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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鑼鼓聲咚咚的響起,他們蓄勢待發,鑼鼓聲咚咚的落音時。十幾艘龍舟爭先恐後的滑動著,每一艘龍舟上都有二十個劃手和一個敲鼓的人,咚咚的震天響。他們動作一致,就像一條蜈蚣一樣滑行。
龍舟劃手們戴著不同顏色的頭巾來區分,看見他們滑動,幾個孩子雀躍不已,緊張不已的歡呼著,秦姝瞧著綠頭巾的龍舟領先。不經為他們感到緊張,他們的身後跟著三艘龍舟,爭先恐後的追趕著。
前方有一艘小船作為界限。誰先到那裡就算誰贏,綠頭巾一直領先,快到終點時,紅頭巾突然滑了過去,鑼鼓聲響起,站在小船上的人宣佈紅頭巾贏了。
岸上的人歡呼不已,笑著鼓掌,丟頭巾,秦姝瞧著一顆心都揪起來了。接過孩子哇哇大叫,手裡的點心都被捏碎了。
龍舟比賽分出了勝負。秦姝瞧著幾位官差抬著籠子到河邊,諸賀之親自開啟籠子,幾隻鴨子怯生生的探頭探腦,衙差把籠子倒了倒,鴨子爭先恐後的下水,大概感覺身後的人。扇著翅膀落水。
秦姝不知道他們放鴨子做什麼,她還是第一次看龍舟比賽呢,直到她看見龍舟上熟悉水性的人紛紛跳下龍舟遊向鴨子,她才知道這也是端午節的一個節目。
十幾只鴨子很快一隻不剩的被抓住,抓住鴨子的人歡呼不已,和夥伴們商量著怎麼吃鴨子,一艘龍舟的人抓了兩隻鴨子,他們商量之後一個遊向站在岸邊的諸賀之,和他說了好幾句話,把一隻鴨子塞進諸賀之懷裡,諸賀之看著衣服上的水漬笑了一下拱手道謝,把鴨子交給來福。
思琪見狀,扭頭對秦姝說“娘,爹爹抓了一隻鴨子!”
思柔不贊成的說“是人家送的不是爹爹抓的!”
“就是爹爹抓的。”思琪不甘示弱,仰頭大喊。
思柔堅持自己眼睛看見的,回嘴“是人家送的!”
“爹爹抓的!”
“人家送的!”
“我說是人家送的!”思琪說不過開始動手推了她姐姐一把。思柔不肯吃虧,就算是妹妹也不能欺負她,她回推了一把,兩人一推搡一陣,秦姝咳了一聲,兩人扭頭看她,見她板著一張臉,知道她生氣了有些害怕,怯怯的低下頭。
秦姝正要說話,有夫人過來說話辭行,諸母笑著寒暄幾句目送他們離開,夏蘭開始收拾點心。方才送了點心的夫人們一一過來辭行,等她們離開後 ,秦姝她們也收拾好了。思琪瞧著買風車的小攤販,眼巴巴的看著她。
秦姝嘆了口氣,掏出幾十文錢給奶孃,奶孃手腳麻利的買了五個風車過來,一人一個,安哥兒在奶孃懷裡拿著風車對秦姝咧著嘴笑,秦姝笑著在兒子臉上捏了捏。
諸賀之和其他幾位官員說話,沒時間和她們大招呼,來福抓著鴨子過來交給夏蘭,說“老爺讓夫人吩咐廚房把鴨子宰了吃!老爺說晚上恐怕不回去用飯了,讓老夫人,夫人不用等他!
秦姝點點頭表示知道,來福拱了拱身下去,奶孃抱著孩子上馬車,秦姝扶著諸母上去,人群都朝城內走去,馬車行駛得很慢,還不如步行快些,他們只是不用走路而已。
回去時已經是下午了,幸好帶了點心賀粽子,他們在馬車上吃了一些,回去後把鴨子交給廚娘宰了,晚上諸賀之果然沒回來用飯。一隻鴨子被他們吃完,幾個孩子專門吃鴨肉,其他的都不怎麼吃,雞蛋也被嫌棄了,秦姝看著搖頭。
諸母原本想給諸賀之留一碗的,可天氣熱了,晚上過了夜第二天就不能吃了,吃剩下的一點給奶孃們端下去吃了。
晚飯後秦姝給幾個孩子洗澡後哄著睡下,他們出門一趟看龍舟時激動得都流汗了,秦姝看他們睡得熟讓奶孃看著些回去了。瞧著恆哥兒的屋子還亮著燈,秦姝過去看了看,恆哥兒坐在燭光下練字,看見她進來起身站著,秦姝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今天玩累了,寫一篇就可以了,別太晚了。”
“是!娘!”恆哥兒仰頭看著她,秦姝瞧著他的眼睛,心裡有些恍惚,他的眼睛和他姨娘很相似。
秦姝摸了摸他的頭說“娘回去了,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先生那呢!”
“是!恆哥兒把這一篇寫完就睡!”秦姝瞧著他努力的模樣點點頭叮囑夏蘭讓他寫完就睡,她關了門離開。
回去時諸賀之已經回來了,秦姝聞著一股子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讓奶孃去廚房煮一碗醒酒湯,阿杏懷著身子,秦姝讓她早早回去休息了。春蘭回京城還沒回來,想來也就這幾天了。
不一會兒,奶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