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把恆哥兒安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扭頭接過油紙包,心裡頓感淒涼。夏蘭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吩咐婢女下去打熱水給她梳洗一番睡下。
秦姝瞧著諸賀之回來,有一些意外“怎麼不在那邊歇著了?”
“她不在,我等了一會兒就走了。在路上遇見了,東西已經給她了!”諸賀之解開外衣搭在屏風上,秦姝打散頭髮,聽他這樣說也不好說什麼,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出去關上門,進來時把外間的蠟燭吹滅了。
裡間的窗戶她開啟了一些通氣,諸賀之已經靠在床頭看書了,秦姝脫了外衣,中衣,只留下裡衣爬上床睡在裡間,鋪開一床被子蓋在身上背對著他道“老爺不要看得太晚,早些休息!”
“嗯!”諸賀之扭頭看了她一眼,只瞧見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他笑了一下合上課本,吹滅床頭的蠟燭,放下床幔躺著。
秦姝聽著身後的動靜閉上眼,沒一會兒諸賀之的手攬了過來,接著他溫軟的唇也壓了上來,秦姝呼吸著他的呼吸承受著他的重量,與他陷入火熱的激情中。
秦姝等的書信在十一月底到來,信是秦老爺寫的,其中一封是給諸賀之的,她看了那封給她的書信,信上說他們都很好,讓秦姝不要記掛,秦老夫人能吃能喝不用她擔心,問她年後能不能回去?
她想了想,想著一個月路程她就沒那個心啟程了,年後肯定回不去,怎麼得也得等秦妤出嫁那天回去一趟。
只是一些愧對秦老夫人,她說好有時間就回去的,雖然她沒什麼事,路途遙遠就擋住了她的心。
晚上諸賀之回來,她把信給他,猜想是官場上的事情,秦姝瞧著他神色不變,等他看完,問“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岳父安慰我,讓我在文州安安心心的,等有機會一定會把我弄回去!”諸賀之覺得好笑,就他那品級,在朝堂上根本說不上話。只能依附其他的權貴,得到他們的幫助。
“那就好!老爺也別多想,文州雖然比不上京城,不過樂得清閒。”秦姝笑顏安慰。
諸賀之點頭,不多說,舉著信點燃燭火燒了。秦姝看著沒說什麼,讓婢女打水給他洗臉,等會去諸母那邊用晚飯。
臘月初三那天,王夫人笑眯眯的上門,前一天已經遞了帖子的,諸母歡喜的招待,順便把秦姝叫過去,秦姝笑著寒暄了幾句坐下聽她們說話。
王夫人說“你們第一次來這邊過除夕,估計有些習俗不一樣,我讓廚房給你們做了些燻肉,做好了讓人送過來!”
諸母笑著客氣“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這是我盡地主之誼的機會,老夫人和夫人不要客氣。”王夫人笑著客套。
“這個。。。”諸母很歡喜又很不好意思的看向秦姝,秦姝笑了笑沒說話,家裡是她做主的,她能說什麼,說不要撥了王夫人的面子,說要就顯得她太直接了。
“老夫人放心,府上的廚娘是文州本地人,做吃食很地道,味道絕對不會差的!”王夫人笑著說。
諸母聽了笑著說“讓你破費了!”
王夫人笑笑,兩人有說有笑的說著話,秦姝坐了一會兒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王夫人吃了午飯坐了一會兒離開,秦姝陪著諸母一起送客,瞧著她抱著一匹布料回禮,頓時覺得王夫人很不值,送來那麼多貴重的東西,回禮就是一匹布。
秦姝沒猜錯,王夫人確實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燕窩人參,玉石首飾。看得諸母滿心歡喜,巴不得她多來幾次。
晚上諸賀之回來,秦姝遲疑了一下,給他擰了面巾。諸賀之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有什麼事?”
“沒事!”秦姝笑了一下。
諸賀之問“今天王夫人來了?”
“嗯!吃了午飯離開了!”秦姝答了一句,諸賀之沒再多問。
晚飯後諸賀之讓秦姝先回去,諸小妹被支走了。秦姝看著估計他有事情要和諸母說,帶著兩個孩子和芙蓉離開。
諸母問“賀之有什麼事?”
“娘,你是不是收了王夫人東西?”諸賀之開門見山的問。
諸母先是一驚,隨後道“收了!”想了想,諸母為自己解釋“她上門拜訪總要帶著東西來的,娘禮尚往來的送了回禮的!”
“兒子說的不是這個,前些日子不是說了嗎?多餘一兩銀子的東西不能收。聽說娘生辰那天收了不少東西?”諸賀之嚴肅的說。
諸母心虛“這個,這個,這是她們的賀禮,娘不好退回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