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鼻涕的絲帕,就算那是用金絲線繡成的,也像對待不堪的贓物一樣,掀起簾子,往車外仍去。
魚幼薇倒是樂得刺激他,嘖嘖出聲,以前怎麼沒發現氣即墨滄海是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啊~~啦啦啦!!!啦啦啦!!!
得意著得意著,馬車就停止了晃動。早早候在相國府門口等著魚幼薇回來的小魚兒,連蹦帶跳地跑上前掀開車簾,也沒看清馬車上印著安王府三個大字,大呼小叫道,“小姐!小魚兒想死你了!”說完才發現裡面居然還有黑著臉的即墨滄海,哆嗦著退了一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即墨滄海看著她倆冷冷地哼了一聲,彷彿在說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撩起衣襬跳下車去。見他進府了,小魚兒才又哆哆嗦嗦地來扶魚幼薇下車,魚幼薇拍拍她的肩膀,不屑地說道,“就那小樣兒,別理他!”
前廳裡,即墨滄海埋頭對剛剛回京的公孫覆嘀咕了幾句,便坐下品起茶來。公孫覆立馬擔憂地叫榮伯請大夫,並迎上緩步走來的魚幼薇,“凝兒,身體無礙吧?”
本想繼續鬥嘴的魚幼薇,有些小感動,用餘光瞟了瞟正獨自品茶的即墨滄海,轉眼迎上公孫覆的目光,“爹爹,凝兒沒事,只是偶感風寒而已。”
知道公孫覆這一回來,必定有很多事情要和即墨滄海彙報,便懂事地福身退了下去。
回桃香閣的路上,魚幼薇開始打起了噴嚏,小魚兒不禁擔心地望著她,但魚幼薇沒多在意,只是在心裡狐疑著,昨晚的風寒不是已經被即墨疏離的內力治好了嗎,怎麼又會復發呢?
章節目錄 41。第41章
“小魚兒,最近桃花淺的生意怎麼樣?”喝了碗大夫熬來的一碗是不知什麼玩意兒的藥湯,魚幼薇齜牙咧嘴地詢問著自己唯一的產業。
“小姐,有小魚兒在,您還不放心嗎?”小魚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敢在小姐面前翹起下巴得意道。
“喲!看你得意的樣兒,到底怎麼樣了呀,我這個老闆娘總該知道知道吧?”魚幼薇忍不住白了小魚兒一眼,端著一盤蜜棗坐回到桌子邊。
“小姐,你不知道,胸、罩現在不僅暢銷沉月國,而且昭日國和風國的一些商家店鋪也會過來採購哦!而且”小魚兒摩拳擦掌在她身邊坐下,大談特談業績。
“而且什麼?”魚幼薇拿起一顆蜜棗放進嘴裡,想要去掉那滿嘴的苦味。
“小魚兒怕小姐生氣”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小魚兒此刻卻怯怯垂著頭,低聲喃喃。
魚幼薇狐疑地轉過頭,嘴巴停下了嚼動,一向膽子要多小就有多小的小魚兒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惹她生氣?
“有一天,小魚兒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小姐那天晚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沒有衣袖的,裙襬開裂到大腿這的那件,覺得挺好看的,就拿給裁縫,讓他照做了幾件放在桃花淺櫃檯上,結果又差點把桃花淺的門擠破了”
“好小子啊你!”魚幼薇很是欣喜地搖晃著小魚兒的肩膀,想不到她小小年紀,卻有這樣的商業頭腦,和自己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小魚兒!幹得好!”
剛想說小姐我重重有賞,魚幼薇又開始打起了噴嚏。
是夜。
魚幼薇的噴嚏是有增無減,簡直欲罷不能,小魚兒只能急得團團轉,叫來大夫,大夫卻說這是風寒的一般症狀而已,只要按時吃藥,沒幾天就好了。
“啊嚏!!!”魚幼薇無奈地看著銅鏡裡自己通紅通紅的小鼻子,又委屈又傷心,為什麼她一個善良可愛,天真浪漫的美人兒要經歷這麼多磨難呢?又是心疾,又是風寒的,“啊嚏!!!”
房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剛和即墨滄海議完事的公孫覆就被小魚兒叫了過來,“凝兒,為父才離開幾日,怎地就成了這副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魚幼薇瞪了一眼公孫覆身後撅著嘴的小魚兒,沙啞地說:“爹爹,凝兒沒事,就是打噴嚏嘛,沒事的阿嚏!!!”
“還嘴硬!小魚兒,大夫沒寫藥方嗎?怎麼小姐一點起色都沒有?”公孫覆神情凝重地扭頭質問小魚兒。
小魚兒一五一十地將大夫的話重複了一遍,只見公孫覆的眉頭越擰越緊,卻也無濟於事,“凝兒,今晚早些休息,明日若還是不舒服,定要馬上告訴爹爹。”
魚幼薇邊打著噴嚏邊點頭,站起身看著公孫覆滿腹心事地離開,垂眼看向手中絲帕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心頭一陣顫抖。
試問天下還有誰會像她這麼可憐這麼倒黴的?連打幾個噴嚏都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