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人相擁而眠,秦姝窩在他懷裡枕著他的手臂入睡,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一夜好眠。
早上很早就起身了,秦姝給她穿衣服時,忍不住落淚。諸賀之看見了,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親了親說“我這是去上任,不是流放,不用擔心我!”
“可我想著那麼遠的地方,那麼久不見,心裡難受!”秦姝哽咽,有些彆扭的低下頭。
諸賀之親了親她的額頭,繼續安撫“不是說好了,等我安頓好了,你生了孩子,我就接你們過去過除夕?”
“嗯!”秦姝應聲。
“就幾個月而已,我到了就給你們寫信,安頓好之後也給你們寫信,想你。。。想你們了也寫信,你安安心心在家就行了,不用擔心我知道嗎?”
“嗯!”
“好了,知道了就不哭了,免得別人看了以為我欺負你!”
“嗯!”秦姝吸吸鼻子,掏出手絹抹淚。
其實不用說欺負,他出門後看著眼眶發紅的大家,也忍不住心裡一酸。諸賀之作揖說“娘,孩兒不孝不能在身邊侍奉,您要保重身體!”
“娘明白!我兒也要保重身體!”諸母抹淚哭著臉說。
諸賀之點頭,看了看秦姝,目光落在嘩嘩落淚的諸小妹身上,說“小妹,大哥不在家裡你要乖巧一點,不要惹娘生氣,不懂的問問你大嫂,知道嗎?”
“知道!”諸小妹癟癟嘴說“大哥,你要早點來接我們!”
“嗯!”諸賀之再次作揖,對著秦姝說“娘,小妹,還有孩子們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看這個家。”
秦姝哽咽,點點頭,淚水落下,她推了推身前的言哥兒,言哥兒會意,上前抱著諸賀之的大腿,仰頭說“爹爹放心,言哥兒回聽祖母的話,會聽孃的話,會。。。會聽爹爹的話,言哥兒不調皮!”
原本有些傷感的氣氛,被他一句不調皮說得有些哭笑不得,氣氛一下變得奇怪起來,諸賀之笑了笑,抱著言哥兒在他臉上捏了捏說“言哥兒乖,爹爹出遠門了,言哥兒要聽孃親的話知道嗎?”
“知道!”聲音脆脆的。
諸賀之偏了偏頭,看見來福已經安置好行李,再看看時辰已經不著了,他說“娘,我要走了!你們多保重!”
“賀之,你也要保重身體啊!”諸母一下傷感了,淚水嘩嘩的留下,不捨的拉著諸賀之的手,小妹扶著她。
諸賀之點頭“我會的!”
看著他的馬車漸漸消失在眼前,秦姝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言哥兒左看看,右看看,見她們紛紛抹淚,他眨巴眨巴了雙眼,下一刻咧開嘴哇哇大哭。
秦姝好不容易把言哥兒哄好,進了屋子一看,空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樣,他才走就覺得空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諸賀之離開沒幾天,諸母就病了,請來大夫瞧瞧,說是思念過濾,邪風入體了,需要放寬心,靜心調養。
秦姝知道她是擔憂諸賀之,好言好語的開導安慰,諸母休息幾日,吃了幾副藥身體漸漸好了,秦姝讓言哥兒沒事多去她的屋子坐坐,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自己沒事就在家裡做香囊,看會兒書,想他了就出神發呆。
諸賀之離開大半個月,秦夫人讓孫媽媽來看她,帶了兩隻雞過來,諸母熱情招待,臨去世孫媽媽說起香囊的事。秦姝看著言哥兒追著的兩字滿院子的跑,心裡軟了軟,說“現在還沒動針,孫媽媽過幾日再過來一趟吧!”
想著諸賀之夏天在那邊蚊蟲肯定很多,她開始認真的繡香囊,讓芙蓉曬香料。諸母準備把那兩隻母雞養起來準備下雞蛋用。
諸賀之離開一個半月後,孫媽媽抱著兩隻雞再次上門,秦姝把繡好的兩個香囊給她,孫媽媽笑著收下,在他們這兒用了午飯離開,兩隻雞和以前那兩隻一起養在籠子裡,言哥兒最近總是趴在雞籠外看著母雞們咯咯的叫。
諸母笑著把第一顆雞蛋煮了給他吃,他蹲在雞籠前就更勤快了,秦姝有時出門看見蹲在雞籠旁的人,都苦笑不得。
管家是和諸賀之一同去的,他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給諸母請安後拿出一封信給她,說“少爺一路平安無事的到了文州,文州雖然比不上京城,也不算山林野草之地,少爺讓小的告訴夫人,少夫人不用擔心他!”
諸母聽得鬆了口氣,秦姝也鬆了口氣,眼睛盯著祖母手上的家書,想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諸母拿著家書看了看,看了一會兒之後給秦姝“看看賀之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