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葉也是不錯的。

諸賀之心裡有些難受，想要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既然她們都安排好了。他又能如何？他的同僚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是他們成親沒多久就多了一個人，她真的就不介意？

想著是她主動提出來的，諸賀之心裡更難受了，他說“既然娘覺得不錯。就收了吧！”

“嗯！十八那天是個好日子，你晚上回早一點，娘把芙蓉安排在西廂房住著！”諸母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他。

諸賀之點點頭算是沒什麼異議。坐了一會兒叮囑諸母早些休息之後離開。

他回去時秦姝在隔壁沐浴，諸賀之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芙蓉一眼，移開目光坐在軟榻上拿著昨晚的書看起來。

芙蓉被他看得一個激靈。全身都僵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

秦姝坐在木桶裡，整個人被熱水包圍還是不能緩解心裡的痛苦，淚水一顆一顆滑進水裡，想必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要把芙蓉收房的事，他會拒絕嗎？

秦姝心裡幻想，她不能拒絕諸母要求納妾。可他能拒絕，若是他不願意。那該多好！

想著，秦姝的心活躍起來，她抹了抹淚，拿著面巾洗臉，沒一會兒從浴桶裡出來，擦拭身上的水珠，抖著身子穿好衣服，頭髮已經弄溼了，溼噠噠的垂在後面。

穿戴好之後，她拉開門出去，芙蓉上前給她披上衣服，說“公子爺回來了！”

“嗯！”秦姝應了一聲，裹緊披風進去，諸賀之靠著軟榻在燭光下看書，聽見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秦姝說“回來了！”

諸賀之點點頭“進去把頭髮弄乾了，彆著涼了！”

秦姝點頭，聽著他關切的話心頭一熱，裹著披風進去。芙蓉拿了乾淨的面巾給她擦拭頭上的水珠，又移了炭盆進來，秦姝拿著面巾自己擦拭頭髮，偏頭對吩咐說“去準備熱水吧！”

“是！”芙蓉退了出去。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色有些白，眼睛有些發紅，嘆了口氣，梳理頭髮，長髮及腰，被絞斷的頭髮也長長了不少，過肩了，只要再過幾個月差不多一樣長了。

銅鏡裡映出另一個身影，秦姝回頭看了看諸賀之，他從她手裡拿過木梳，站在她身後給她梳理頭髮，說“娘今晚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要我把芙蓉收房。。。”秦姝有些緊張的聽著，他繼續說“是你主動提出讓我把芙蓉收房的嗎？”

“娘說你身邊缺個人照顧，芙蓉心細，又在我身邊侍候了幾年，她又是我的陪嫁婢女，被你收房也是應該的！有她照顧你我也放心！至少知根知底的！”秦姝很佩服自己，居然還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話。

諸賀之看著鏡中平靜的面容，笑了一下，說“阿姝真是大度，芙蓉確實不錯，我答應了！”

一句“我答應了！”，秦姝彷彿聽見有什麼破碎的聲音，頓了頓，勉強的笑了笑“那就好！我身子不便不能侍候你，有芙蓉也好！”真的很好！秦姝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諸賀之看著她沉默，秦姝也沉默。只有他的手梳理她的長髮，溼潤的頭髮在身上留下涼涼的感覺，秦姝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多久，芙蓉在珠簾外面說“少夫人，熱水準備好了！”

秦姝有一種如獲大赦的感覺，扭頭看了諸賀之一眼，從他手裡拿過梳子說“你去沐浴吧！”起身給他準備換洗的衣服。

諸賀之看著她，秦姝覺得尷尬，笑了笑把衣服遞給他，諸賀之接過沒說什麼出去了。秦姝看著他的背影軟坐在凳子上捂著臉，鼻子酸了酸，她吸了一口氣，不想讓自己軟弱的哭出來。

越是不想淚水越是洶湧而來，連忙掏出手絹抹淚，越抹越多。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心裡不住的安慰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大概是安慰起了作用，淚水肆意之後慢慢地止住了淚水，她就著溼面巾抹了抹淚，看著鏡中紅腫的雙眼犯難。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掩飾眼睛時，諸賀之已經沐浴好進來了。秦姝緊張的低下頭假裝梳頭髮，諸賀之看了看她走過來，秦姝害怕被他看見自己哭過，拿著木梳的手在發抖。

諸賀之抹了抹她的頭髮，還是溼的，不由皺眉埋怨“不是說了不要晚上洗頭髮。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睡啊！”

秦姝不敢回頭。說“明早你要上朝，先睡吧！頭髮幹了我就睡。”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好吧！”諸賀之應了一聲，秦姝聽著離開的腳步鬆了口氣，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