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靠著床頭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碗雞蛋羹,因為思柔說要吃,諸賀之讓廚房多做了幾碗,他們一人一碗。
他們用了飯沒多久,諸賀之帶著思琪回來,她跑到床邊看她娘,秦姝摸了摸她的臉詢問幾句讓她晚上跟著奶孃水,兩個女兒生病了她自然不能睡在一個房間免得傳染了。
秦姝和她說了一會兒話讓奶孃帶著下去休息,春蘭端著藥進來,她吹了吹,覺得不燙嘴了這才一口喝完,春蘭拿了一塊桂花糖放在她嘴邊。她吃下去詫異“不是沒糖了嗎?”
“老爺回來時買的!”春蘭笑笑出去,秦姝看著進來的人,想著他的細心,不由感嘆真是良人。
“今晚你去書房睡吧!”她病了。若是傳給他也不好!
“沒事,身體強壯!”諸賀之笑了笑,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看看幾個孩子,再去書房看看再回來!”
“嗯!”秦姝應聲,讓春蘭準備熱水,她要洗臉泡腳。
身體強壯的人第二天也咳嗽了。秦姝聽見了看著壓抑著咳嗽的人,不由埋怨說“讓大夫瞧瞧吧!昨天讓你去書房不去,現在病了吧!”
“這個總有些意外的!”諸賀之勉強的找了一個理由,秦姝不贊同的看著他,起身穿上衣服,喝了兩副藥睡了一晚身子輕了不少。
“不是不舒服嗎?怎麼起身了!”見她起來,諸賀之道。
“好多了,躺著也不舒服。我讓管家請大夫來給你瞧瞧!”秦姝要出去,手腕被頭他抓住“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病,就是一點咳嗽而已。用不著看大夫了!”上午衙門還有些事情,他走不開。
“病了就得看大夫!”秦姝堅持。
諸賀之道“今天衙門有件事情必須得處理,必須得去,我出門時去一趟醫廬看大夫,藥也在他們那兒煎了。”
“那好吧!”秦姝想了想點頭,出去叫來來福交待幾句,讓他務必帶著諸賀之去看大夫,來福信誓旦旦的答應。
諸賀之去衙門時沒吩咐看大夫,馬車停下他出去,看著眼前掛著的藥廬瞪眼。來福笑嘻嘻的說“老爺,是夫人吩咐小的一定看著大夫給老爺把脈,看著老爺喝了藥。”
“到底我是你的主子,還是你家夫人是你的主子?”諸賀之瞪了瞪眼,還是下了馬車進藥廬。
來福委屈的跟在身後,嘀咕。這不是兩個都得罪不起,比起老爺來說,他覺得夫人更加得罪不起。若是阿杏一個不高興,吃苦的可是他。
中秋節一過,杏樹的葉子開始枯黃,漸漸的隨秋風飄落,秦姝開始給孩子們做秋衣,諸賀之還是忙碌著,時不時去文州城下得縣鎮轉轉,看百姓們的收成,因為乾旱今年的收成是不能比往年的,好在還有些收成,交完皇糧他們還有些大米留著過冬。
九月時,從京城傳來公文,文州城掛了白綾,國喪。皇帝駕崩,舉國同哀。知道內情的人卻知道皇上不是自然駕崩,而是在幾個皇子奪位時,被太子害死的,皇上欲廢除太子立三皇子為太子。
太子心生怨恨,在中秋節那晚在顧命大臣的掩護下謀害皇上,二皇子以身護著皇上,兩人受了重傷,二皇子不治而亡,皇上拖了三日藥石無效,留下口諭給三皇子,讓他繼承皇位。
太子在那晚的謀劃中被侍衛當場被抓,顧命大臣也無一例外,太子一倒,皇后被幽禁冷宮,太子溝通魏國罪名成立,皇上清醒過來後得知二皇子歿,氣憤之下處不顧及父子感情,按律令判刑,秋後處斬。
新帝在先帝駕崩三日後登基。
秦姝倒是不知道,他們在文州城歡歡喜喜的過中秋節時,京城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說知道是是諸賀之接到文書時從他口中知道的,諸賀之說新帝繼續,對他來說是好事,再說顧命大臣已除,他們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秦姝想,要真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白綾掛了沒幾天換上了紅色的喜綢,恭賀新帝登基。
不管京城變成什麼樣子,對距離天高皇帝遠的文州百姓來說似乎沒什麼很大的影響,唯一的影響大概就是減免一年的賦稅吧!
他們上交的賦稅糧食還在倉庫,皇上的詔令一下來,諸賀之忙了大半個月,看著衙差們核對人數,讓百姓們把他的賦稅糧食領走,好好的過一個冬天。在這一件事上,百姓對這位新帝感激涕零,想著若是減免三年就更好了!
半個月忙下來,秦姝瞧著諸賀之都瘦了一圈,看著心疼,讓廚房準備好一點的飯菜給他補補,祖母也贊成,兩人難得的意見一致不用遷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