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頓，鬆開秦姝的手去了西廂，秦姝讓春蘭去打水。她要給言哥兒洗個澡。

言哥兒似乎很喜歡玩水，拍打著水面濺起的水花落在她身上，更是令他高興，兩個小胳膊一上一下，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張嘴“娘。。。娘。。。”

“哎！”秦姝應了一聲。笑著抹掉臉上的水說“小壞蛋。都把孃的臉弄溼了。好了我們不洗了出來吧！”

言哥兒彷彿聽懂了她的話，小臉一沉，扭著身子搖頭，著急的喊“娘。。。娘。。。”好像在說“不要不要。他就要玩水。”

秦姝看他著急的模樣哭笑不得，雙手抱著她出來，奶孃扯開袍子抱住他。一離開水面言哥兒就不樂意了，張嘴大哭，哇哇了兩聲。控訴“娘。。。娘。。。”喊了一會兒又喊“爹爹。。。”

秦姝正給他穿衣服，聽他這樣一說大喜“言哥兒剛才叫什麼？”

言哥兒看著她不樂意，雙手揮舞亂動。

奶孃笑著說“小公子剛才叫爹爹呢！”

秦姝大喜，拿出撥浪鼓在他面前搖了搖“言哥兒叫爹爹，爹。。。爹。。。”撥浪鼓是諸賀之買了送回來的。說是有天在衙門時突然想到的，就讓來福去買了送回來。

秦姝當時覺得莫名其妙，其實言哥兒還沒出生就有不少玩具了。撥浪鼓自然不會少。如今他送了一個，其他的就放在一旁了。秦姝只給言哥兒玩他爹爹送的撥浪鼓。

言哥兒的注意力很快被撥浪鼓吸引了，看著搖晃出聲的撥浪鼓他咧開了小嘴殷切的看著秦姝，秦姝搖晃了一下誘哄“爹爹！爹爹！”

小孩子最開始都是牙牙學語的，在秦姝的期盼下，他口齒清晰的喚“爹爹~”

秦姝本來想多哄幾次再抱著孩子叫給諸賀之看，誰知道言哥兒剛開口，諸賀之抬步進來，聽見軟軟的聲音，腳步不穩，差點被門檻絆住，踉蹌幾步進屋，撞著門板。

聲音不小，他們都被驚了一下，扭頭看著撞在門板上站好的人，秦姝連忙抱著孩子過去“怎麼樣，有沒有撞著哪兒？”手在他身上捏捏，檢查傷口。

諸賀之正歡喜聽見兒子叫爹爹，笑著搖頭，從她懷裡抱過孩子“言哥兒，叫爹爹，我是爹爹哦！”

言哥兒看看諸賀之，扭頭看看秦姝，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要她抱，諸賀之很受傷，秦姝笑著把撥浪鼓塞進他手裡“你搖幾下估計他就叫了！”

諸賀之半信半疑的搖了搖撥浪鼓，言哥兒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他盯著諸賀之手上的撥浪鼓，歡喜道“爹爹~”

不知為何，秦姝有一種錯覺，她兒子叫的是爹爹，可他真的知道爹爹是個什麼角色嗎？還是他以為撥浪鼓叫爹爹？

想著，秦姝惡寒了，不敢再想。

恆哥兒洗三後第二天，秦姝跟諸賀之商量了一下，又跟諸母說了一聲回了秦家，老夫人知道她回來很高興，抱著言哥兒逗弄了好一會兒“芙蓉那孩子還好吧！”

“挺好的！有奶孃下人照顧不會有什麼事情，我這次在家裡住幾日再回去！”秦姝笑著說。

老夫人聽說她要在家裡住幾天安心了，午飯都多吃了一碗。

秦姝依然住在嘉園她出閣前的那個房間，晚飯是和秦老爺他們一起吃的，秦老爺和顏悅色的詢問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秦姝抱著言哥兒回去，蓮姨娘讓人準備額熱水給言哥兒洗澡，照樣在澡盆裡賴皮了一會兒才出來，秦祖華，秦如已經三歲多了，好奇的看著言哥兒，言哥兒也看著他們。

沒幾天三個人就很熟悉了，言哥兒總是吵著要和他們玩，秦姝扶著他在地上走路，有兩個孩子帶著，他很有激情，還不會走就恨不得跑了，有時讓奶孃帶著走路，她去華園看老夫人，秦姍陪著老夫人說話，看見她笑著點頭，秦姝笑了笑。

她聽蓮姨娘說了，最近老夫人很喜歡四小姐，總是讓她過去陪著，倒是秦妤除了請安，基本上不怎麼過去。

秦妤九月下旬及笄，不知道秦夫人是如何為她打算的，老夫人也不是很清楚她們那邊的打算。

秦姝在秦家住了九天，八月十三回去了，十二那天秦嫻回來了，她們兩姐妹說了一會兒話。秦嫻如今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看她臉色不錯，想必在夫家過得不錯。

秦姝回去後抱著言哥兒去看諸母，幾日不見長孫，諸母甚是想念，抱著他親了又親。弄得言哥兒有些受不了。癟嘴就要哭，諸母這才放鬆了一點，哄著說“言哥兒想不想祖母？看看祖母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說著從袁媽媽那裡接過撥浪鼓搖晃起來，言哥兒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