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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尋朝:白將離母親封印之處的守衛者,兩人亦是君子之交。左腳微跛,生性堅韌冷漠,凡事看得很開,對大道有自己的頓悟,有許多不足以於外人道的過去。雖然從不言語誇讚,但心中將白將離視如己出,極為護短,擅舞。

雖然說是什麼散發的師兄,其實也就是去掉了頭冠,氣質差別還是蠻大的【這樣

第十五章

好痛苦

白將離感覺到靈臺所在的地方崩潰開了一道口子,但傷口卻忽然逸散出些許魔氣,將流下來的血液吞噬得一乾二淨。

靈臺的清力雖團成一氣凝護了金丹,但卻抑制不住來勢洶洶的魔力,與此同時身體裡似乎又湧起另一股過於強大的力量,與之相抵抗。兩者實力相當,卻絲毫不顧白將離肉身的承受能力,在靈臺處較起勁來。

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

全身經脈骨骼就像虛化了一樣,白將離閉上雙眸,神識沉入靈臺,只見得金芒大盛,以金丹為中心,溢滿半邊靈臺;黑紅魔氣也不甘示弱,層層黑霧遮蔽了半邊金丹,白將離只感覺得到金丹外的清氣逐漸被侵蝕。無論是不知名的金芒、還是傳承於父親那裡的魔氣。

玄皇避而不提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腦中隱隱略過這個念頭,卻再度被疼痛吞噬。

很疼,像是四肢百骸都盡折了一樣,幾乎要讓人昏過去,但是金丹已經開始碎裂了。

白將離於劍道上天賦異稟,就勝在於他的痴執與堅韌,即使肉體已經難以承受,但是意識卻還是清明的。

金丹碎裂,靈臺崩毀,兼之肉身經脈筋肉皮骨寸寸崩裂,這般疼痛,若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已疼昏了過去,他卻如同毫無知覺一般。

金丹破碎,便是元嬰初結,如果昏死過去,恐怕真是再無生機。

猛然間靈臺劇烈晃動起來,金芒與魔氣也混作一個太極模樣,這股龐大的力量似乎完全迸發了出來,金丹承受不住,連著靈臺一併破碎消失了。

白將離只覺得渾身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嗓子眼一陣腥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七竅也都流出一陣陣烏黑的血液來。體內的太極倒是自行運轉起來,又移入紫府,中間漸漸衍生出一個小型漩渦,這種疼痛要比之前的更難忍受,白將離直接落到了地上去,耳鳴不止,一耳念著什麼清明大道,一耳卻猖狂笑著什麼荒唐謬言。

恍惚之中,忽然聽見有什麼東西落在身邊,像是跑了出去。

“將離將離?!”

耳邊似乎有誰在呼喚,身上也像是有誰在觸碰。但是縈繞在鼻下的血腥味難以散去,疼痛也似乎更為劇烈了,耳鳴聲再一度響起。可是白將離卻越發清醒了起來,他安靜的看著那金芒與黑煞組成的漩渦之中,由金丹破碎而生成的元嬰,與他一個模樣,鬚髮眉眼精細入微,左右不過一指高,盤坐在漩渦之上,只是這個元嬰身側魔氣騰騰,唯獨一團薄薄的金芒將他包裹起來。

大概是因為金芒與魔氣的相融相斥,紫府驅逐了僅剩的那些清靈之氣,這些精純的靈氣淬鍊並修復著這具軀體。

因禍得福麼

白將離感覺身體四處都好像蘊藏了巨大的能力,但卻受他隨心所欲的操控,與金丹期的那種感覺截然不同,猶如雲泥之別。就好像,身邊的師兄金丹期尚無法看透他真實修為;但元嬰初結,卻已覺得他無比脆弱一樣。

“師兄”他抬起手,揩去那人眼瞼處的眼淚,指尖微燙,忽然覺得道心微微動了動。

烏黎一臉驚恐的撞破門跑進來的時候,徐岫就猜到白將離出事兒了,也幸虧他白天睡太飽晚上沒事兒又去買了幾卷人間的誌異奇談來“挑燈夜讀”,才沒出現“出大事兒了,但他叫不醒”的慘劇。

不過如果叫不醒他,估計烏黎也不會再強求,而是蜷在他身邊瑟瑟發抖的睡覺。

徐岫端著油燈,滿頭黑線的看著抱著自己大腿,連大尾巴都忘記施障眼法遮蔽的烏黎,緩慢的挪移著步子往旁邊走去。

只是進了屋子,徐岫手裡的油燈差點掉下來,險些也想往外頭跑:這這熊孩子怎麼一晚上不見就

地上有個血人,死氣沉沉的躺在地板上,七竅流血,難怪烏黎嚇成那德性。

徐岫把油燈放在櫃子上,提起腿上的烏黎拔了拔,沒拔動,怒斥了一聲才把個淚眼汪汪的小龍孩子拎在手裡,他單手揉了揉眉頭,把烏黎放在了床上,拿一床被子把他裹起來,燭光還印出了這龍孩子瑟瑟發抖的模樣。徐岫抿抿唇,給自己壯了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