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蹄子不是很會哭麼?不是很會惹人同情麼?怎的?如今怎就不在本王妃面前哭上一哭了?興許本王妃一時心軟,就把你給放了也未可知呢”
那紫衣畏畏縮縮的看著洛青菱,眼神裡盡是打著滾兒的淚珠,希冀洛青菱能幫她說上一說。
不過洛青菱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都沒有瞧見。
這康王妃一看便是個兇悍的人,再則這是康王府上的家事,她插手算是個什麼事兒?到時候惹得一身腥不說,還要被人埋怨沒有眼色不懂事。
那紫衣見洛青菱如此,便也知道了洛青菱是不肯幫她了。
她原本徘徊在眼眶裡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抱著康王妃的大腿哭號了起來。
“主子,主子是奴婢錯了,是奴婢一時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來奴婢已經知錯了,求主子給奴婢一個知錯能改的機會,奴婢必然日日警醒,不會再做出這等錯事來了”
上一刻還在自己面前哭訴著是康王妃的錯,下一刻便能抱著康王妃的大腿哭的可憐兮兮。
在一邊看著的洛青菱此時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這丫鬟變臉的功夫可真是深厚,想來是天生有好幾層臉皮,比起常人可算是天賦異稟了。
康王妃氣極反笑,狠狠地把那丫鬟給踢開了,嘴上說道:“還真是個不要臉的騷蹄子姑奶奶我也算是走南闖北見識多的人物了,可是出生至今,還真就沒見過像你這般沒臉的骯髒東西”
她狠狠地瞪著紫衣,那目光似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能把人的肉給刮下來一層。
“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自個兒貼到男人身上去的人,味道都是一樣的。”康王妃沒看向洛青菱,也沒看向地上跪著的紫衣,只是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這處的好風水算是被糟蹋透了,氣味都難聞的很,這騷蹄子你把她丟進池子裡好好醒醒神,我就先走了,這兒我可呆不住。”
這話裡的意思,可就露骨刻薄的很了。
誰不知道洛青菱當初進京的是什麼名聲?而在旁人看來,她之所以能嫁給安王還不是因為當初她跟安王的私情被人給發現了,皇家為了臉面不得已如此而為之的。
康王妃這麼說,可就是把洛青菱和這紫衣歸為同一類人了。
紫鴛如今便是按捺不住了,張口問了一句,“康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康王妃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心中不是清楚的很麼?更何況,本王妃有什麼意思,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能開口質問的?”
她看了一眼洛青菱,眼神裡的意味不明。
“原本我是該追究安王妃管教不力之錯的,不過看在安王妃新婚燕爾的份上,也就不給你添堵了。”
康王妃迤迤然的離開,話中雖說是不給洛青菱添堵,可是看洛青菱身邊幾個丫鬟義憤填膺的樣子,就可想而之康王妃的這番話,給她們添了多少堵了。
紫鴛恨恨不平的說道:“姑娘,您瞧瞧她得意的樣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就連一向穩重的侍書都有些不滿,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姑娘,這康王妃說的也未免太露骨刻薄了一些,行事看來有恃無恐。可是康王妃為何要這麼針對姑娘?”
聽到她這麼說,洛青菱苦笑了一下。
“她能如此,便代表著我在外頭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
大皇子和康王妃應該是知道今日他們是要從宮中回來的,正好馬車就經過了康王府上,正好二人就起了爭執,正好就有人侯在外頭等著安王爺。
這種種事情,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康王妃的諷刺,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提醒。
洛青菱坐著看著面前的一片荷花池,風吹荷花帶來陣陣清香,可是洛青菱已經無心去欣賞眼前美景了。
安王特地帶她來康王府上,還讓她見識到這一番情景,難道只是為了讓她聽到康王妃的那一番諷刺不成?還是說,安王想借著康王妃的口,提醒她一些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麼?非得這麼拐著彎兒的來。
洛青菱皺著眉,心中有些不滿。
雖然重生之後的她也能適應這樣的生存方式,也一度適應了用這樣的手腕去做事,但是洛青菱的骨子裡,始終都不是那樣的人。
她還是習慣直來直去,還是討厭種種規矩束縛,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安王似乎和大皇子已經說完了事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