的藥香,又過了片刻,溫潤的聲音才緩緩彌散開來。

十七年前,天下大亂。

金戈鐵馬漫天呼嘯,硝煙幾乎淹沒了中土所有的地域。大的最激烈的莫過於西朝與大尹。兩國皆屬中土大國,激戰數月,耗費大量人力財力卻不能劃分出明確的疆域。一時之間戰水深火熱。

當時大尹國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年少氣盛,做事常常莽撞欠思考。邊疆的戰事一連多日都不見有好結果,甚至還有敗退的趨勢,終於坐立不安的太子披上戰甲,衝鋒陷陣。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