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想來應該是被段慧娘給擰的。他進屋子之後,也不知究竟是因為段慧娘在場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並沒有之前那般毫無顧忌的說話了,而是十分老實的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若不是洛青菱之前見過他的真面目,如今只怕都要認為這是一個有些羞澀不常與女人見面的公子哥了。
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從進屋之後就沒有看向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一直在十分認真的研究著他面前那盞茶杯的花樣。眼珠子動也不動,表情也十分的認真嚴肅。
洛青菱起身,對著段慧娘施了一禮,“師傅,這次讓您擔心了。”
聽她這麼說,段慧娘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咱們都是自家人,說話不必如此客氣。這次的事情跟你無關,壓根就不是你的錯,若不是那小子粗心大意,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段慧娘這麼說,洛青菱便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說道:“真的不關趙久楠的事情,是我跟李姨娘失了警惕心出門,才被那些人鑽了空子。更何況,我也沒出什麼事兒,除去損了一些名聲之外,其餘的都沒什麼。至於名聲這東西在意的很在意,不在意的也就算了,所以師傅就別責怪他了。”
“你這是在胡鬧”段慧娘瞪了她一眼,“女兒家的名聲怎麼能說不在意?就算你不在意,那也是你在這世間立足的東西,絕對不能丟”
她轉頭看向趙久楠,“你不是有話要對青菱說麼?怎麼到這兒就成死人了”
聽到段慧娘開口,趙久楠揉了揉鼻子,十分尷尬的咳了一聲,面上閃過了一絲十分不明顯的紅暈。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整個人轉向了洛青菱,卻似乎不敢看她,“那個洛妹妹,這次的事情我會負責的。今日我回去便會向長公主提起,讓她找人上門提親。”
洛青菱原本還在喝茶,一聽到這話,不由得一下子就噎住了,連聲咳嗽了起來。
聽著洛青菱的咳嗽,趙久楠面上的尷尬之色愈發明顯了起來,整個人十分的拘謹,沒有半點兒當初與洛青菱相處時那般的自由自在了。雖說那份自由自在說的難聽點兒,可以稱之為沒有禮數。
緩過氣來之後,洛青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段慧娘,開口說道:“師傅,這是您的主意?”
段慧娘搖頭,“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他身為一個男人,既然做錯了事兒就自然要有自己的擔當和抉擇。這件事兒我沒插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對於段慧孃的這番言辭,洛青菱是不信的。她又轉頭去看向趙寶珠,卻見她也是一臉的驚奇,便知道趙寶珠顯然也是不知情的。
既然趙寶珠不知情,洛青菱也就只能把臉轉向了趙久楠,開口問道:“這是你自己的主意?”
趙久楠點了點頭,依然似乎有些不敢看她,只是垂著眼。面上的紅暈雖然褪了,耳根卻似乎還是紅的很。
從沒見過這般的趙久楠,洛青菱倒是覺得有些好笑。雖說是這般的場景裡頭,可是洛青菱卻依然覺得眼前這個難得羞澀的趙久楠似乎十分青澀,如同從未接觸過情愛一般。想到這兒,洛青菱不由得覺得愈發的好笑了起來。當初趙久楠可是能擄了她跑到那種地方里面不改色的人,難不成還真的是個雛兒?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繼續問道:“那你是出自什麼原因想娶我的?”
沒等趙久楠開口,她便接著說了下去,“若說是為了情愛,你我二人之間除去朋友之間的感情,似乎就別無他物了,不然當初你也不會那般自然的待我。那般的態度自然就代表了你心中坦蕩,對我毫無非分之想,只把我當成趙寶珠一般的妹妹看待,不是麼?”
聽她這麼說,趙久楠終於抬起眼來看她,不由得點了點頭。
“若是為了名譽這二字,我清白還在,你更不是毀我清白的那個人,你又何必要擔上這份責任來?莫非當初擄我走的那幕後之人是你不成?”
看到趙久楠張嘴結舌的表情,洛青菱輕笑了起來。
“若是說你是為了愧疚,那就更沒這個必要了。若是因為愧疚你就要娶我為妻,今後你若有喜愛的女子,必然心中愧疚無法給她正妻之位,而我佔了那個位置,心中也必然難受。這樣豈不是害了三個人?”她的面色變得愈發的輕鬆了起來,“你若是真的愧疚,那還不如平日裡多幫我做些事情來的實在。”
聽完洛青菱的話,趙久楠還沒說什麼,段慧孃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她果斷的開口,“不行你們二人必須結親”看到洛青菱似乎有些反抗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