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走,扁了嘴很不高興,差一點要親到了,就差一點,真是不順心。
“我渴。”不順心就得鬧一鬧。
“行,行。”米熙把他扶上床,替他脫了鞋。然後飛奔進廚房開了冰箱拿了醒酒的飲料。跑回房間的時候想起冰箱裡要常備這種飲料,那就是說他常常喝醉吧。米熙心疼,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喂他喝了幾口。
陳鷹喝夠了,又鬧:“我要洗澡。”
“不行。”
“那要脫衣服。”
“行。”米熙答應得超爽快。
陳鷹一愣,這麼豪邁?然後就看到米熙轉身去翻他的衣櫃,再然後一套睡衣兜頭丟了過來:“把睡衣換上趕緊睡。”
陳鷹沒動,米熙瞪過來:“不換嗎?”
“醉得胳膊動不了。”反正他醉了,胡鬧有理。
“動不了也好,省得打暈了,就這樣睡。”薄毯一扯蓋住他,搞定。
陳鷹把毯子撥下來,露出腦袋,裝出一副可憐相:“你不幫我換嗎?”
“我是誰?”米熙問。
“米熙啊。”
“答對了,所以你還很清醒,不用人幫著換衣服。”米熙面上冷靜鎮定,實則心亂七八糟的跳,開玩笑,她要是幫他換衣,回頭他清醒過來責怪她不知羞恥可怎麼辦?那她還哪有臉見他。
“我出去一下,你換衣服,我一會進來看看你。”米熙板著臉出去了,嚴肅地把門一關,蹦到客廳臉紅跺腳,陳鷹喝醉了像孩子,還羞人,而她居然超喜歡。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他是陳鷹叔,是叔!
米熙在客廳轉圈圈,好不容易把臉上的躁熱壓下去了,想著再怎麼慢這會十套衣服都該換完了,她深呼吸,武裝好自己,這才昂首挺胸地又進屋去。
進屋前敲了敲門,沒人應,也許是睡著了,米熙想著,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了,做賊一樣悄悄摸|到床邊。咦,沒人?
一轉頭,聽到浴|室裡有動靜,剛皺了皺眉頭,浴|室門開了,陳鷹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來,赤|裸的胸膛上還淌著水珠,粗|壯的大|腿,結實的腹肌,全身只穿著條小褲褲,米熙的心理建設又崩盤了,目瞪口呆瞪著他,他真是真是
她的臉騰地又紅起來,熱得發燙。
陳鷹像是沒看到有人似的,坦然自在地走到床邊,大毛巾一丟,躺上了床,開完了空調,扯過毛毯,舒服地呼了一口氣,懶洋洋地叫:“米熙啊。”
“哎。”米熙下意識地應了。應完了有些後悔,他好象沒看到她似的,那她不應聲偷偷溜掉當沒看見羞人的場面這樣行嗎?
“過來。”他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很是好聽。偷溜的念頭還在腦子裡打轉,米熙的雙腳就自己捱到陳鷹身邊去了。
陳鷹伸手把米熙拉到身邊抱著,舒服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幸好你來了,幸好你在呢。”要不然,今晚他大概會回來後對自己發脾氣,接著喝悶酒,抽菸,然後失眠吧。她在了,他覺得心裡很舒服。
米熙沒說話,現在舌頭還不太聽使喚,她不太敢開口。他洗完澡整個人熱哄哄的,薄薄的毯子都擋不住那體溫,燙得她全身發軟,好在空調還開著,稍稍緩解了一下,不然她真擔心自己會熱壞了。
陳鷹說完那句話,沒再說別的。他閉著眼睛,想著休息一會再好好跟她說話,可他真的累了,洗完澡醉意倦意全湧了上來,他就這樣抱著米熙睡著了。
顧英傑和秦雨飛也喝醉了,他覺得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理由能解釋他跟秦雨飛的情況。
這頓飯雖然依舊吵吵鬧鬧,但他並不煩心。秦雨飛臨離開餐廳還要了兩瓶酒,很丟人,他試圖阻止來著,被秦雨飛瞪了:“要的就是陳鷹看到賬單時目瞪口呆的效果。”她說,然後美滋滋地抱著酒拉著他走了,出了餐廳把酒丟給他拿,把他當小弟使喚。
回到酒店,秦雨飛還在鬧,她酒喝多了話也特別多,跟顧英傑反著來。“去你房間接著喝啊,我還想聽你說笑話。”
顧英傑沒好氣,他哪裡有說過笑話給她聽?“回你房間去自己喝。”
秦雨飛完全不理他的臉色,她腳步有些踉蹌,但神志還清楚,嬌笑著靠在他房門口,賴著不走:“不管,一個人喝太無聊了,你陪我。”
“秦雨飛,你知道你家裡為什麼著急讓你相親嫁人嗎?”
“為什麼?”秦雨飛的臉上有些迷茫的神情,讓顧英傑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他們知道你不討喜,不太容易有人要你,所以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