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紙上一枚新的扳指,同樣輕蔑地回絕道,“元帥已將花軍長借與朕幾日帶朕參觀軍營,所以朕說不準就是不準。”
魚幼薇夾在中間,看看獨孤漠塵,又看看左飛,她當然是偏向獨孤漠塵的,獨孤漠塵好歹也能算她一個朋友,而左飛就一無恥小人,無奈她首要顧及的卻是即墨疏離的面子。
“左將軍,您如此看重木蘭,無非是因為木蘭熟讀兵法,如有木蘭在您身邊定能如虎添翼,對吧?”魚幼薇恭敬地走到左飛身邊低聲說道。
左飛輕輕咳了幾聲,又瞟了她一眼,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想。
“左將軍,您看反正現在大軍正在休戰一時也用不著商議什麼。但若惹怒了昭日陛下,他要是一氣之下派兵增援了風國,那我們可都擔待不起啊!”魚幼薇說著說著還怯怯地望了一眼正冰沉著臉的獨孤漠塵,好像他真的會這麼做似的。
左飛一愣,也覺得她說得有理,便收起輕蔑的表情,一時間變得不尷不尬。
“既然現在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小瞧了左將軍您,要不這樣,木蘭給您寫副對聯掛在軍帳門口,讓他們看看左將軍您也是個肚裡有墨的人,正在努力研習兵法呢,好不好?”
魚幼薇一語中的,左飛有些不爽被她看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些日子元帥都只找沈鞅去主帥軍帳議事,美其名曰是怕耽誤了他操練事宜,其實就是看不起他嫌他不懂兵法。
“怎麼,左將軍不相信木蘭嗎?現在木蘭可都是您的人了,處處為您著想啊!”
“就依花軍長之意。”見魚幼薇一副天地可鑑忠心耿耿的樣子,左飛便也應了下來。
魚幼薇心中嗤笑,果然是沒頭腦的莽夫一個,要多蠢有多蠢她強忍著狂笑的衝動,走到獨孤漠塵面前,大大地行了一個禮,“昭日陛下,在下有事相求,不知陛下願不願意幫忙呢?”
看著魚幼薇一背對左飛就露出一臉無恥的笑意,獨孤漠塵瞭然了幾分,知道她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清了清嗓子道,“那要看朕的心情。”
“陛下是多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心情一定很好!”
“好了,什麼事?”
“左將軍前日作了一副對聯,木蘭早已答應了將軍要將此對聯騰抄裝裱掛到軍帳門口。”魚幼薇餘光瞟向左飛,見左飛滿意地笑著,尤其當她說那對聯是他作的時,更是笑得滿臉肥肉橫飛。
“陛下您也知道木蘭昨日手受傷了,寫出來的字恐難登大雅之堂,所以,想請陛下借用您的御手親自執筆騰抄左將軍的對聯。”左飛,也就讓你得意這麼一回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左飛一聽更是飄飄然了,畢竟獨孤漠塵乃一國之君,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御筆賜字啊!
獨孤漠塵本想說連門都沒有,可是見魚幼薇一個勁兒地擠眉弄眼求他答應,便也心一軟挑眉看向正得意的左飛,“是不是抄了對聯,花軍長就可以跟朕走了?”
“當然隨了陛下!”沒想到昭日陛下真會答應,左飛激動得起身讓座,請獨孤漠塵坐到他的虎皮座椅上,“筆墨伺候著!”
魚幼薇見狀立馬狗腿地引著獨孤漠塵坐到座椅上,遞筆磨墨,獨孤漠塵看著就覺得好笑,卻又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寫什麼?”他算是為這個小女人破了所有例了
魚幼薇俯下身對他耳語幾句,只見獨孤漠塵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在紙上寫下兩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左飛自然不知道這對聯寫的是什麼,光是鑑於獨孤漠塵如行雲流水的書法功力,就不由得眉開眼笑,迫不及待讓小卒掛到了軍帳門口。
一經掛出,對聯前頓時圍了不少士兵,無不驚呼左飛的深藏不露,各個趁機須遛拍馬,而左飛自然是笑得花枝亂顛,現在也就只有這個詞適合他了。
遠處。
“這對聯根本就是小木蘭你作的吧?”獨孤漠塵從左飛軍帳口收回視線,轉眼看向一臉竊笑的魚幼薇。
“哼哼,算你聰明。”魚幼薇得意地挑眉道。
“為什麼笑?”
“好笑啊!”
“那對聯什麼意思?樂得小木蘭一直笑到現在?”
“不告訴你!哈哈”
“小木蘭要再是不說,我可就生氣了。”
“真小氣。”
“我要是小氣就不會抄那對聯了,哼”
“其實我不告訴你,是怕汙染你純潔的心靈來著。”聽他這麼一說,魚幼薇倒覺得自己真是小氣了,人家一個皇帝願