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見龍吟夜的眼神,連忙躍上了房頂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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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城郊外的一處山洞中,燈火通明。
一黃衫女子正躺在一黑衣男子懷中睡得香甜,時不時的眨巴嘴,憨態可掬的模樣讓男子唇邊也不由彎起一抹弧度。
暗影眼中似是無奈又似滿足,時不時的又變換成了痛苦。
主子交給他的任務實在是太難了,竟然是美男計。
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夠足,只怕這會已經將面前這個不懂男女之防的女子辦了。
只是這樣的計謀,能用幾天?希望不會耽誤了主子的計劃吧。
第二日,北宮曉起來的時候便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皺了皺眉,也沒多過在意。
尋遲遲不見蹤跡,就在北宮曉心焦之際,拓跋冥陽的期限也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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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棟連線的小木屋內,北宮曉坐在其中只覺心神不安。
並不是因為這裡的簡陋,而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太過熟悉。
簡約的茶具,用水晶簾勾勒出輪廓,三間不大不小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幾幅壁畫。
這才是令她最為懼怕的,因為這壁畫的其中有一副,便是她。
只見她站在梅花樹前,神態高傲靜立,一雙眸子清冷的掃過來,那清冷下面卻分明掩著幾絲悸動。
那是一種最純粹的愛戀。
下面有落款,名字是拓跋冥陽。
其他的便只是幾幅字畫,各種字型,但落款分明就是她的名字。
裡間是一張精緻的檀木床,正中有一張四方桌,上面落了放著幾碟精緻的小點,地上鋪著一層毯子,並不覺得冷。
北宮曉憑著感覺推開窗子,便見一紅衣男子正從這邊走來,嘴角的弧度敲到好處,見她立在窗邊,遂招了招手。
那模樣,竟然與她的腦海中的一幕重疊,女子倚窗憑欄望,男子眉間帶笑,乘風而來。
“從前,你也是這般等我,為我做下一桌飯菜”
待進得屋來,拓跋冥陽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北宮曉低頭並不看他,只坐在桌邊不語。
拓跋冥陽自嘲的坐下來,提酒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你如今身懷六甲,我便自己喝了”
說完又是一杯。
北宮曉皺眉,她只覺心煩氣躁,不知為何,腦海中的影響自她踏進這裡便不可抑制的跳躍出來。
男子身著紅衣坐於馬上揮手指點江山,鮮衣怒馬,好不風。
兩人對坐不語,只能聽見拓跋冥陽飲酒的聲音,酒順著他的下顎慢慢的流淌下來,隱進他的衣內。
北宮曉這才發現拓跋冥陽穿的甚少,只有外面一件薄薄的外衣,心中一側,卻還是沒說話。
“我們有多久沒有如此這般好好坐著了?”半響,拓跋冥陽似問,又似自問,說完這話又是一杯酒下肚。
“少喝些吧,酒最傷人”北宮曉皺眉。
“我的小音兒在關心我拉,無礙,這點酒沒有什麼事”
拓跋冥陽喜滋滋的搖晃了下頭,好似回味一般的說道“原來的小音兒可是從來不阻止我的,一直都是為我倒酒默默在我身邊,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們回到那個時候,我便對你好些,或者告訴你我也喜歡你,你會不會就不會愛上別人?嫁給別人?”
長眉輕垂,那雙眸子不知何時已經掩不住的有水光垂下,拓跋冥陽見此,嘴角的笑容終於掩去。
他向來討厭女子的眼淚,只覺得那是世間最廉價的東西,卻不曾想這女子的眼淚,竟然會讓他如此,心疼,難過。
伸手便要去將女子攬入懷中,卻被重重一甩開。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相信嗎,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幫你奪取江山嗎,你想都不要想,永遠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你不是要去告訴龍吟夜嗎,你只管去說吧”
北宮曉也不知自己如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只覺得心中難受痛苦難當。
說完之後不顧拓跋冥陽是何種臉色,便衝了出去,一直跑到只感覺肚子絞痛才停了下來,方覺自己已經離小木屋很遠了。
悠悠的嘆了口氣,蹲下了身子,望著枯黃的樹葉,突然閃過一絲眩暈。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一個人,紅衣薄唇,輕輕喚著“小音兒,小音兒”
不對,她不是北宮曉,她是桃夭夭,來自現代的桃夭夭,那些記憶都不是我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