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她已經清醒了,蓮姨娘這才鬆了口氣,倒了一杯溫水給她,秦姝笑著接住“弟弟妹妹都睡了?”
“他們現在除了吃睡還能幹什麼?”說起兩個孩子,蓮姨娘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秦姝坐了一會兒沒事做舀出女紅,和蓮姨娘邊說話邊做女紅,直到兩個孩子睡醒,蓮姨娘才回去照顧兩個孩子。
在本家過年的好處大概是事事不用操心,秦夫人也清閒了不少,走家串戶的串門子,秦姝則有事沒事都待在房間裡,或者去老夫人那裡坐坐,其他的事情也用不著她操心。
比起秦姝,秦妤跟著秦夫人倒是活躍多了,和幾位堂姐妹的關係處理得不錯,聽見一位堂妹提起秦姝,她笑說“二姐可不喜歡熱鬧!”
“二姐看起起來挺。。。”圓臉的少女笑了笑沒說。
另一位淺藍色的衣裙的少女說“慧妹妹是想說阿姝姐姐看起來似乎比較清高,不願意與我們在一起吧!”比起吞吞吐吐的秦慧,她要直接多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就她,不過是一個庶女,妤妹妹可是正室所出。”說話的是長房的女兒秦芯,她就是嫡長房的女兒,對於嫡庶尊卑分得很清楚。
她這樣一說,在場的除了秦妤之外,其他的庶出女兒都沉默了,心裡暗暗對她不滿又不敢說出口。她們的身份,又怎麼敢對她不敬呢?
她不來,或許只是不想自找恥辱吧!
時間過得很快,雖然換了一個地方,秦姝還是嚮往常一樣過日子,若不是看著忙進忙出的人僕人,她都不知道已經是除夕了。
晚飯時間,一大家子人集中在主廳裡用飯,秦姝和其他七八位堂妹們坐在一起,如今她在這一群少女中年齡算是最大的了。
看她們對自己冷淡,秦姝不怎麼在意,顧著自己吃喝,飯桌上很安靜,各自吃著除夕飯,飯後長輩開始發壓歲紅包,紅包裡鼓鼓囔囔的放著錢幣,十幾個紅包堆起來也有一二兩銀子。
原本長房老夫人準備請戲班進府唱戲的,無奈京城大富大貴人家太多,戲班太少,就算有銀子也請不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讓府上的幾位小姐舀出自己的長項出來,秦姝就聽見長房老夫人說“也好!聽說阿姝的琴藝高超,我還一次都沒聽見呢,難得有這樣好的機會!”
被點名的秦姝不好意思的起身說“大祖母抬愛了,阿姝只會一兩首曲子,若說琴藝自然比不上大姐的!”她說的是實話,她彈琴確實算不上好聽,勉強會彈而已。
說話間琴已經放好了了,秦姝洗手後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微微笑著看她點點頭,秦姝吸了口氣,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不緊張是騙人的,她已經覺得雙手不聽使喚了。
雙手搭在琴絃上,她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不求繞樑三日,只求不出差錯。
大概她的心裡暗示起了作用,一首曲子下來她彈得很順暢,沒出現什麼差錯,自然算不上精湛,她不好意思的起身“晚輩獻醜了!”
“阿姝彈得不錯!”長房老夫人笑著說。她這樣說,覺得不好的人也不敢拆了長房老婦人的臺子,附和的說了幾句讚美的話。
秦姝坐回自己的位上,秦妤看著她說“二姐說的是實話呢!”秦姝看了一臉得意的人笑笑沒說話。
秦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對於子女的栽培卻是不比其他的大戶人家少,看一位位上去秀長項的堂妹,妹妹們,秦姝在心裡笑了笑,這算是才藝展示了吧!
晚上要守歲,男人們坐在一起說話,女眷們一起,他們向來睡得早,如今要守歲,做了沒多久就有人撐不住打盹了,秦姝也不例外,眼睛揉了又揉,哈欠不知道偷偷打了多少個,總算聽見爆竹聲,這才在長房老夫人的帶領下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睡覺。
秦姝回到房裡,洗了把臉,泡了腳就倒在床上人事不省,睏倦的睡去,若不是蓮姨娘不放心過來瞧瞧,她都要囫圇睡覺了,蓮姨娘笑著叫來芙蓉,給她脫了衣服蓋好被子才離開。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要給長輩拜年,秦姝打著哈欠起床,去長房老夫人那裡拜年得了一個紅包,又去老夫人那裡,整個家裡的長輩都拜了一遍,懷裡一大捧的紅包,難怪去年秦妤回去那麼高興,就著紅包的錢也夠她買好些糖塊吃了。
拜了一圈的年回來後秦姝沒事把手抄的書舀出來看看,新年第一天是不能動針線活的。老夫人去了長房那邊,她總不能像跟屁蟲一樣一直跟在她身後。
沒事的時候她會去隔壁看看弟弟妹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