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心意,因機緣差錯無法贈出,師兄便寧願令此劍蒙塵,自然是足以說明所贈之人與他情深意重,以方才自己那般言語難免過於孟浪了些。
只是師兄何曾有這般交好的友人,為何不曾聽說。
果不其然,徐岫神色有些變化,白將離不知他心中如何所想,只好沉默。只是聽過那番話後,他指尖撫過劍鞘時,忽然覺得升起幾分滾燙,不免心中空空蕩蕩起來,只覺著原來師兄待別人更好更是貼心,這番心意,自己方才所言,實在太過無恥。
心意所含,精血所融,原來所習太上忘情的師兄也難以入道麼?素柔曾說,師兄靈臺不復清明,莫非也是指此人?
徐岫漫不經心的掀了掀茶蓋,看了一會白將離,心裡還揣測著他是不是也有那麼點意思,要不要趁機表白,卻聽得他忽然說道:“罷了,此劍實為師兄心意,我如何能厚顏要來,恐怕也非劍心所願,不必強求方才是我荒唐胡言,師兄莫怪。”
煌光哪裡不肯,我看他要是有劍靈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了。
“此劍本便欲贈你。”徐岫思慮了片刻,然後生生嚥下表白,心想大概現在還不是時候,然後才說道,“玉吟受損,你失了趁手之器。不過我方才見你已有佩劍,煌光也的確凶煞異常,對其封而不用,也許更佳。”
白將離聞言便發了愣,但倒也不覺得不知所措,只靜靜道:“師兄心意深重”
一經提醒,徐岫才想起了剛剛的話,老臉一紅,輕咳了聲,急忙打斷道:“你我師兄弟雖是友好情密,不過贈以如此利器,也的確不恰當。”說完他倒覺得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白將離搖搖頭,止了徐岫的話頭,朗聲道:“師兄心意所贈,又怎與其他一般,更何況劍者利刃,是善是惡,雖本有定性,但最終抉擇不過是劍主心中所願,師兄何以顧慮良多。”他一聽師兄此劍是贈予他的,便覺得心中一片喜悅,如何強壓也抑制不下。
倒是徐岫聽得下巴都快掉了,心想你這個劍痴一聽見劍是送你的怎麼連劍凶煞非常也不說了。只是他看著白將離神色溫和了幾分,被美色所誘,自然也說不出口什麼煞風景的話,兩人經此贈劍一事之後倒也開啟了話匣子,一直談到深夜方才分別。
煌光自然是被白將離帶走。
等白將離走了之後,徐岫坐在桌子前傻樂了一會,捂著臉想:嘿嘿,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他呢。
他紅著臉一頭撞在桌子上,大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心想這一晚上真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枯木逢春韶華不為少年留啊!咳咳亂用成語什麼的這叫成語亂碼懂不懂!孟德他爹的姓喲,暗戀原來是這個德性的啊。
不過,將離他應該也是有點感覺的吧。什麼師兄所贈怎會與其他一樣、什麼不如轉贈給我吧之類的
徐岫拒絕考慮任何有關客套或是古代人習慣曖昧言辭的可能性。
不過當他不久之後與白將離談起神祭之地時的事情,白將離微笑著告訴他所謂“心魔”一事的時候,徐岫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五內俱焚只差捶胸頓足痛哭流涕時不待我何以君心不曾待我心的發覺到自己錯失了掰彎大好青年的良機以外,還為因為要保持好師兄面容而微微笑著讚許白將離的自己而感到可悲可憐可恨可惜可哀。
算了,這樣也好總比歪了之後某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直了好。
徐岫在角落裡擦著眼淚如此安慰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日更還雙更了【為自己震驚臉】
說起來因為言情小說不靠譜,爸爸那一輩也沒啥好攻略可言,所以我就大晚上的打擾了下我認識的男性朋友。
漫長的對話縮減一下就是我問他喜歡的妹子收了他禮物然後兩個人在融洽的氣氛裡開開心心的聊了天然後天晚了妹子回家了你一個人會不會高興到想在床上滾兩圈啊或者是笑出來這種類似於發洩情緒的動作。
男:當然會啊!哎嘿嘿,啊哈哈,滾啊滾。
雖然我中途考慮過讓徐岫在床上滾啊滾但是覺得亂插段子銜接不夠融洽果然還是我文筆見識太侷限了。
所以大概寫出了這樣的一個感覺,有點傻傻的,但是非常高興的徐岫,希望有寫的出來那種感覺。
第三十一章
結婚吧!
徐岫早晨醒來的時候,看見白將離沐浴著日光端著托盤進來的模樣,腦中忽然呼嘯過了這三個字。
然後為了冷靜一點的徐岫就到了殊明妙華的院子裡,佛者衣色如蓮,神情悲憫,禪定安然,觀他捻動佛珠,聽他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