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說話傷了嗓子,讓廚娘燉了冰糖雪梨湯。
她一個人的份是不夠的,她讓做娘多做一些給諸母送一碗過去,又給諸賀之留了一碗,其他的都是他們幾個喝了,恆哥兒吃了早飯出去,秦姝讓夏蘭端兩盅過去,一盅是給先生的,一盅自然是給恆哥兒的,剩下的雪梨湯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安哥兒不讓奶孃喂他,他自己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他娘身邊坐著,一勺子一勺子的喝著雪梨湯。
秦姝看他喝得乾乾淨淨,笑著把自己的倒了一半給他喝,安哥兒笑著仰頭,動了動唇“謝謝娘!”
他說得很慢,雖然沒有聲音,秦姝看明白他說什麼,感動的熱淚盈眶,抱著他的頭,與他面對面“安哥兒,你要乖乖的學習,娘知道你說謝謝娘,娘很高興!”
其他人聽了愣了一下,思柔湊過去捧著他的臉說“弟弟弟弟,叫姐姐!”
“哎呀,姐姐你說的太快了!叫二姐,安哥兒叫二姐,二姐給糖你吃!”
安哥兒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湊在眼前的幾張臉,咧開嘴笑了,秦姝抹著淚看著圍著安哥兒的幾個孩子。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成就感。
諸賀之一回來秦姝秦姝就把這件讓她特別成就的事情告訴了他,春蘭端了一碗冰糖雪梨湯上來,他道“那就好,你的苦心沒白費。安哥兒這孩子沒辜負你的心意!”秦姝笑著點點頭,容光泛發的,讓諸賀之有一種他們初見時那種心跳的感覺。
耳根子微微發熱,他掩飾的喝了一口湯水,微甜的清香,他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冰糖雪梨湯,對嗓子好的!”秦姝瞧著他的模樣。問“不好喝嗎?”
“還好!”諸賀之又喝了兩口,問“誰身體不舒服了?”
秦姝笑了一下說“早上起來嗓子有些幹疼,就讓廚房多做了些,你多喝點。”
他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個微甜的味道,看她那麼高興,諸賀之不想掃了她的興致,笑著全都喝了。
接下來的時間秦姝越發的努力了,每天都讓廚娘準備冰糖雪梨湯。諸母喝了幾天算了算賬,覺得這麼喝下去實在沒那麼多銀子花啊,不說冰糖。當是這雪梨就不叫貴了,現在是春天,雪梨本來就稀罕,她一天一做就是一大鍋,諸母實在心疼。
她特地去了秦姝的園子,秦姝正在園子邊曬太陽,邊拿著詩經對安哥兒一字一句的念著,他看得很認真,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嘴型。
秦姝瞧著他的眼睛有些發紅了,說“好。我們休息一會兒,安哥兒找姐姐們玩一會兒吧!”
安哥兒笑著點點頭沒,自己從椅子上下來去裡面和姐姐們一起出來放紙鳶。
諸母走過去在安哥兒坐過的椅子上坐下,春蘭端了一碗冰糖雪梨湯過來,秦姝把冰糖雪梨湯給諸母,諸母搖搖頭對春蘭說“白水就行了!”
秦姝也不強求。喝了一口湯水,吃了兩塊雪梨問“娘這會兒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聽說安哥兒能看懂說話的嘴型?”諸母笑著問,秦姝點點頭,諸母接過白水喝了一口說“也難為你教導他連嗓子都啞了,總算有些起色!”秦姝笑笑沒說話,諸母又道“你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娘看著也心疼,你說喝點冰糖雪梨湯對嗓子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最好的還是你每天少對著他說話。”
“這樣對你好對安哥兒也好,他一直盯著你,也傷眼睛!”這倒是,秦姝被一語驚醒夢中人,難怪她覺得這幾天安哥兒的眼睛總是紅紅的,想必是用眼睛時間太長了,本來就有隱疾,這眼睛若是再傷了,那可不是天崩地裂了。
秦姝突然驚醒,隨即後怕的讓春蘭帶安哥兒過來,她左右瞧了瞧,問“安哥兒,告訴娘,你的眼睛疼不疼?”
安哥兒看著他搖搖頭,無聲的說“娘,不疼!”
“那就好!”秦姝摸了摸他的眼睛,說“去玩吧!我們下午再學習!”安哥兒點點頭,對著諸母笑了笑又去玩了,秦姝扭頭感激的對諸母說“多謝娘提醒,以後媳婦會記住的,不讓安哥兒傷了眼睛!”
“記住了就好!”諸母嘆了口氣點點頭,看著他們在園子裡玩紙鳶,蝴蝶紙鳶飛得高高的,諸母看著高興,秦姝讓春蘭拿些零嘴出來,和諸母邊吃邊看著幾個孩子玩鬧。
諸母回去後這才想起來她過去的真正目的,轉念一想,等晚上他們過來用飯再跟她說說關於節約銀子的事情,就算有一座金山也不夠她這麼花費的!
秦姝下午和安哥兒說了一會兒話,讓他和姐姐們一起練字,他拿毛筆的手勢不對,她就手把手的教他,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