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蕳清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回來答道,“你們二人陷入陣法之後不過幾日,白姑娘便離開了海底城,若論凡間演算法,應足三載有餘。”
三載?!
徐岫“噗通”一聲就傻掉了,這個時間段他在仙靈洞府裡切來切去,加上睡著的那半個月,怎麼算應該也沒有三載啊,不過仙靈洞府這些地方本來時間就混淆算了,玉英在人間,以她的修為應該沒什麼大事吧?還有玉英宗的事
蕳清見他滿面憂慮,也知他心中焦急,竟不由輕輕一嘆,說道:“你委實不必憂心,白姑娘天真可愛,很得我的眼緣,我不久之前為她占卜過一卦,有驚無險,絕無身家性命之虞。若你擔憂她知曉玉英宗一事,她總會知曉的,隱瞞不了多久。”
徐岫聞言才放下心來。
之後的瑣事也不過幾句便可帶過,因蕳清的婚期還有幾日,這些天主要是客人上門,所以徐岫多將時日消磨在與蘇移光鬥嘴或是與跟烏黎玩的時間上。不過這幾日也算得趣,徐岫發覺到大概以蘇移光為例,修仙人對感情之事,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嚴苛,反而更得順其自然一道。
就好比蘇移光與瞻波,身份也好能力也罷,都是天差地別。但蘇移光不會因此而自卑自棄,他時常修行努力以追瞻波,但與瞻波在一起時,卻不會太過在意這些差距;即使徐岫與瞻波走得相近,也不會“無理取鬧”般的吃醋。怎麼講呢,有點過於成熟的戀愛方式啊。
不影響心性的七情六慾
徐岫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大概這輩子只能當個庸俗的凡人了。
而白將離的到來,在徐岫的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他在徐岫之後的第三天晚上,跟著佛者殊明妙華還有尋朝一起來的,晏素柔也在其中。
當時徐岫正在小亭裡抱著烏黎跟瞻波聊天,準確是瞻波微微笑著在逗烏黎,徐岫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心想朋友妻不可欺但是自己這是在欣賞美啊。然後白將離一行跟著一個童子走了過來,亭子隔了一條道,碎石小路的盡處便是走廊,白將離偏過頭來看他的時候,像是剎那寂滅了的風華。
這天晚上的星子太黯,燈火卻太亮了,明明是四個人,卻讓徐岫眼中只容下了影影綽綽的映在一片燭光暗影之中的白將離,白衫流著暖黃的光,眉目依然。
徐岫心不在焉的想:我怎麼能喜歡上這麼個人呢。
烏黎被摸得很舒服,舒服到仰起臉蹭徐岫的手心,然後一眼就看見了白將離,眼睛大亮著模仿巨型小肉彈衝了過去,撲到了白將離的腿上。白將離也因此看見了徐岫跟瞻波,他靜靜的停了下來,看著亭子裡的兩個人;晏素柔站在他身邊,神色清冷。
徐岫想:兩個冰塊怎麼過日子啊。
瞻波忽然問他,言語之中帶點打趣:“汝所思何物亦或何人?”他順著徐岫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了白將離與晏素柔,便又說道,“原是神魔之子與那下任天舞神女。”
這讓徐岫很快就轉過頭來,靜靜說道:“沒什麼,我是在想蕳清要與我說些什麼事,她說時日未到,需等她與折丹成親之後方可言明。”瞻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並沒有揭穿這句拿來搪塞的真話,不知道是不是徐岫心裡作怪,他總覺得瞻波臉上大概是這麼三個BUFF:“你這個磨人的小逗比”、“我等了這麼久你就讓我聽這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儘管貼了BUFF的瞻波也依舊美豔的絕世無雙,可自從白將離來了之後,徐岫就有點失去欣賞美的覺悟了。
“汝莫不是對天舞神女有意?”瞻波問道。
徐岫搖了搖頭,嘆了一大口氣,然後在心裡答道:不我對她身邊的男人有意。
而後白將離等人隨童子回了房間,烏黎被一起帶走了,徐岫雖然知道白將離不可能有什麼想法,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咆哮:你師兄我身邊有這麼漂亮的人啊雖然是個男人你就不能表現的震驚一點麼你一張淡定臉是要怎樣啊!還是你覺得我泡不上他啊!
我還真的泡不上,嚶嚶瞻波太難攻略了不是我的錯。
瞻波無辜的看著莫名頹廢起來的徐岫,體貼的為他倒了一杯茶,兩個人又吃了一會茶點,瞻波看著徐岫懨懨的神色,委婉的提出了結束的意思。已經陷入絕望沮喪的徐岫自然不會反對,說了聲告辭垂著頭就往自己屋裡走,瞻波慢悠悠的捻了一塊糕點入口,眨著眼心想荀修這孩子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徐岫的房間離中庭的亭子並不算太遠,單獨在一個僻靜的小院裡,院中植著紫竹,擺著一套石桌石凳還配有紫砂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