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
奶孃吃痛不敢回嘴,更不敢回手,只能縮著脖子讓她掐了幾把,疼得她直吸氣。夏朗看著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被殃及,低頭假裝沒看見。
芙蓉發了一通氣,讓奶孃跪著,等恆哥兒醒來了才準起身。奶孃暗暗叫天,恆哥兒睡一個覺的時間這麼也得一兩個時辰,她跪下去腿都廢了。連忙道“姨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怠慢了,一定好好扶著二公子,一定不敢有半分差池,姨娘,姨娘饒了奴婢吧!”
“哪次你不是這樣說?”芙蓉哼了哼道“不給你長記性你永遠記不住,就知道巴結別人,你要知道你是哪個園子的人,別胳膊肘外拐。”奶孃知道她責罰她不該在老夫人面前欺瞞,應該把實情說出來,就是添油加醋也沒關係。
可大公子的奶孃也在場。她怎麼好說謊,一著急就完了說詞,讓她把話說完了。若是她反駁,夫人又會記恨她,她這個下人難做。
“奴婢知錯!”奶孃不在哀求,老老實實的跪著。瞧著芙蓉離開,她求救的看了看夏蘭,夏蘭看了她一眼跟在芙蓉身後伺候著。
奶孃在心裡希望恆哥兒早些醒來,她也好少吃些苦頭。
午飯後芙蓉去看看恆哥兒,對會在門口的奶孃視而不見。看了一會兒讓夏蘭拿來繡活她繡一會兒,奶孃趁她不注意挪了挪膝蓋,疼得她直吸氣,淚水都要落下來了。
芙蓉繡了一會兒打了幾個哈欠,都是捂著嘴,生怕吵著床上的人,免得他醒來有喊疼,喊得她心都碎了。
夏蘭看了她睏倦,上前道“姨娘,不如休息一會兒,這會兒時間還早,別坐著睡著了著涼了!”雖然不冷,睡著了就容易著涼了。
芙蓉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你看著點兒,別讓恆哥兒抓傷口,我去裡面睡一會兒。”
夏蘭點頭,侍候她睡下,蓋了被子放下床幔,她退了出來,守著恆哥兒坐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聽了聽裡屋的動靜,確定她睡著了,走到奶孃面前道“姨娘睡著了!”
“好夏蘭,奶孃記著你這個恩情,弄醒二公子弄醒吧!改天我會報答你的!”奶孃笑著套近乎。
夏朗有些害怕,若是姨娘知道她可吃不了兜著走,安撫說“再等一會兒,等會兒二公子就醒了!”
“夏蘭,二公子我一直守著還不知道,他一睡少說也要一兩個時辰,這樣下去,我的腿都不要了!”說這話,奶孃掏出幾十文錢塞給夏蘭。
“好吧!我幫你,下次有了好處可別忘了我!”夏蘭收了錢,又湊到珠簾處聽了聽聲音,確定她睡著,這才偷偷地走到恆哥兒的搖床邊,把自己冷冰冰的手塞進恆哥兒的被子裡,在他肚子上冰了一下,恆哥兒被冷醒了,也被嚇醒了,還沒睜開眼就哇哇大哭。
夏蘭也被嚇住了,看了看奶孃,奶孃示意她抱著孩子。夏蘭遲疑了一下,抱著恆哥兒哄著。
芙蓉聽見孩子的哭聲,驚了一下坐起來,邊穿衣服,邊問“恆哥兒怎麼了?”
“恆哥兒醒了!估計是疼醒的!”夏蘭故意說,分明是她弄醒的。
芙蓉聽著他的哭聲,心疼不已,說“讓奶孃哄哄,我等會就好了!”
奶孃聽得大喜,連忙起身,雙腿一麻,若不是雙手撐著,她都跪了下去。揉了揉膝蓋,好了一些她連忙抱著恆哥兒好言好語的哄著,一邊哄著一邊解開衣襟餵奶。
諸賀之回來聽說恆哥兒傷著了,皺了皺,秦姝說“大夫瞧過了。不是很嚴重,恐怕會留疤!”
“男孩子倒是沒什麼,若是思柔就要小心些了,你讓奶孃們多看著點。別出了什麼事!”諸賀之叮囑。
秦姝點頭,拿了衣服給他穿上,說“芙蓉被嚇壞了,夫君好些日子沒過去了,不如今晚去她的園子裡歇著吧!言哥兒也嚇住了,吵著要我哄著睡,天一黑就鬧彆扭了!”
諸賀之瞧著跟在秦姝身邊的言哥兒。嘆了口氣點頭。
秦姝看他點頭心裡有些不痛快,她希望他讓她多勸幾句的。誰知道他這麼幹脆,秦姝覺得自己虛偽,明明不想讓他過去還要裝大度,裝賢惠。
晚飯時,秦姝端著讓春蘭把下午燉好的湯端上來,放在芙蓉面前,秦姝說“恆哥兒流了血。這是我讓廚房燉的阿膠紅棗烏雞湯,很補血的,你讓恆哥兒喝一點補補!”
芙蓉明白她這是愧疚的補償。畢竟傷了的是恆哥兒,笑著客套“多謝夫人,夫人費心了!”
秦姝笑笑沒說什麼,看著芙蓉抱著包著紗布的恆哥兒,那一腦袋的紗布,瞧著就覺得可憐,芙蓉一勺一勺哄著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