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小手裡,說“今天言哥兒吃紅棗,明天娘一定給你買。”
言哥兒看著手裡的紅棗,哭了一會兒,得到了秦姝的再次保證,不顧眼淚汪汪,彆扭的吃起來。秦姝看不下去,拿著手絹給他抹了眼淚,抹鼻涕。
午飯後,秦姝讓言哥兒休息一會兒,睡了大概半個時辰她把人叫醒。給他洗臉後抱著坐在椅子上讓他把以前的詩背給她聽,那裡不會了她提醒一句,讓他多背幾遍背誦得更牢靠。
一個下午就在溫習中度過,天色漸漸暗下來。夕陽消失在西邊的樹枝時,諸賀之回來了,身後跟著來福,手裡抱著一包東西。
秦姝看見她笑著迎上去“回來了!”
“嗯!”諸賀之解下披風給她,扭頭接過來福手裡的油紙包,拆開抓出一把東西在言哥兒面前攤開“這是什麼?”
言哥兒低頭一看,大喜“栗子?”
掛披風的人一頓。秦姝扭頭看著諸賀之手裡褐色的,散發著甜香味的糖炒栗子,情緒有些複雜“你怎麼買到了?”
“回來時看見有就買了些回來!”諸賀之沒聽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剝了一顆栗子給言哥兒。言哥兒邊吃邊看著秦姝,一臉笑意。
秦姝看了看桌上的油紙包,頓時明白為什麼管家兩次都說沒有,不是沒有賣,而是諸母不給買。想想秦姝覺得氣憤。瞧著諸賀之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只得氣悶的拿著披風進了裡間。
她瞧著還未做好的衣服,氣得丟在地上恨不得踩兩腳。衣服是給諸母做的。秦姝覺得對著一件衣服撒氣不值得,她拾起衣服拍了拍灰塵,準備做好了燈門房來了讓她拿回去送給蓮姨娘,在準備一些這裡的特產一起送回去。
她對諸母算不上掏心掏肺,可也不差啊,對她哪兒不好了。她居然連買栗子的銀子都捨不得。想想她就覺得氣憤,覺得一番好意都付諸流水。覺得以前對她的好都是白費。
對她不好就算了,言哥兒可是她的長孫,對他都那麼吝嗇!秦姝氣得恨不得去質問,又覺得不妥。覺得丟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她在諸賀之面前訴苦告狀,諸賀之一定以為她對婆婆不好,影響兩人的感情。
可這口氣,秦姝怎麼都咽不下去,聽著外間諸賀之讓言哥兒背詩的聲音。她嘆了口氣出去。
諸賀之的面前堆了一小堆殼,言哥兒背一首他就給兩顆,看見她出來笑著伸手。秦姝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五六顆剝好黃色栗子肉瓣,秦姝吃了一顆,其餘的全給了眼巴巴瞅著她的言哥兒。
言哥兒得了栗子歡喜不已,聲音也洪亮了。秦姝捧了一把栗子出來用油紙包著,讓春蘭拿著,扭頭對諸賀之說“飯菜想必已經做好了。我們過去吃飯吧,別讓娘久等了!”
“嗯!”諸賀之點頭去裡間換了衣服,秦姝已經給言哥兒洗好臉,另外倒了一盆水給諸賀之洗臉洗手。
弄好後,他們一起過去諸母的園子用晚飯,芙蓉抱著恆哥兒過去,秦姝帶著兩個孩子一同過去,諸賀之請安後,秦姝跟著福了福聲坐下,春蘭把栗子交給秦姝,秦姝笑著給諸母,道“這是糖炒栗子,是老爺回來的路上買的,還熱乎著呢!娘飯後可以吃幾顆,言哥兒方才都吃了好幾顆了。一直吵著要吃呢!”
諸母一聽糖炒栗子,她頓時尷尬了,心虛的看了看秦姝,猜想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不給買栗子?
秦姝一貫的微笑,似乎沒有不滿,諸母看得心虛,油紙包往桌上一放,道“不早了,先吃飯吧!”
秦姝他們依次坐下,言哥兒因為諸賀之買了栗子,今天比較親近他,挨著他坐下,秦姝抱著思柔,芙蓉抱著恆哥兒吃飯,思柔還小,不能吃米飯,只能喝奶。恆哥兒已經一歲多了,芙蓉喂他喝粥,吃些青菜,魚肉把刺挑乾淨餵給他吃。
言哥兒吃了幾顆栗子,晚上的飯量明顯少了不少,不吃米飯光吃菜,吃了兩塊魚肉就不吃了,奶孃怕他吵著秦姝他們用飯哄著言哥兒出去玩。
飯後,諸賀之和諸母說了幾句話回去,秦姝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芙蓉抱著恆哥兒坐了一會兒,諸小妹吃飯前就巴望著栗子了,諸賀之一走,不等諸母開口,她拆開往桌子上一放吃起來。
諸母瞧著她的吃相搖頭,覺得她不叫豬小妹真是愧對了這個同音字。
諸母瞧著恆哥兒盯著栗子,笑著抓了一把給他“恆哥兒想吃就吃吧!”
芙蓉道謝,撥開殼給恆哥兒吃,芙蓉坐了一會兒瞧著諸母似乎心情不好,說了幾句話抱著恆哥兒離開。
諸母心裡有氣,瞧著諸小妹美滋滋的吃著栗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