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頓,又勾起笑容:“和我沒有關係啊。之前是我好心才想幫你的,現在不想幫了。哎呀哎呀,事情不好辦呢。”方源的笑容裡是狡黠的味道,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風:“你有什麼能拿來和我作交換嗎?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秦風依舊低垂著頭,保持著卑微的姿勢。上面似乎垂著千萬斤的重量讓他抬不起頭。秦風知道,那是莫箏的命,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險的加劇。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不做,回到家的時候等著自己的會是冰冷的房間還是血流一地的
“你說夠了!”吳言怒氣衝衝地拉過秦風,怒視著方源:“要是有辦法就快說!我們沒時間在這裡和你耗!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唧唧歪歪?”
方源一腳翹在茶几上,嘿嘿笑著:“我唧唧歪歪?我就唧唧歪歪了怎麼著?有本事你們別來求我啊?你覺得是你們的情況比較糟還是我的情況比較糟?”
秦風被吳言攔在身後,聽著方源調笑諷刺的聲音,良久無言。三人對峙的時候,方源的手機再次滴滴地響起來。這次不是簡訊,而是電話。蜂鳴而響,像是被炸開的沸水一般。一時間三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尖銳的鈴聲迴盪在封閉的房間裡,刺痛著每個人的神經。
“怎麼了?”方源不悅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懼怕方源,秦風和吳言只能隱約聽見對方急促的聲音,混合著嘈雜的巨響,秦風的神經驀地繃緊,屏住呼吸細心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然而未開擴音的手機音量實在有限,秦風什麼都聽不清,越是聽不清心裡就越是急躁。
出乎意料的,一直遊刃有餘的方源的眉頭皺緊了:“你說什麼?”似乎是接到了不好的訊息,方源看了秦風一眼,開啟擴音。對面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急躁慌亂。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嗞啦嗞啦的雜音,連帶著男人的聲音也斷斷續續聽不完整。
“老大不好了!這裡情況不見快來!”
男人快速地在說著什麼,然而三人只聽懂了幾個簡單的詞語。正當方源要問個清楚的時候,電話突兀地被結束通話了。方源拿起手機不停地回撥,卻再也沒有被接起。方源只能聯絡上其餘幾個派出去的眼線,吩咐他們迅速趕往秦風家裡。無論是誰,第一時間攔截下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消失。
沒有人會比秦風更瞭解那個男人的能耐,一旦這一次讓他逃脫,那麼不會有人再有機會抓住那個殺人兇手。
“快!給你們家那位打個電話!”方源一通鬼吼鬼叫之後,指揮著秦風給莫箏打電話。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總比不試要好。
秦風愣神之後拿出手機,熟練地按下幾個鍵。他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自顧自地擔心慌張,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派上。“打不通。”嘟嘟的聲音持續了很久,秦風懊喪地垂下手:“無人接聽。”
這一回,似乎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吳言冷著臉從沙發靠墊後面摸出自己的手機,微亮的螢幕顯示著“正在通話中”的字樣,通話物件卻身份不明。秦風剛要問清楚,就聽見吳言扯著嗓子對電話那面的大喊:“你都聽到了?你知道莫箏家在什麼的地方嗎?現在在哪裡?”方源心裡湧上一陣怪異之情:這個人在什麼時候打出了這通電話?又是什麼目的呢?
房間裡只剩下吳言和不明人士通話的聲音,秦風又嘗試著給莫箏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心裡的不安愈演愈烈,只要想到那人的作案手法秦風就一陣心寒。他還有機會救她嗎?莫箏還有可能活下來嗎?他要等幾年、又該在什麼地方才能再次撿回一個復活的莫箏呢?
方源走到窗戶旁邊冷眼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警車,心裡暗罵。做得這麼絕,也不知道那人是報了幾級案件。平常的非法交易應該不會出動這麼大的陣仗才對。警力資源這麼被浪費真的沒問題?不過人多也有好處,至少能夠混出去的機會也大一些。
“你好,請叫你們的客房經理到這個房間來一下。”方源透過賓館房間的座機呼叫了前臺。剛剛打完電話的吳言頓時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回事?叫客房經理來幹什麼?”
方源脫掉自己的外套,順手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當然是要走了,我可不想和留在這裡無所事事。”為什麼選擇迎賓館?除了這裡的保全系統和絕對隱秘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遍佈他的眼線。作為警察,想要萬無一失就得做好準備。方源的眼線從很早之前就安插在不同的領域,為的就是哪一天派上用場。酒店、酒吧、夜場甚至律師公司,總會有能夠接頭的地方。迎賓館的內應是自己從最開始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