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賀之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耐心的安慰她。思柔和妹妹們知道她們爹爹回來了,來看她們爹爹被春蘭攔住了“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等等,老爺和夫人有話要說,你們不要打擾,不讓老爺會生氣的。”
思柔點點頭“我們在外面等著。”她對兩位妹妹說,思琪,思言贊同,她們在外面的空地上玩躲貓貓。
諸賀之安撫的拍著秦姝的背。秦姝哭了一會兒,抹了抹眼淚,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哥兒病了,請大夫進來看了看,大夫說安哥兒在孃胎受了影響,以後都不會說話。也聽不見我們說話。他的病是從孃胎裡來的。所以他餓了不會哭,尿溼了也不會哭。”說著說著,秦姝忍不住再次落淚。
諸賀之聞言怔了一會兒,隨即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只要孩子沒事就行了,你別擔心,不管他怎樣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都要好好的撫養他。”
秦姝聽得心裡一暖,點點頭,聽著外面孩子們的笑聲,她抹了抹眼淚說“你去換衣服吧,我洗一個臉。”諸賀之點頭進裡間,秦姝叫來春蘭準備熱水,她洗了一個臉,諸賀之已經穿戴好了出來,秦姝換了一盆水擰了一條面巾給他。
三個孩子已經進來了,秦姝就著她的洗臉水給三個孩子洗臉洗手。三個孩子洗了手巴著諸賀之不松,秦姝看著已經到她腰間的思柔,決定讓她學些東西了。
晚飯後諸母說起安哥兒的事情紅了眼眶,諸賀之讓秦姝帶著孩子回去,他安撫了諸母幾句離開。
芙蓉懷孕快六個月時,夜裡做了一個噩夢,驚嚇間不小心從床上滾了下去,驚動了整個諸府,不等大夫請來,她小產了一個已經快成型的男孩,芙蓉得知後哭得暈過去。
秦姝讓管家帶著未成形的孩子葬在言哥兒的墳墓旁,芙蓉得知後死活不願意,哭著鬧著像是失了魂的人,說是讓孩子葬的遠遠的。
秦姝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依了她的要求,讓管家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把未出生的孩子埋了,至於芙蓉提出的給生哥兒移墓,不只是秦姝不同意,諸母千萬個不同意,還把芙蓉臭罵了一頓,她才安靜下來。
“芙蓉這孩子是受了刺激了!”諸母嘆了口氣說“生哥兒走了沒多久,這肚子裡的孩子又沒保住,哎,這兩年我們諸府這是怎麼了?”
秦姝沉默了一會兒說“等她身子調養好了孩子還是會有的,娘也不要太擔心,小妹來信讓娘去京城一趟,娘怎麼看?”前些天諸小妹讓人帶了一封信過來,十個字就有一個錯別字,她勉強讀懂了她的意思。
“這孩子都有孩子了還沒個腦子,讓人一點都不放心,你們一大家子在這兒,娘怎麼走得開。”諸母不高興的說“跟她回個信,她若是真有孝心就不應該讓娘一大把年紀跑來跑去,讓她自己回孃家看看!”
秦姝點頭準備給諸小妹寫信時委婉一點,免得被林文明看了覺得她們蠻不講理。
“芙蓉這身子得好調理,你讓廚房把籠子裡的那隻雞殺了給她補補身體。”諸母原本是留著那隻母雞準備等她生辰那天宰了的,現在看來留不住了。
諸母都吩咐了,秦姝手腳利落的讓廚娘宰了雞去毛,她自己找了一支人參出來,讓廚娘燉了給她喝。
雞肝,雞心重新燉了一盅給諸母送過去,她是長輩,府上的雞鴨內臟都是她吃的。其他人都不能動筷子的。
秦姝吩咐下去,讓夏蘭好好照顧著,她回去給孩子餵了奶,瞧著他笑眯眯的臉,秦姝心疼的親了親他的臉“安哥兒,娘會好好疼你的,不讓你覺得委屈。”
安哥兒吐了吐舌頭不知憂愁的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她,孩子越長大一雙眼睛越來越像她的眼睛。諸賀之瞧著也說和她很像,他對這個孩子也是格外疼愛,每天從衙門回來都會抱抱他,和他說話 。
文州的冬天來臨時,諸賀之讓衙門裡的人去修建文州河,不少農民自願出力修建,文州河不發水,不沖毀堤壩享福的還是農民,他們的田地不被洪水沖毀淹沒,莊稼長得好,收成也就好了。
諸賀之這個文州城的州長官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因為他的到來,開頭修建堤壩,彈劾貪官汙吏,真心實意的為百姓效力,百姓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自然知道尊敬他們。
至少諸母出門時得到了不少人的尊重,這是她來了文州快十年了感受到的,想起剛來文州的人生地不熟,諸母發現在文州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錯。最大的好處大概是諸家那些窮親切不會每到過節就把他們家當成金庫。
臘月時文州也開始下雪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